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还没睡好,后半夜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被叫醒的时候,苏南丞是真的不想起来。
可最后两天了,还是要坚持一下。
一去东宫就发现,大家都差不多。
没一个脸色好看的。
熬到下午,马大人送来了年礼。
不光是苏南丞的,是整个左春坊的。
也算是分红,苏南丞得了二百多两。
这可不少了。他只是个九品官。
苏南丞转手就给李春觉塞了十两。
他也有分红,但是毕竟他们是吏,得的少。
谢太监那,苏南丞也给塞了十两。
有人好办事嘛。
熬过了二十五,到了二十六这一天,就上午在宫里。
太子中午过来就道:“诸位晌午吃顿饭就回去吧。咱们正月里再见。这一年也辛苦了,孤也给你们预备了东西,好生过年。”
众人谢过太子,又得了一笔赏赐。
东西不算多,钱也有一些。
不管怎么样,这是好事。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是苏南丞这样跟着出去过,又在太子跟前挂了脸。
默默做事的人多了去,他们一年到头的,可是指望着这点钱过年呢。
从宫里出来,与诸位同僚提前拜年告别后,苏南丞就去了费鸠府上。
他早就放假了,屁事没有天天挂着闲差的。
费鸠见他来了,也是高兴的:“来了,我看着你长高了吧?”
苏南丞高兴:“是,最近都这么说。”
费鸠细看:“确实高了不少,也结实了。你不是早上打拳么,见效了。”
苏南丞笑着说是,其实打不打的,岁数到了也该长高了。
之前大概是在府里过的也不大好,吃的也不好,人瘦削的厉害。
这一年出去跑的多了,待遇也好了,人也长得快多了。
“可惜你小子还是大了点,不然我教你功夫多好?如今你是又没时间又没毅力了。”
苏南丞挠头:“主要是我不也不适合。学些拳脚强身就是了。”
“罢了,你今儿来做什么来了?”费鸠问。
“看看将军啊,快过年了。”苏南丞道。
费鸠一笑,也就不问了。
“既然来了,晚上就留下吧。”
苏南丞点头。
下午时候费鸠带他去书房,给他看地图。
主要是讲大元如今的疆土,以及被北夷人占据的疆土什么的。
还有一些兵法和战术。
前者,苏南丞很认真的听着,后者就有点模糊。
他毕竟没学过这些,不过他也看得出,费鸠也不是想教会他,就是想说。
大概是憋久了,想发泄吧。
这种事,跟别人说也不好。叫人说他有野心。
拉着自己说说就算是解馋了。
果然,说完了,费鸠也轻松了。
时辰不早,直接叫人摆膳。
苏南丞看见酒就头疼,可费鸠明显兴趣高涨。
关键他还喜欢烈酒……
真是舍命陪君子,苏南丞又喝多了。
年根儿了,不能在外留宿,费鸠的手下把他背上了马车。
费鸠看着马车走远,笑了笑:“傻小子。”
不想喝就不喝啊。
“将军这么喜欢小苏大人么?”手下问。
费鸠笑了笑:“看似满腹算计,却也真诚,挺好的。”
没有细说,就回府去了:“明天起也预备过年吧。”
苏南丞睡了一夜一天又一夜。
腊月二十八这一天,才算好了。
真的不能喝了。
精神了,春樱才来道:“府里说,年后给六公子定亲。说的是安平府同知嫡长女范氏。”
苏南丞点头:“看来是说好了。”
“是呢,府里都知道了。正月初八四公子大婚,说看好的日子里,十二也是个好日子,所以五公子就十二。”
“这么赶?”苏南丞意外。
“奴婢估摸着是因为冯家太太要回家啊。她来京也许久了。赶着把婚事办了,好回去。虽说时间是有点赶了,但是好在两家都安顿的好。又有大夫人在呢,也亏待不了冯家的姑娘。”
苏南丞点头:“预备好两份礼吧。”
好在自己还没成婚,礼物就是个意思,不用多重。
一晃就到了除夕。
一早起先祭祖,天冷的异常,侯爷带着子孙们祭祖,穿的也不厚。
太厚是对祖宗不敬,这逻辑苏南丞不懂。
到了下午时候,各处都贴上对联,挂好花灯。
天刚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