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摆着太奶奶的谱儿,命令姜二丫把酒楼和方子交给她。
姜士祥父子两个就在一旁劝姜二丫,“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手里握着这样赚钱的酒楼和方子,说不定会引来贼人的觊觎。
你太奶奶是为你好。
你想啊,万一你晚上睡着睡着,贼人来了,就站在你床前,举着刀,逼你交出钱财,你怎么办?”
姜二丫装出害怕一样子,问了问姜士祥:“我该怎么办?”
姜士祥说道:“把酒楼和方子交给你太奶奶保管,赚来的钱,你太奶奶会给你存着,你想要零花钱,再找你太奶奶要就行了。
等你将来嫁人,你太奶奶定会给你准备十里红妆,让你风光出嫁……”
姜二丫身边的萧星河:……当我是死人吗?不知道娘子早就嫁给我了吗?看来,这是个特别欠教训的家伙……
姜二丫朝姜士祥嗤笑一声,道:“说的真好听,下次别说了。”
她有这么好骗吗?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这样的鬼话,就算是原来那个老老实实的姜二丫也不会信吧?
姜士祥父子与姜二丫说话的时候,老族长一直看着姜二丫,老眼里冒出的精光闪啊闪的。
老族长心道,这丫头长的真好,还能弄出那么大个酒楼来,手里的方子个个都是能下金蛋的母鸡。
他家有个曾孙,年纪与姜二丫相仿,虽说与姜二丫是同族,但早就出了五服。
出了五服,即可通婚。
不如他与姜广义说说,他不要那每年二百两的银子了,让姜广义作主,把姜二丫这丫头嫁给他曾孙做媳妇儿。
老族长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姜二丫恶心坏了。
萧星河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看来,欠教训的不止姜士祥,这里还有一个。居然挖他墙角,好,好的很……
面对这些恶心鬼,姜二丫只有两个字:“滚蛋!”
赶紧给老娘滚蛋,否则,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开杀戒了!
黄氏一拍桌子,道:“你是在跟谁说话?我是你太奶奶!你居然敢让我滚蛋?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老天爷怎么不降下雷来,把你劈死算了!”
姜二丫嗤笑一声,道:“劈死了多可惜,你还没逼问出我脑子里的方子呢。”
姜二丫模仿着黄氏和姜士祥,把他们在谪仙居商量的计划惟妙惟肖地说了出来。
末了,她“呸”了一声,说道:“老天爷若真那么灵验,就先该降下雷来劈死你们这些黑心肝的东西。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赶紧给我滚蛋。
否则,我不介意弄死你们,埋进花园里做花肥。”
黄氏拍案而起,怒骂:“你敢!”
姜二丫勾了勾唇角,一掌拍碎黄氏手下的桌子,道:“想不想试试?”
被拍碎的桌子四分五裂,其中一块大碎片砸在黄氏的小脚上,疼得她跳脚痛呼。
姜二丫的力量出乎他们的意料。姜士祥父子对视一眼,赶紧架起黄氏,跑到了别院的大门口。
别院里的人都是姜二丫的。
别院外面的行人不是。
站在院中,他们被姜二丫打了杀了,外人都不会知道。
站在院外就不一样了,众目睽睽之下,谅她也不敢杀人。
姜士祥父子架着黄氏走了,老族长还留在原地。
姜二丫看了他一眼,问道:“还不走?等着我请你吃饭吗?”
老族长嘴角抽了抽,他他他……被吓得走不动道儿了。
姜二丫招来两个护卫,帮了老族长一个忙,把老族长丢出去。
别院门外,姜士祥大骂姜二丫:“你一个晚辈,居然敢对长辈出手。
我要去告你忤逆!
忤逆可是大罪,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一被传召到堂上,首先就得脱掉裤子挨十板子!
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姜二丫听了一会儿,觉得大庆这一点很不好,凭什么不管是不是真的忤逆,首先就得挨板子?还是以那样屈辱的方子挨板子。
太不对了!
起码得论个理吧?
姜二丫暗自打算,等以后萧星河当了皇帝,必须把这一条律法给改了。
姜二丫又听了一会儿,觉得姜士祥除了告她忤逆这一招,好像也没别的招数了。
她听得腻了,才朝院中喊了一句:“老头儿,别躲着了,出来管管你的老婆孩子。”
姜广义推开房门,翻着白眼对姜二丫说道:“什么我的老婆孩子?那是你太奶奶和你叔爷爷。”
姜二丫往椅子上一坐,道:“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最好都别来惹我。我脾气不好,再算计我,我真的会报复他们的。”
姜广义也往椅子上一坐,道:“知道自己脾气不好,那就改一改。”
姜二丫指了指门外,道:“要么,你出去把那几个烦人的苍蝇赶走。要么,你就收拾一下东西,和他们一起走。”
姜广义:……
这丫头,在清江县的时候明明对他挺好的,可一回到京都,她对他的态度便又恶劣起来。
姜广义心里明白,这是因为他的老婆孩子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