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风流债 睡芒 1593 字 9个月前

17

未免他不听话,容寂将小狐狸裹起来,系了个蝴蝶结,捆在蒲团上。

大约是很不满,这小东西一直在外头嗷嗷直叫,叫人心烦意乱,叫他闭嘴,反而叫的更欢:“嗷嗷!”就不闭嘴!

“嘤嘤嘤!”

古遥露出还未完全长出来的小尖牙,很有些威胁的意思,快给我松绑!

“别吵。”

古遥不听,继续吵。

听声音,好像在控诉自己是坏蛋。

容寂坐在桶里,侧头看那被五花大绑的小家伙:“你在跟我吵架?”

那狐狸竟然还顽强点头。

他的聪慧程度再一次让容寂意外,可以判断,这小东西是真的听得懂人话。

等他药浴结束,更衣过后才将这小东西给放开。

这小狐狸方才气性大,但忘性似乎更大,一点也不记仇地往他身上扑。

古遥方才尝到了甜头,他虽然不明白少年身上为何会有这样的灵力,可不妨碍他理解,只要像刚才那样让少年给他身上输送灵力,自己很快就可以恢复修为,离开这个鬼地方,去给师祖寻炼药的药材。

到夜里,他又想爬床,三番五次地被容寂丢开,最后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跟他斗了,容寂又把他踢下了床,不耐地说:“你若真想挨着我,就在床旁边歇着,要是敢再爬上来,我把你丢外面去受冻。”

他声音里带着倦意,有最后通牒的意思,古遥不得不听……把蒲团含过来,放在床榻边上,紧挨着床,旋即他盘在蒲团上,尾巴圈住自己,进入睡眠。

久而久之,古遥也掌握了分寸。

知晓容寂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自己爬到他身上去,但外出打猎,自己若硬要跟着,他也会抱自己。有次古遥还假装落进了冰湖里,落的一身湿毛,贴在皮上,活似个落汤鸡。

但他大有奸计得逞的意思,一直往少年身上扑,直到少年把他提起来,用灵力将他烘干。

如何从他这里捞更多的灵气,成了古遥除了吃和睡以外的头等大事。

三个月后。

松树尖尖的落白矮了两寸,隆冬再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春天快来了。

臧昀动手做了个马车,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干粮。

但他重要东西本就不多,除了今年才给少主做的那几身衣裳,其余的,等到了中原后,还可以添置。

只有少主的药,是个麻烦事。

他与在中原的万仞崖余下的教众飞鸽传书,得知有两味药中原寻不到,跑遍了整个江南的药方都没找到,只有冬天的雪山上才能找到。

臧昀骑着马上了雪山,雇了几个身材魁梧的牧民一同前往,也没找到多少。这药用量不大,但坏就坏在,香贡上师说毒解了有八分,但药却得一直吃,不能断。

少主说:“我知道药在哪儿采,要翻两座雪山,悬崖边有几株,再往下有个山洞里也有。”

臧昀请他画个地图,自己循着地图去找,容寂却摆手:“那地方不好找,容易迷路。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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氅衣的帽子重甸甸的,容寂坐在马背上,抬手去摸,顺着尾巴把小狐狸从帽子里给抓了出来。

最近他外出,小狐狸都跟着的,容寂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现今竟也莫名其妙地习惯了。

但今天不同,他和臧昀要翻两座雪山去采药,带着宠物碍事。

“你自己下去,还是我丢你下去?”

古遥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拼命地抗拒着,死皮赖脸地往他衣服里面钻,好像觉得钻进去了,他就没办法把自己抓出来了。

他伸开四肢,贴着少年温热的皮肤,死死扒在他的腰腹上,暖融融的活物触感叫容寂浑身发痒,从领口伸手进去抓,没能抓到,就隔着衣服打了他两下,厉声道:“给我出来!”

“嘤!”

就不!

许是离他丹田隔得近,少年的腰腹之处,灵气还要更浓上半分。

他死死扒了一会儿,半晌过去,容寂无可奈何,赶着要出发,再次隔着衣衫去拍他:“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他咕哝一句:“就这么喜欢我吗。”

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臧昀习武,隐约听见,撇过头望向日益成人、变得越发高大挺拔的自家少主。这几个月以来,少主肉眼可见的变得爱笑了些,说爱笑或许也不太恰当,因为他笑的次数仍然屈指可数。

很少有同龄少年人像他这样身负血海深仇,每日和剑作伴。

但少主现在竟然会跟宠物说话,让宠物睡在自己房里,搂在怀里……

臧昀心底不免由衷的欣慰,自己不负崖主临终所托,将容少主抚养成人,并未长歪。

骑着马越往上走,越是陡峭,几乎垂直立起来,马儿的每一步都很吃力,容寂单手拖着缰绳,另一只手按着怀里的宠物,免得他不小心溜下去,若从此处掉下去,就是万丈悬崖。

好在很快就翻过了第一座雪山,然后是第二座,就在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下坡时,漫山的白雪朝下坠了一下,两人似有所感地回过头,之间山巅倏地出现一条裂缝!还未反应过来,巨大的雪体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