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不悦地喝道:“那丫头不但爱吹牛,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居然敢只身前往无双城,简直胡闹!
她去了能做什么?
真当自己能拿回花不膛膛的人头吗?
西戎那五十万大军又不是吃素的。
别什么事也没干成,反倒先赔上了自己的小命……
来人!
悄悄潜入无双城,找到那丫头,把她给本王带回来!”
姜二牛站出来,小声反对:“舅…王爷,不必派人去找二丫,她办完了事儿,自己就会回来的。
万一您派去的人找不到她,反倒落到了西戎人的手里,还得麻烦二丫去救他们。
这样的话,二丫…会……累坏的……”
镇北王看着姜二牛,眼里的责怪之意越来越浓。
姜二牛见此,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
镇北王“哼”了一声,对姜二牛说道:“不要因为二丫是你的女儿,你就盲目地信任她。
她本事再大、身手再好,能抵得过千军万马?
你不但不拦着她,还和她一样,总把牛皮吹上天。
你这父亲做的,真是太不称职了!”
姜二牛抬头望了望天。
什么牛皮吹上天?我家二丫她是真的能上天。
您没有这么厉害的女儿,您根本就体会不到我这个做父亲的难处。
放手让她飞,不拖她后腿,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唯二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镇北王说完姜二牛,转头又要去说萧星河。
萧星河不想听镇北王唠叨些没用的事情,直接转移话题。
“王爷,西戎五十万大军被铁皮怪兽吓破了胆,躲到无双城内不敢出来了。
这么好的时机,咱们要不要乘胜追击,集结咱们的人马,攻打无双城?”
一旁的曹将军听了,一拍大腿,道:“对,咱们可以追过去,干死那些狗杂碎!”
接着,他转头问镇北王,“贺老弟,你那二十万贺家军什么时候能到?”
镇北王回道:“三天,三天以后就能到。只是,他们刚经历过长途跋涉,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需得好好休整一番,方可上阵杀敌。”
镇北王与曹将军等人去了主帅营帐,商量起接下来的作战方案。
姜二牛正式报名参军,成了贺家军里的一名步兵。
姜二牛很高兴,拿起分配到手的大刀努力练习着怎么样砍敌人的马蹄和首级。
砍满三十个首级,就可以升一级。
按他家二丫那个砍法,一场大战下来,至少可以升任正四品忠武将军。
他没有他家二丫厉害,但要升成个从九品的副校尉,还是可以的吧?
一整个下午,姜二牛练的热血沸腾。
可到了晚上,他的热血就凉了。
因为镇北王得知他参军的消息,想着他是自家早逝的妹妹唯一的血脉,生怕他上了战场以后会没命,当晚就把他调去做了个伙头兵。
姜二牛分配到手的大刀没了,换成了一个勺子。
姜二牛握着勺子,道:“我不想做伙头兵。”
伙头兵是负责做饭的,除非前线作战的士兵死得差不多了,不然的话,伙头兵根本就没机会上阵杀敌。
不上阵杀敌的话,他要怎么砍敌人首级挣军功?
镇北王听了他的话,虎着脸喝斥道:“你已经是个军人了,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你的天职!本王让你做伙头兵,你就得做伙头兵,由不得你挑挑拣拣!”
姜二牛欲言又止,算了,舅舅是个老顽固,我等二丫回来替我做主……
姜二牛等了两天,姜二丫带着个大包从无双城回来了。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两个垂着脑袋的人。
这两人正是镇北王派去寻找姜二丫的人手。
他们去了无双城,果真如姜二牛所料一般,被西戎人抓了。
要不是姜二丫出手救下他们,他们此刻大概已经被切了头颅,挂在无双城的城门口示众了。
镇北王见了姜二丫,首先就开口大骂:“你这个臭丫头,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啊?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向家中老母交待?
你曾外祖母有多么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二丫直接把手中的大包甩给镇北王。
镇北王下意识地接住大包,问道:“这是什么?花不膛膛的人头?”
姜二丫道:“他的人头我没取,我打算过几天交战的时候再取。”
按镇北王与曹将军等人商量出来的结果,攻打无双城得在三天之后。
若是现在就取了花不膛膛的人头,对面就有足够的时间换主帅、重新稳定军心。
还不如交战当天取。
届时,对面的主帅突然没了头颅,底下的将士一定会慌。军心一乱,就更容易被击溃了。
姜二丫接着说道:“包里面的是无双城的特色小吃,有风干的牛、羊肉,酥油饼,奶渣包,血肠——”
镇北王脸一沉:“你去无双城,就为了弄回来这么些吃的?”
姜二丫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