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尤那打开了房门。
平平无奇的房门后,是一间简单到极致的房间,纯木的地板,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落在简单的单人床上,床上仅有一床白色的被子与枕头,收拾的很整洁。
唯一特殊的一些的,就是一张小矮圆桌上,摆着的花瓶,瓶内插着几只已经快要凋谢的蔷薇。
显而易见的,这是只有一个人生活痕迹的房间,且主人应该十分的爱干净,符合少女给人的印象。
尤那没有直接进入房间,而是停留在房门边,视线将房间细细的打量过后,才提着裙摆,谨慎的进入了房间,避免接触到任何东西。
月嗣跟在她后面,关上了门。
房间内看不出什么异样,据月嗣所说,一切都保持着他发现神殿侍女不见后的状态,窗户从内锁着,桌面和抽屉也都不见被动过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主人只是短暂的离开,而不像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尤那的目光四顾,手指轻抚自己的下巴,走到了桌边,取出其中的一只蔷薇,细细打量。
蔷薇的边缘已经泛黄枯萎,颜色也略有褪色,花瓣褶皱,看起来不太新鲜。
她将蔷薇举起,对着阳光看了看,又凑近到眼前,用手指轻抚花瓣,在花瓣内侧接近梗部的地方,看见了结块的黑色痕迹。
用手触碰,沾上了碎块,一搓变成细粉,暗红色。
尤那收回了手,将花朵放回原处,回头看见月嗣正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微微皱起眉,“你到外面去。”
“嗯?”月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到外面去。”尤那耐心的重复了一次,并指了指门,“打开门,然后出去,你在外面,帮我看着,别让别人过来。”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月嗣微微一怔,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以为是不想和他独处,抬手摸了摸耳垂,无奈地笑了笑,抬脚离开了。
几乎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尤那就迅速的转过身,开始仔细的搜索房间。
窗台,床下,桌底,柜中。
她仔细的搜索着房间内,确认这里似乎是被细细打扫过,床底的灰尘是这几天才落下的,只有薄薄一层。其他地方也都没有什么痕迹。
但这房间内的一切似乎都过于新了。
她在房间内踱步,掀起床单,床是木板床,由数条木板搭成,中间有缝隙,尤那原本是准备从这里看床底,结果却在木板的夹层间看到了什么。
她伸手捞了出来。
一根红色的发圈。
应该是正好掉落在这里,被木板拦住,所以没有掉到床底,尤那凝视着手中的发圈,好几秒后,才抬脚走出房间。
月嗣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尤那出房间的一瞬间,他就敏锐的听到声音,微微侧着头对她微笑,尤那忽略过他的笑容,直接了当的问他,“这个侍女平时扎头发吗?”
那天见到的时候,她印象中是披发。
月嗣怔了怔,回答,“没有。”
他望着尤那,等待着她解释,尤那却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沉思着,将发圈握在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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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尤那在月嗣的陪伴下,慢慢的回到了神殿前。
马车停在外,落日的余晖照在黄金车辕上,站在马车边的瑞叶正焦急,看到尤那出来,琥珀色的眼睛瞬间一亮,三两步向前,冲到尤那的身边,“殿下,您总算出来了。”
他的眼睛紧紧的凝视着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不安,“只是祈祷而已……怎么这么久?”
“我还到那边去找过您,您也不在祈祷室内,我都快担心死了。”他的目光不住的越过尤那,看向月嗣。
尤那觉得目光如果能够杀人,月嗣现在已经被瑞叶狠狠的凌迟了,“好了好了,只是耽误了一会儿时间而已,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瑞叶的心思细腻,又缠人,就像是忧思过度的怀春期少女,尤那实在是难以应对。
她也挺佩服月嗣,在她祈祷的时候,瑞叶肯定是紧紧地盯着月嗣,瑞叶居然也能够甩脱牛皮糖一样粘人的瑞叶,跑过来和她独处。
天色已晚,尤那准备离开。
上马车之前,她回过头,看向正凝视着她的月嗣,“你今天和我说的事情,我会找人再来调查,不用担心。”
月嗣微微一怔,眉眼微弯。
他上前一步,扶住尤那的腰,帮助尤那上了马车,又在她回头望时,牵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
他的嘴唇的温度也是冰冷而潮湿的。
指甲被柔软的嘴唇亲吻的感觉十分微妙,几秒钟过后,他才松开她的手,抬起眼睛对尤那微笑。
“我衷心感谢你,殿下。”
风吹动他眼前的金发,露出冰蓝色的眼睛,尤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车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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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格外平稳,在马车上时尤那也在想着这件事情,望着车顶的花纹,安静沉思。用手轻轻地托着腮,另一只手轻叩着窗台。
回到寝殿后,她坐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