川“……”和“。”的区别。
前者是情绪莫名。
后者应该是不知道说什么。
中场休息时,简颂沉默下,建议他下半场可以去盯防袁竹雨和宁兆晴。
时瓷:“我做得不好吗?”
简颂看他亮晶晶像在无声邀功的眼,喉结下滚,说:“做得很好。”
时瓷:“那之后严清川怎么办?”
江确松散地把略微打湿的头发梳上去,眉眼难驯,压下瞥见刚才的莫名翻涌。
“嗤,又不是拿他没办法,刚才是袁竹雨和宁兆晴一直盯着我和简颂,影响我们跑位,好吗?”
言下之意,不是他们不行,是对面同样有红方嘉宾干扰,他们不好活动前期才被压制。
真的吗?
时瓷倒是没直接这么问,微妙地意会了一点蓝方嘉宾的自尊心。
红方牵制红方,那么两边的蓝方都解放出来就能自由发挥了。
这么说的话,配合默契的简颂和江确肯定更有优势。
能在一边摸鱼,时瓷和朱越云都没有意见。
但这个安排没有成功,中场休息时晏叙提出了更换双方队友的要求。
理由也是简颂和江确的组合早就建立了默契,且一直是这个分组,对其他嘉宾来说不公平。
活动系统没有马上拒绝,就等于在考虑。
江确:“?”
他当然不惯着:“打不过少找理由。”
晏叙狐狸眼温润:“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们小组的问题更大。”
能在一个红方努力,一个红方游离,一个蓝方放太平洋的情况下把比分保持成这样,晏叙也尽力了。
活动系统大致看了看嘉宾的意见。
A组保持领先优势,之前也一直一组,其中时瓷要考虑任务目标,自然都反对或者中立。
晏叙支持重新分组。
宁兆晴支持。
严清川深海一样的眼睛看了眼A组的嘉宾,想了想,支持。
袁竹雨看了严清川一眼。
上半场的比赛严清川几乎跟他没有传接合作,分不清偶然还是刻意地避开几乎所有间接直接的接触。
在昨天被这么直白地
丢下一个人后,袁竹雨内心应该是反感和抗拒的,他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再接近严清川。
但出口却反对了分组。
现场的嘉宾都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袁竹雨。
时瓷抬头,只看他清冷的侧脸、惶惶的神色和黑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收回视线后纤细的眉簇着,又摸了下胳膊。
严清川表情不变。
现场的气氛有些僵硬,直播间弹幕中因为两个位面领袖明显的分歧,隐隐开始带节奏和翻旧账。
简颂按了按眉心,温和道:“分组也可以,但计分怎么算?”
活动系统给出了几个方案。
晏叙并不意外简颂的主动让步,他的大局观和性格就是如此。
男人狐狸眼微眯,却看向了A组的后排。
少年在听闻简颂让步的一瞬,似乎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然后垂眸敛尽眼底的情绪。
江确跟着烦躁地看了一眼简颂,又看向时瓷。
柔和的侧脸没了刚才回来的意气风发。
但江确知道好友的用意,除了站在基地的立场,还有一瞬而过的念头。
卑劣又肮脏。
就像他之前最不耻的阴暗小人。
时瓷是不是会失望。
如果失望……他是不是会重新考虑其他蓝方嘉宾,在别人身上投注目光。
简颂无法负荷这么一份全心全意的赤诚,他考虑的,想平衡的东西太多,太体面了。
对之后再分组的计分和讨论,主要是简颂和晏叙在商量。
最后大致出了方案,简颂问了一圈人,莫名在最后才去问时瓷的意见,向来自若的语气,带着点难察的僵硬。
“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时瓷似乎有些出神,慢半拍地抬头,黑润的眼睛濡湿,莫名能看出点恍惚。
简颂没有提到下半场要特意跟谁一组,好像怎么打乱都无所谓,毕竟只是一个游戏环节。
少年孱弱的身体,皮肤天然泛着通透的白,因为刚才努力想为小组得分,又有些运动后的薄粉。
外表看起来骄蛮,但偏偏又很懂事道:“我……没有意见。”
心都倏然攥住下。
简颂薄唇微动,英挺俊秀的眉眼沉静,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懂事”的小可怜现在已经在对剧本系统翻天了。
时瓷从刚才就一直在心里夺命连环call:[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分组了,剧本里没有写的!]
[这是另外的价格,要加钱!]
剧本系统没有争辩,默默算了加班费,一时难以分清谁才是领导。
最后打散后的分组:
A组:
晏叙江确时瓷宁兆晴
B组:
简颂严清川袁竹雨朱越云
时瓷加班的心情,在知道跟好朋友朱越云分开后雪上加霜。
时瓷上半场跟着严清川跑了一会
儿,本来就有点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