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婶儿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老姜家的姜大山。
姜大山出去打了一天的猎,傍晚却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姜老太对此很不满意,她一边骂着姜大山没本事,一边摔摔打打地把姜大山的妻女指挥得团团转。
姜大山已经被骂习惯了。
他摸着怀里的竹筒,这里面是他用两只山鸡换来的一小杯神仙水。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多多打猎,多多换神仙水。
等他攒够了神仙水,等旱灾过去,等他出了这大屏山,他就立即带着神仙水去京都,找他从前在悦来酒楼里接触过的那些贵人,把神仙水献上去。
到时候,他的好日子就来了……
想到贵人,姜大山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姜二牛这个苦命的贵人,他朝姜二牛父女俩圈出来的地盘看了过去。
姜二牛和姜二丫父女两个都不在,他们的东西却大大咧咧地放在他们圈出来的地盘上,就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无人看守。
姜大山的心一下子就痒起来了。
他盯上姜二丫和姜二牛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杏林村出来的时候,他就看过了,姜二牛父女俩就只带了一袋粮食和两袋水。
可是,他们一路上却能一直大口大口地喝水,大口大口地吃饭。
就算这样,他们的水囊也一直不曾空过,他们的粮食袋子,也只浅下去了那么一点点。
这可太奇怪了。
那水囊和粮食袋子又不是聚宝盆,怎么会一直空不下去呢?
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姜大山倒是想过,要直白地找姜二牛那个憨憨问一问,可他又怕姜二丫那个精明的臭丫头会生气,会用大棒子捶他。
姜大山四处瞧了瞧,村民们都在忙,忙着做晚饭,忙着整理今日采集回来的那些东西,忙着处理猎物……没人往这边看。
他悄悄地站了起来,走向姜二丫父女俩的地盘,伸手翻看起他们的东西来。
姜二丫他们留在这里的东西不少,全都装在一个大竹篓子里。
姜大山拨开锅碗瓢盆、油盐罐子、换洗衣物,直接打开了粮食袋子的口子,探头看进去。
这袋子里装的是姜二牛以前去清江县粮铺里买的那种陈粮,姜二丫拿出来做障眼法用的。每次她要做饭,都会将手伸进粮袋里,再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庄园种的新粮。
姜大山整个人都快钻进粮食袋子里了,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他丢开粮食袋子,拿起姜二牛没有带走的水囊,打开盖子尝了一口。
紧接着,他眼睛一亮。
这水囊里的水,根本就不是暗河里的水。
暗河里的水自带一股子淡淡的铁锈味儿,而这水囊里的水却是甜的,它跟“神仙水”一个味道。
不,它就是神仙水!
这满满的一水囊,全是能治伤、能续命的神仙水啊!
姜大山立即拧上了盖子,把水囊紧紧的护在怀中,往自家的位置走去。
从这一刻开始,这些神仙水就是他的了,他要把这些神仙水占为己有!
姜大山抱着水囊走着走着,迎面飞过来一只奇臭无比的破鞋子,薄木片做成的鞋底子正好击中他的鼻头。
姜大山一抹鼻子,一手的鼻血。
他大怒:“谁特么拿臭鞋子打我?谁?”
刘大婶儿站出来,义正辞严地说道:“是我打的!二丫不在,你却偷偷翻她家的东西,还拿走她家的水囊,你这个小偷,快把水囊放下!
不然,等二丫回来,有你好看的!”
姜大山没料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刘大婶儿这个老寡妇瞧个正着,这老寡妇还当众叫破了这件事情。
其他人听了,都朝他看了过来。
这下可难办了。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然后笑了笑,尽可能云淡风轻地向众人解释起来。
“嗨,我是二牛他大哥,我的水囊里没水了,我借二牛的水囊喝一口水,怎么能算偷呢?
我知道刘大婶儿是被旱灾弄怕了,觉得水是除性命和粮食以外最最重要的东西。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现在在大屏山内,咱们不缺水了,这暗河里的水多的是,喝完了我再给他灌上就是了。
对吧?”
有些村民被他这么一说一绕,纷纷指责起刘大婶儿,说她大惊小怪,多管闲事。
刘大婶儿觉得哪里不对,但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只能被人指责着,脸都气红了。
姜大山故作大方:“算了,她一个老寡妇,性子难免怪了些,我就不和她计较了。就算她拿鞋子把我的鼻子拍出了血,我也不计较了。”
说完,他抱着水囊就要走。
走了没两步,他又被里正的小儿子伸手拦住了。
里正的小儿子只有一句话:“不问自取,是为贼也。”
姜老太就站在姜大山不远处,她用手肘撞了撞姜栋梁,问道:“里正家那个书袋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姜栋梁解释道:“意思就是,要借用人家的东西,需征得主人的同意。问都不问就拿的话,就跟小偷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