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书四子,长子早夭,次子三子是庶出,也不争气,成日里不是在青楼厮混就是与一帮狐朋狗友闲逛。这老四,是嫡出的幼子,前几年在京城与人争执打死人命,被他爹送来军中。显见也没改好,浪荡的很,如今也死了,不知曹尚书要如何心痛呢。”
“万幸这事与我们也不相干,听个新鲜罢了。”苏南丞道。
“是,是与我们不相干,不过就是听个新鲜。”张副统领笑着也跟着说了一句。
“要我说这样的浪荡子弟,死有余辜。不值当心痛,反倒是如果能叫这兵器厂日后有些改进才是大事。”
苏南丞点头:“张副统领说的很是,这事等回去,若是大皇子肯对陛下提起是最好,要是他不提起,我也会找个机会跟陛下说说。这里头牵扯大不好一下子解决,总也要震慑一二。我这心里是真怕北夷人又南下啊。”
“嗨,谁不怕呢?”张副统领也是心有余季的道。
又说了几句话,张副统领就借着巡逻的话走了。
“公子,他是有什么察觉,故意来试探您的?”程铭问道。
“无妨,当晚我并不是偷偷出去,跟大皇子也说了是巡逻。荒郊野外的驿馆,为安全计,也得好好巡逻。”他带人出去,二十个人还能不被人察觉吗?
张副统领或许确实有试探的意思,但是他也只是不想惹祸上身罢了。
没能从苏南丞这边看出什么,也就揭过去了,这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彭督造是个很会办事的人,把大皇子伺候的真是无微不至。要不是苏南丞等人将话说在前头,大皇子大概真以为彭督造是个好人。
十岁的孩子,懂事了,但是毕竟还是孩子。
彭督造也不光是讨好大皇子,对于苏南丞他也很客气。当年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赏苏南丞一笔钱叫他闭嘴。
今时今日可不同往日了,自然要从头对待。
他是绝口不提前面的事,请苏南丞和张副统领吃饭的时候,十分的客气。
“也不知如今京城流行什么,咱们晋城不大,并没什么新鲜的。这一桌膳食两位大人看着吃,要是不喜欢,再上新的。你们几个好生伺候两位大人啊。”彭督造指了指后头站着的四个女孩子。
她们看起来都不过十六七,长得很漂亮,做事也大大方方,倒是叫人瞧着舒心。
既然彭督造绝口不提当年,苏南丞也只当是没有当年。
“您客气了,不是说就一顿便饭么?怎么这么大的场面?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苏南丞客气道。
“是啊,这怎么还有酒?我等护卫大皇子殿下,酒是绝不敢喝的。”张副统领自然是跟苏南丞站一起。
“哎呀,哎呀,是下官的不是,那就不喝酒,不喝酒。来来来,酒都撤了。护卫大皇子殿下是大事,是不能喝酒的。”彭督造从善如流:“别的您两位就别推拒了,快坐下吧。”
苏南丞笑着坐下来,彭督造道:“既然不喝酒,那下官以茶代酒,先欢迎两位大人。”
三人都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听闻两位大人来,下官这心里高兴啊,尤其是苏统领,年少有为啊!下官家里几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还都比您年纪大呢。哎……”彭督造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您这话,夸的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我无非是运气好些,的先帝和当今的信重才有今日。时常惶恐,生怕自己担不起啊。”苏南丞道。
“怎么会担不起,苏统领日后定是青云直上啊。届时下官要有事求到了您这里,可还要请您多多帮衬啊。”彭督造道。
“互相帮衬,互相帮衬。”苏南丞举起茶碗,笑着回应。
废话说了一箩筐,彭督造说起了重点:“有个事,不知两位大人可听说了?”
“您说的,是不是曹家的事?”苏南丞接口。
“是啊,看来大人也听说了。”彭督造咂嘴:“这事出的,蹊跷啊。尚书大人闻听后,当即就昏厥过去,如今还卧床不起呢。也是命苦,尚书大人两个嫡子,如今都没了。这个幼子更是连个子嗣还没留下呢。”
苏南丞和张副统领对视一眼,都想着这彭督造和曹尚书的关系。
看来匪浅。
倒也能理解,他这么贪,没人撑着可能吗?
背后的人要么就是曹尚书,要么就是包括曹尚书。这一来苏南丞觉得杀了那曹公子是更对的一件事了。
当年苏南丞得那五万两的事,曹尚书是一定知道的。没做什么但是肯定也不爽他。
要是此番,他牵扯了曹公子的丑时,呵呵。
“这事,我是有耳闻。不过还不知究竟如何,只知道是孔雀神教的人干的。不知抓到了贼人吗?”
“哪有,那群孔雀教的人平时都是种地砍柴的,我估摸这那家民居里住着的就是一窝贼人,杀了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彭督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