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留下让萝北一看就大惊失色的痕迹?
不过,她已经交代过的事情,哪怕没有办法理解,千秋也会照做。
起码这两天他不会再露面了。
洞穴隐藏的地方足够隐蔽,难以找到。她需要几天的时间,来为之后的发展做准备。
尽管状况怎么看都不怎么乐观,尤那依旧冷静。压力越大,她越平静。之前那样的状况,都让她挣脱了恋爱游戏,逃了出来,现在不管怎么说,已经找到了千秋,和千秋在一起,怎么样都不算最差。
她会想办法,完美的解决现在的困境。
“你也不用害怕的。”她拍了拍萝北的肩膀,感觉到她格外紧绷,“今晚也不会发生什么,放心的休息吧。”
萝北依旧眼巴巴的望着她。
她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就和小学生一样,脸色依旧惨白,看起来像是还没有恢复过来。
尤那知道今天这一遭,加上昨晚怪物在走廊发出的动静,已经快要把萝北的胆子给吓破了。
可是她仍旧强撑着关心她。尤那想到微生小星说的,萝北在外面找了她四个小时,心就忍不住柔软了下来。
萝北实在是和这个游戏格格不入。明明是应该怀疑每一个人的游戏。她却发自内心地关心每一个人,实在是天真得过分了,好好的推理游戏,硬生生的被她玩得偏离的主题,但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据她观察,也没有几个人认真的在玩游戏。
尤那原本是想借着观察萝北来了解现实中的人和游戏中的NPC,到底有什么区别,其实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显著区别,她原来在游戏之中,在游戏崩坏之前,都未曾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什么违和。
她好奇NPC和玩家到底有什么区别,后来发现观察萝北并不能得到什么参考价值。
因为她哪怕是在现实人类中,也足够不同。
像她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尤那开口,“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吧,今晚怪物不会来。”
“怪物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她望向萝北的眼睛。
这话的未尽之意实在是微妙,尤那虽然什么都没有说,萝北却却感觉到了什么。
游戏的夜晚,她都是关掉直播的,此刻也早就关掉了镜头,房间内安安静静的,白炽光灯的光亮落在地面上,窗帘紧紧地拉着,夜晚的漆黑透过窗帘的缝隙无言地传递到房间内。
安静又平和的夜晚。
似乎只要锁好门,缩进被窝中,推理悬疑世界的种种恐怖之处就远离了这个小房间。
萝北躺了下去,抓住被子,直捂到眼睛下。
尤那忽然又想起来,转而低头看向她,“你的胳膊没事吧?”
萝北眨了眨眼睛,不解。
尤那提示到,“今天花应看掉下海的时候,抓住你的胳膊,当时你不是说胳膊都要被拽断了吗?”
当时萝北叫的可惨了,但被拉上来之后反而沉默了。
萝北摇了摇头,“我把痛觉屏蔽开到了最高,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没有说全,痛觉倒没有什么,只是当时那种紧贴在海面,感觉到海涛翻滚,螺旋桨的气流的时候——
那一刹那的恐惧可比痛觉什么的可怕多了。
还有那个时候看到的怪物……
萝北抓住被角,盖住半张脸。
“如果我有什么没有对你说,你会怪我吗?”
万籁俱寂中,尤那冷不丁的开口。语气平淡。
萝北微微一愣,抬起眼睫,对上了尤那的视线。
尤那的睫毛低垂,紫色的长发柔顺的散落,绿色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愣了愣,“怎么忽然这么说……不,没有什么关系的。“
她的疑问说了一半,还没有说完,就先自己打断了自己的话,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回答。
尤那的目光平静的落在她的脸上,萝北想了想,组织了一下措辞,“有什么能怪你的?”
虽然不知道尤那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但,说什么怪不怪的,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她隐约有某种预感,但是——
有点秘密又怎么样?
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从被子下伸出手,握住尤那的手,“你会故意骗我吗?是有恶意的那种吗?”
尤那低垂下睫毛,目光平静如水的看向她,“不是。”
“那不就行了。”萝北露出笑容,“那就没有关系。”
她拍了拍尤那的手背,“其实我不怎么聪明,也玩不来这样的游戏,告诉我说不定还会碍事,像这种游戏……唉,我就这样子什么都不知道也挺好。”
每个人都有秘密,谁会把什么都和朋友说?更不用说是在推理游戏这种充满了欺骗和谎言的游戏中了,身为凶手组,从来不说谎话的她都战战兢兢的说了不少谎言了。
对于旁人的秘密,她也从来不会去刨根问底,哪怕察觉到了什么也会善意的回避。只要对方不想说,她就完全不会去提。
她根本就不会因为什么隐瞒而生气。
萝北很有自知之明,像她这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