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来了兴致,他逐一检查了一下那些乱兵的断腿,把那些乱兵捏得“嗷嗷”直叫。
“果然断了。这劲儿可够巧的。难怪你们挤在这板车上不跑,原来是跑不了了。”
乱兵们已哭不出声。只要给他们个机会,他们单腿也能跑的,绝对没问题,肯定做得到。
可惜,残暴的姜二丫一直在旁边守着呢,他们没机会。
要是敢跑,他们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具尸体,横尸街头的,呜呜呜……
大胡子交待几个兵丁核对这十六个瘸腿乱兵的身份,一经确认,就将他们押入大牢。
接着,他又转身盘问起姜二丫的身份来。
这西昌郡,刚出了一个潜伏多年的敌国奸细,这敌国奸细还混成了大庆国的郡守大人。
有这么一件事情在前,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万一这个叫姜二丫的小丫头,与那些乱兵是一伙儿的呢?
万一她送人来领赏的行为,别有用心呢?
小心无大错。
姜二丫早有准备,将自己的身份小竹牌和户籍簿都拿了出来。
大胡子将东西交给手下的人去核对,又喊了两个人来,“你们骑快马,去杏林村打听打听,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如她说的一般。如有偏差,及时回报。”
“是!”两个兵丁领命而去。
姜二丫皱了皱眉,没想到领个赏金这么麻烦,乱兵们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还不够,还要物证,以及其他人证……
那两个兵丁骑马去杏林村,一个来回至少要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她要在这衙门口干等吗?还是先去街上逛逛?
姜二丫决定先去逛街,仔细看看灾后的清江县是怎样的光景。
可大胡子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丫头,走,咱们去后院的演武场,你给本将军露一手,让本将军见识一下你的真本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没有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姜二丫这么一个小丫头能制住十几个乱兵。
听那些乱兵说,她还在林子里击杀了他们三十多个同伴!
若真如此,那她可比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厉害多了。
比一比吧,比一比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姜二丫听了大胡子的话又皱了皱眉,问道:“我若是不去,赏金是不是就拿不到了?”
大胡子哈哈一笑,道:“放心,赏金该是你的,就还是你的,一文也不会少。你若是能赢得了我手下的兵,赏金直接翻倍!”
姜二丫眼睛一亮,“一言既出?”
大胡子立即接上:“驷马难追!”
姜二丫愉快点头,随着大胡子去了县衙后院的演武场。
她径直走到演武场的正中央,朝大胡子身后那六个手握长枪的兵丁招了招手,“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大胡子见姜二丫赤手空拳,便让那六个兵丁放下了手中的长枪。
他道:“去吧,点到为止。
你们若是打赢了,本将军就不用多付一倍的赏金了,省下来的银子,给你们六个平分。”
六个兵丁高兴极了,他们谢过大胡子,朝姜二丫一拥而上。
姜二丫动了,踢、打、摔、拿……
她的动作并不流畅,但胜在力气大。
几个回合下来,六个兵丁全部倒下。
姜二丫退后两步,朝那六个兵丁抱了抱拳,道:“承蒙相让!”
六个兵丁相视苦笑。
谁让了?
为了平分那一倍的赏金,他们都是赴了全力的。可他们还是输了。
六个上过战场的老兵,居然打不过一个乡下干农活的小丫头,传出去其他人该笑掉大牙了。
为了挽尊,一个兵丁重新拿起自己的长枪。
反正已经以多欺少了,干脆再加个兵器吧。
其他五个兵丁也拿起了长枪。
六竿长枪同时围攻过来,三竿向上,三竿向下,前后夹击。
姜二丫招架不住,被刺穿了肩膀上的衣服,差点儿走光。
说好的点到为止呢?
姜二丫有些生气,如果对手是那些山贼、海盗、乱兵之类的人,姜二丫肯定要开始下杀手了。
偏偏他们是正经的军汉。她的赏金也还没拿到手。
她只好钻了个空子,往右边的落兵台跑过去。她需要一件兵器。
一个兵丁看出了她的意图,拦在了放满兵器的落兵台之前,长枪往前一刺。
姜二丫用上了最大的力气,避开长枪的尖端,将枪头折了下来,往那兵丁的胯下一丢。
兵丁吓出一身冷汗。这丫头丢一个石头,就能把那乱兵头头的腿骨击断。
要是被她用枪头丢中了胯下,那他就完蛋了!
兵丁一蹦老高,避开了枪头,长吁一口气。
他再一转头,就见姜二丫已经从落兵台上取下一柄偃月刀,拿着那偃月刀与他那五个同伴战了个平手。
兵丁决定从姜二丫后背偷袭,哪知姜二丫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
他刚轻手轻手的走到她身后两米的位置。
她那两米长的偃月刀就向后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