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才是个有本事的,不过这种事,他可不见的乐意接。”成康侯道。
“只怕如今不接也不行,贤妃娘娘已经替他夸下海口,不接就是无能。贤妃的三皇子也有八岁了吧?他要是敢说不能做,叫贤妃母子在宫中如何立足?”苏南丞道。
“话虽如此,但是这事不好办。陛下这是要逼着下面人闹事。”成康侯摇摇头。
“索性就叫他们试试好了,行不通他就该放弃了。”苏南丞道。
“这事,我倒是要跟荣国公好好说道说道才是啊。”成康侯含笑摸着胡子。
苏南丞明白了,就道:“那祖父不妨晚个两日再说如何?”
“哈哈哈哈,自然自然。”成康侯欣慰的看苏南丞,拍他的肩膀。
既然来了户部,时间也差不多,索性祖孙两个人就一起在这边用膳。
户部自然有专门的膳房,平时成康侯也是一个人用。今日多了个小苏大人,膳房送过来的膳食更加丰盛。
比起侯府是差一点,但是毕竟是衙门,也就很不错了。
吃过了午膳,苏南丞告辞回了城防营衙门。
皇帝的密旨和贤妃的家书一起送走,不过三日,就送到了怀乡城孙太守的手里。
这真是烫手的山芋,他接了信恨不得骂死贤妃。眼皮子浅的东西,这事是能做的吗?
不光要从别人手里掏钱,还要别人退地。自己这个太守是有多大的本事能这么得罪人?
不说朝中人如何,光是一个怀乡城里的官员他也得罪不起。
这事儿办了,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吗?
可贤妃已经给皇帝打了包票,皇帝密旨又是言之凿凿,真这时候上折子说自己不能干?
孙太守头发都要薅秃了,连夜将自己的幕僚手下叫来商议,怎么能将这件事推出去还不得罪皇帝。
结论就是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皇帝如今满心指望你,你说你干不了?皇帝就算不治罪还不会记仇?
贤妃母子确实也不容易,后宫多了那么多美人,贤妃已经不年轻了。
就是怕日后孙太守连如今的位置也保不住,那时候怎么办?
孙家还有这么多人呢,这可真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远在京城的,如今正在预备立后的事。唐家的姑娘即将进宫为后,她本人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奈何婚姻大事从没有自己说了算的。
唐家书香世家,教导的她也从来知道礼仪规矩。可面对这么好色的皇帝,她是怎么都不愿意。
可惜,反抗不得,只能嫁进宫去,过那种一眼看到头都不会有什么好运气的日子。
皇帝这边对唐氏也是一样的毫无期待,皇后不同他的嫔妃,不能随意对待。
又有唐家在,他只能礼遇。比起从民间来的这些妖娆美人们,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来,真是索然无味啊。
至于嫡子,韩皇后过世之前就有两个了,大皇子二皇子都是嫡出,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日后太子定是大皇子。唐氏这个继后生不生都行。
于是这帝后婚事,就显得格外微妙。
皇帝不怎么上心,一切都是以礼部和内事省为主。按着规矩办还能办出什么花来?
偏是按着规矩办,也不会出错,唐家也说不出什么不是。
眼瞅着大婚就要到了,皇帝命人做好的花船送进了玉清池。用上好的红漆涂过,用的木头是最好的杉木做底。
上下三层,内里有固定在船身上的家具,坐卧起行一应俱全。住在船上不下去都可以。
二三层围栏做的也高,很是安全。
这船极好,只是也不能再大了,要是再大,就不能放在玉清池里了。
皇帝带着眉婕妤与几个新晋的嫔妃上去玩耍,当夜就在湖上开宴。
宫外不知,宫中可是知道的,当夜岸边丝竹声响了一夜。
湖上嫔妃们嬉笑,靡靡歌声也传了一夜。
第二天是小朝会,皇帝自然是缺席。只是传话叫大臣们自己商议。请唐太师,苏太师临时代理解决。若有事再请陛下决断。
事是每一天都有的,不过就看是急迫不急迫。
这么大的国家,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事,受灾了或者是哪里发生了祥瑞也是不稀奇。
皇帝如今顾不上,他正在船上欣赏眉婕妤的西域舞蹈。
眉婕妤穿着清凉,就在清早的微风中,和着丝竹跳舞。
也不过是一段舞蹈过后,她就从婕妤成了充仪。短短数月,一个西域来的没有任何依仗的美人,就从没身份成为九嫔之一的娘娘。
这自然叫朝中臣子们不服气,言官上书要皇帝不能随意任性。
可一连几日,连皇帝的面儿都见不着。
唐太师和成康侯这里接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