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实话实说:“一万五千两太多了,你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来。我这些年省吃俭用,也只存下了八千两……”
姜二丫什么话也没说,用脚一挑,某个山贼放在地上的大刀就到了她的手中。
她握紧大刀,近距离地朝军师的脖子比划了两下,猛地劈了下去。
军师立即抱头求饶:“女壮士饶命!我除了那八千两银子,还有一些值钱的古玩、字画,给你,都给你,全给你……”
姜二丫及时拐了个弯,将刀劈在军师身侧的柱子上。
“欻”的一声,柱子被斜劈成了两截。
军师差点儿吓尿了,浑身发软,腿抖的飞快。
姜二丫抬了抬下巴,对军师说道:“别愣着了,赶紧付钱吧,我收了卖酒钱,就不吓你了。”
军师点了点头,晃晃荡荡地跑回了房间,把他所有的家当全部拿了出来,一一放进一个空箱子里。
不一会儿,那个空箱子就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把箱子递出去的那一瞬间,军师哭了。
他交出去的不是普普通通的财物,他交出去是他在黑风寨这些年的全部心血啊!
这箱子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他死了很多脑细胞想出来的好点子换来的。
如今,它们都将要被一个女土匪抢走了……
好想反抗,可他又打不过她……
姜二丫伸手去接箱子,军师双眼含泪,紧紧地抓着箱子不舍得放手。
姜二丫一皱眉,“三、二……”
军师赶在“一”字出口之前将手放开。
姜二丫抱着箱子走了,临走前还对军师说道:“我对你付的酒钱很满意,那一板车的活鸡活鸭我就不再收钱了,当赠品送给你算了。”
军师:我谢谢你祖宗十八辈,呜呜呜……
姜二丫路过那六个山贼身边的时候,还朝那面相最忠厚老实的山贼踢了一脚,告诫道:“往后再要绑我,记得拿一块干净点儿的布巾,差点儿没被你熏死。”
那山贼被踢碎了三根肋骨,吐出一口血来,晕了过去。
军师眼看着姜二丫徒手掰断门锁,打开院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等他壮着胆子走到院门边张望的时候,空旷旷的院门外却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军师纳闷儿,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就不见了?难道她抱着那么重的箱子,插上翅膀飞了?
就在这个时候,卫震天来了。
军师见到了亲如兄弟的卫震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当天晚上,卫震天带着一队人马去了陈员外的家中,把军师亲手画的画像交给了陈员外。
“三天之内,你帮我找出这个臭丫头,我便无偿替你办一件事,杀人放火什么都行。”
卫震天这么做,不单单是想替军师追回他的损失,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个臭丫头太厉害了,黑风寨那么大,军师住的又是居中位置,军师说她刚走片刻,可他们把整个寨子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的踪影,甚至都没人见到过她。
这样的人对他们黑风寨来说,太危险了!
卫震天不允许这样危险的人存在,他要将她找出来,消灭掉!
不然,他往后肯定睡不了安稳觉了。
他会怕,万一他睡到一半,那个神出鬼没的臭丫头摸到他房里来,割掉他的脑袋怎么办?
作为黑风寨的大当家,他的脑袋一直都挺值钱的。
清江县的城门上年年都要更新他的画像,悬赏的金额一年更比一年高,今年已经涨到一千两了……
卫震天的想法,陈员外不知道,但卫震天开出来的条件,还是挺吸引他的。
他想了想,对卫震天说道:“我帮你把人找出来,你帮我把清江县这个新来的狗县令杀了吧。
他处处与我们这些乡绅富户对着干,坏了我们不少好事了。
我不想再看他四处蹦跶了。”
卫震天揉了揉眉心:“这人我们杀不了。
我们的人早就调查过了,新来的这个县令有个当一品大员的弟弟,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杀了他,整个黑风寨都得为他陪葬。
你也逃不了。
你还是换一个条件吧。”
陈员外被赵文昌的背景吓了一跳,赶忙打消了要杀赵文昌的心思。
他重新坐下来,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一一在心中过了一遍,最后挑中了前清江县最大地主祝员外。
如果把清江县这些乡绅富户按金字塔的样式排列的话,祝员外就是塔尖尖,他就是塔尖尖屁股底下的那个座儿。
祝员外压在他头上好几十年了。
但凡有什么好处,总是被祝员外先占了。祝员外“吃”剩下的,才是他和其他乡绅富户的。
几十年下来,他心中积攒下来的嫉妒早就满了,开始变质了,变成恨了。
他天天盼着祝员外倒霉。
等祝员外真的倒霉了,他却觉得还不够,他希望祝员外再去死一死……
陈员外凑到卫震天的耳朵边轻轻地说道:“杀掉祝员外,他家女眷和田地都归我,我帮你找出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