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看的我见犹怜。
这时候的人不谈什么爱不爱的,但是怀中女子至少是自己看上的。
挺喜欢,愿意疼她。
所以苏南丞当然温柔。
从洁白饱满的额头,到花瓣一般红润的唇。
柔嫩的脸颊到纤细的脖子。
他慢慢安抚着小丫头。
屋外起了风,不多时就响起了低沉的雷声。
屋里是小丫头细弱的哭泣,还有少年人低沉的安抚和喘息。
一阵疾风骤雨后,云收雨住。
刚过了十五没几日,明月悬在半空,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苏南丞侧抱着冬梅,轻抚她还在颤抖的后背:“怎么这么乖?这样以后不是吃亏死?”
冬梅不说话,只是轻轻抠他的手臂。
苏南丞轻笑,低头擒住她的嘴唇,一个翻身,人又压了上去。
这一夜,冬梅显然受罪了。
开荤的少年人很难克制,哪怕苏南丞有些不一样的经历,身体也难控制。
一早苏南丞走的时候,她还起不来。
冬梅这一侍寝,也不是什么瞒得住的事。苏南丞没打算瞒着。
后院那几位姑娘知道了,心思又开始浮动了起来。
尤其是一向跳的欢的那位香梅姑娘,又开始往前院打听了。
于是这一晚苏南丞回来,就见到了候着他的尤妈妈。
尤妈妈是个明白人,来这边这些日子从不多事。既然她等着,那就是有事。
果然,尤妈妈委婉的说了这件事后又问:“不知公子是什么意思,那几位姑娘名义上都是伺候您的房里人。按说是没有什么身份的。住前院住后院都无妨。您如今已经有人伺候了,要是您乐意,就叫她们也过来伺候。”
意思是,您也开荤了,就叫她们也伺候着吧。
“不必。宫里出来的那两位,等一二年就嫁出去。另外家里的三位可以养几年,但是也是一样要嫁出去的。对了,那个香梅,叫她改个名字吧。还有个叫翠竹的也趁早改了。”其实大元没有那么严格的要避讳名字,但是他听着别扭。
“是,既如此,那老奴就该按着丫头的规矩管束。这丫头犯了错,可是要打板子的。”尤妈妈之前不好下重手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要是收拾坏了,将来人家还能伺候公子,不就惹事了?
“尤妈妈放心收拾就是了。我就要出门了,后院这点事,就交给尤妈妈。”苏南丞道。
“公子托付,老奴一定办好。”尤妈妈认真行礼。
家里的事安顿了个差不多,也到了要出发的日子。
六月二十六,苏南丞半夜就起来。
他们是紧随着御驾的。但是不是最前面,最前面还是军队。
皇帝与贵妃,皇子们的车驾慢慢出了城门,苏南丞他们就在一旁护卫。
车队行进的格外慢,他们也骑着马慢慢走。
走的马都不耐烦了。
频繁甩鼻子。
好不容易天大亮,出了城,到了官道上,才加快了一些速度。
第一站是运城,明天下午能到。不过皇帝不可能连续赶路,今晚还是要扎营的。
早就有人先出去了,这些事不必等到了再安排。
随着天亮,也渐渐热起来,还好如今在偏北的地方,热的有限。只是肯定越走越热。
苗从擦擦汗:“你说马车里放着冰山是不是一点都不热了?”
“大人您这是说笑,下官也没感受过啊。”苏南丞道。
“嗨,我还说你们侯府肯定也这样呢。”苗从摇头。
“侯府是这样,但侯府能去多远?”苏南丞笑了笑:“上几回出远门,下官都跟您一样。”
苗从叹气:“熬着吧,这大夏天的出门真是受罪啊。”
统领汪韬略没出来,出来的是副统领苗从。以及苏南丞这个总旗领队。
还有三千兵马。
不光苗从抱怨,其实很多人都抱怨。
皇帝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自己路上出事。
可见如今人心浮动,虽然都是跟自己熟悉的人抱怨一句,但是这种情绪以前哪敢有这么多这么明显?
中午就停一个时辰。
人可以边走边吃干粮,马不行啊。
必须叫马歇会,不然它们走不动了。
河边饮马喂马,叫马儿们原地卧倒休息。
大家也原地休息一会,吃点干粮,去解决解决个人问题。
苏南丞等人不敢走远,走在御驾跟前守着。
苏南丞握着刀背对着御驾看着河边的马儿们吃草正发呆,就被皇帝那边看见了。
于是叫去了御前。
当真多少人的面,这可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