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广义先动的手。
他清走了南绍国君寝宫里面的人,搬走了所有的值钱玩意,才朝寝宫内扔了一个火药弹,炸破了寝宫的大门。
定国公觉得,炸都炸了,炸一下和炸两下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也跟着扔了一个火药弹。
两声轰响之后,二人相视一笑。
定国公嘴角微翘,姜广义却是哈哈大笑。
他得意地说道:“从今以后,老子就是炸过南绍王宫的人了。
等回了京都城,老子要举办一场寿宴,广邀宾客,与他们好好说一说,这炸南绍王宫,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畅快感觉。”
定国公想了想,既然要把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吹牛装逼的素材,那不如再多炸几下。
最好把整个寝宫都炸成废墟,然后再找几个画师把这废墟画下来。
定国公把主意一说,姜广义立即就命人去找南绍国君要画师了。
等待画师到来的期间,定国公和姜广义排着队,你一个我一个地扔着火药弹,宛如两个过年时玩爆竹的小顽童。
南绍国君带着几个画师赶来的时候,他的寝宫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废墟的这一刻,他的心里还是升起了无比愤怒的情绪。
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敢炸他的寝宫!
他们炸的是寝宫吗?他们这是把自己的脸皮当众扯下来,按在地上疯狂摩擦啊!
南绍国君又气又恨,但对方拳头太硬,他实在不敢发作。
不但不敢发作,他还得对着定国公和姜广义卑躬屈膝赔笑脸。
“您二位要的画师,小王已经带过来了。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他们便是。”
定国公和姜广义安排好画师去画废墟,才转过头来看向眼前这张肿胀扭曲的脸。
二人疑惑问道:“你是谁啊?”
南绍国君:“……是小王呀,南绍国君。”
“是你?”定国公仔细看了看眼前人的装束,才对姜广义说道:“还真是他。”
间歇性老年痴呆的姜广义:“真是?”
他觉得应该不是,但他愣是想不起来,半个时辰前见过的那个南绍国君,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这不重要。
姜广义笑问南绍国君:“你这脸怎么了?怎么肿成这样了?跟个胖头鱼似的。”
南绍国君:……
你才是胖头鱼,你全家都是胖头鱼!
尽管心里再不愿意,南绍国君还是向姜广义解释了一下:是你儿子打的,你家皇后娘娘对小王递交的降书内容有所不满,命令你儿子打的。
姜广义听完,盯着南绍国君的脸仔细看了看,说道:“我家阿衡手艺退步了呀,你这左右脸瞧着有些不对劲啊。”
主要是两边肿胀的程度不一致,缺点儿对称美。
说着,姜广义朝南绍国君的左脸上补了一拳。
南绍国君还没来得及生气,他身后的下属就全怒了。
他们拔出随身佩带的刀剑,对准定国公和姜广义,吼道:“士可杀不可侮!
你们大庆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侮我们的国君,真当我们南绍人没有血性的吗?”
在场的大庆将士立即反应地来,同样拔出刀剑,与南绍国君的下属对峙起来。
定国公冷哼一声,对南绍国君说道:“有胆子派间谍去偷大庆的东西,被捉住了,就该站直了挨打。
你的手下说‘士可杀不可侮’,我且问你,你是愿意被侮呀,还是愿意被杀?”
南绍国君不吭声。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个怕死的人。
若让他遵从内心的声音,他当然会选前者。
被侮算什么呀,只要不丢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他是个十分矛盾的人,他怕死的同时,也特别要脸。
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有他忠心的属下,还有平日里伺候他的宫女太监,有王宫里一直供养着的画师……
不远处,还站着他的王后,他的子女……
南绍国君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就在这个时候,姜二丫来了。
姜二丫一上来,就批评了姜广义和定国公。
“南绍国已经向咱们大庆递过降书了,从前的对对错对,就不必再提了。
往后,南绍和大庆一家亲,大家务必要和平相处,谁也不许再寻衅滋事,否则,军法处置……”
说着,姜二丫命令在场的大庆将士收起了刀剑。
南绍国君见状,赶紧就坡下驴,让自己的下属也收起了刀剑。
一场干戈瞬间消弭……
事后,永安侯把姜广义叫到一边,请求老父亲能收敛一些,不要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惹是生非。
万一惹得局面失控,耽误了皇后娘娘回京的行程,皇帝陛下要生气的……
永安侯话还没说完,就接到报告,说皇帝陛下给他来信了。
皇帝陛下在信中问,“三个月之期就快到了,你们打下南绍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把朕的皇后娘娘还给朕?”
姜广义原本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