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清贫大佬后02(2 / 2)

未曾注意,哪怕心中再愤怒,他眼底却全是的固执和乞求。

他说,“安安,我们都冷静一下,我明天再跟你谈。”

小黑在一旁激动地跳动,“这都不放弃,快给他一个重击让他常常爱情的苦头!”

祈安安说:“顾拾,我马上要订婚了,你觉得我们还需要谈?”

晋天羽闻言瞥她一眼,随后不耐烦地冲顾拾吼道,“顾拾,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是挺清高的吗?现在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你先掂量一下自己吧!”

祈安安特地答应晋天羽这几个人出来玩,就是看中他们毒舌。

有他们一番干涉,顾拾的自尊被践踏得更加厉害,也更恨她。

在几个人的推搡下,顾拾跌坐在地上,手里的防水袋也甩出去,砸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微微露出画框的一角。

晋天羽看到,皱着眉踢一下。

“别碰!”

顾拾想要捡回来,却被死死扯住。

晋天羽将画框捡起来,祈安安也看过去。

顾拾被两人摁着肩膀,狼狈地趴在地面上,下巴许是碰撞到哪里,沾上了点湿润的灰尘,还微微发红。

但是他眼底的血丝更红,因为用力挣扎,脖颈上青筋狰狞地鼓起。

画框还包裹着薄膜,但是能清楚看到那副画。

小小的窗台上,绿植可爱,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生明艳又魅惑,她懒懒地靠在一旁,手里拿着画笔,像是在窗台上画画,一双玉足被勾勒得极美,愣是有种难掩的性.感。

这画的是祈安安。

祈安安从晋天羽手里接过画框,看一眼,又啪嗒扔在顾拾面前。

她在他面前弯下腰,“顾拾,你还真的画出来了,你是恋足癖吗?”

顾拾没有再挣扎,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幽深的眼眸像无底深渊,晦暗得没有半点光芒,静静看着祈安安。

顾拾独居的一房一厅就在榕城大学附近,被他收拾很整齐。

上周她因为大雨留宿。

两人睡后的早上,阳光很温柔,从小小的窗户里探进来,她拿着他的画笔,把窗台画得乱七八糟。

他却说好看。

她在窗台涂鸦的时候,他在画她。

他还亲了她的脚背。

她那时候用娇嗔的语气骂他是恋足癖,是情趣。

如今她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是羞辱。

她说过的,她是长情的人。

她说过的,永远都要在一起。

她说过的,她是这世上最适合他的人,没有别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也当真了。

没人会怀疑那个笑意粲然满眼爱意的女孩,他也不例外。

他总想,他多幸运啊。

他要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到让她离不开自己。

可是她什么都不缺啊,她怎么可能离不开他?

对他的爱一旦消失,她走得比谁都决绝。

很好,祈安安。

雨没有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晋天羽咬着后槽牙,一脚将画框踢得更远,他示意祈安安,“安安,我跟他谈谈,你先回车上,这雨似乎停不了。”

祈安安没有看顾拾,转身坐回车里,还丢出一句,“我去山顶等你们吧。”

“好嘞。”

晋天羽看向身旁的人,“蓓蓓,马丁,你们跟安安一起走呗。”

马丁了然,带着蓓蓓上另一辆车。

坐在车里,祈安安一颗心还是提着。

她目光落在后视镜。

顾拾已经站起来,如同被主人扔置的黑色雕塑。

他也在看着她。

她其实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一定很冷。

祈安安狠下心,收回视线,发动车子。

晋天羽那几个都不是善茬,而且早就看顾拾不顺眼。

顾拾多少是要被揍一顿的。

在他对她的感情最强烈的时候,她狠狠捅了他一刀。

所有爱意全部转为怨恨。

他或许想要报复,可是,他注定没有了报复对象。

他这辈子都会忘不掉她吧。

小黑:“太好了,安安你赶紧去死,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祈安安:“……”

她照例问道,“我死后,顾拾的未来会怎么样?”

小黑:“挺光明的,他从此断情绝爱,专注事业,后来还搞垮了祈家和晋家。”

祈安安嘴里呢喃,“这有什么意义呢?”

小黑:“没什么意义,就是每个世界都需要一个大气运者支撑起来,你是在培养气运之子,你的工作很伟大。”

又是这一套说辞,祈安安听得耳朵起茧,“……我怀疑你一直在pua我。”

但是不管怎样,这是她的工作,她也无法拒绝。

法拉利疾驰离开,祈安安视线扫向后视镜,再也不见那道身影。

她微微叹息,转弯时,她也没有慢下速度,甚至踩下油门,就这么冲出栏杆——

再见了,顾拾。

再见了,这狗屁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