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这样,时瓷第二天起来也是浑身酸痛,感觉像是睡觉被人打了一顿。
醒得很早,但精神一般,小脸恹恹的。
他用卡片兑换了淡水洗漱,简单擦了下胳膊时一愣——
淡红的痕迹在白生生的皮肉上格外明显。
像是某种细线留下的勒痕。
恰好在肘窝附近,有点像是白藕之间的分界线,又暧昧不明。
时瓷摸了下,没感觉到疼痛。
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什么东西了吗?
他晃眼再一看,浅淡的印记已经消失了。
时瓷:“诶?”
少年晃了晃胳膊,没把那条浅淡的印记晃出来。
刚想问系统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朱越云:“小瓷,你好了吗?”
活动系统非常不做人,昨天晚上就通知了今天早上有活动,活动跟嘉宾们今天的午餐和晚餐有关。
好在提供了早餐,要不然时瓷直接原地罢工,晕给活动系统看
时瓷应了声,开门跟朱越云一起下去。
时瓷觉得自己已经醒得挺早了,但这群玩家一个比一个卷。
甚至江确已经晨跑运动完回来了。
男人神色还是懒洋洋的,但走或停都给人一种猎豹一般,随时可以备
战或攻击的感觉。
单薄的布料贴服在肌肉上分明,隐约能看到线条紧致的胸膛和精窄的腰。
江确随意擦了下汗,乌发打湿,眉眼低垂也有种桀骜疏懒。
时瓷羡慕地看他宽阔的肩膀和锻炼得当的肌肉。
没注意到那些线条已经慢慢绷紧。
然后时瓷稍微一抬眼,就跟江确对上了视线。
偷看被抓包,时瓷本来觉得以对方恶劣的性格,怎么也要奚落几l句才会罢休,之前对方就是如此。
但这次对方只是淡淡扫了时瓷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弹幕也发现了不对:
【怎么感觉在刻意避嫌啊】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简颂关完直播间晏叙关,晏叙关完江确又关】
【呵,本来是蹲老婆的,结果一晚上没见到什么影子】
【难道真的是因为好友在避嫌?】
【问题更大了,从前对简基地长表白过的人,江确可从来没有避嫌过】
【你的眼神还爱他】
连朱越云都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问时瓷:“你昨天得罪江确了吗?()”
时瓷莫名其妙:没有啊。?[(()”
难道从打架现场紧急撤离都不行吗,江确难道是那种用技能时需要别人在旁边加油助威的性格?
他就是路过一下也会得罪人?
时瓷:“没有吧,你不觉得他对我的态度变好了吗?”
不被这个恶劣懒散的家伙注意,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朱越云有点被说服了:“好像也是。”
晨跑回来的简颂观察了会儿,拿了早餐坐在江确身边,也提醒好友:“时瓷不一定有问题,我心里也有数,你不用太在意。”
江确用餐的动作一顿,稍显冷淡地点头,之后却还是刻意避开了跟时瓷的接触。
但木屋就这么大,稍微扭头就能看到彼此的情况。
时瓷不知道在跟朋友聊什么,笑得很开心。
晨起略微浅淡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依旧白得雪腻,泛着浅淡的光泽,睫毛都晕染着一层眩目的光晕。
不管是蓝方嘉宾还是红方嘉宾都会被吸引的好看。
简颂收回视线,说:“时瓷心思通透,不管目的是什么,关系太僵不太好相处,毕竟活动还有几l天。”
这话说得,莫名像是困扰恋人和兄弟关系的角色。
江确靠在椅背上,扯了扯嘴角:“有吗,他没心没肺的,还不需要你为他担心这点。”
没说假话,他的“冷淡”完全没对少年产生影响。
偶尔那双眼睛望过来,里面也完全没有拉下脸的江确,只是在看简颂,似乎在无声地关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简颂对他微笑,他也就笑一下。
简颂没看他的时候就默默无声地注视,表现得跟毛毛雨里一朵凄凉等待的蘑菇一样。
多痴情啊。
() 江确一直被说目中无人,目无下尘。
此时却觉得,真正的目中无人是什么意思。
整个世界除了一个人,再没有其他。
江确霍然站了起来,背对着其他人或讶异或好奇的目光,高大挺拔的背影冷若冰霜。
简颂皱眉,担忧混杂疑惑:“江确?”
他突兀的动作好像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但江确莫名能感觉到,桌上有一个人没看他。
别说是关系闹僵了,那朵蘑菇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都要打一个问号。
“训练量还没够,我出去转两圈。”
心头那股郁气冲撞,江确胸口都发闷发疼,但还是留下一个解释。
他连发脾气都没有理由。
“一会儿还有活动。”
“知道了,这点活动量算什么。”
晏叙将一大早的情况都看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