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郡主的丑事,确实是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江浩歌感觉她做为固原郡主的女儿,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江浩歌本来是带着目的来的,但巨大的屈辱感包围了她,她什么都忘了,只觉得羞耻、委屈、难过,泣不成声。
江博儒不忍看江浩歌的惨状,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明探微冷眼旁观。
她对这个江博儒没有半分孺慕之情,可以很冷静的观察、分析。
江博儒嘴上说着江浩歌和明探微&—zwnj;模&—zwnj;样,实际上只疼爱江浩歌,对明探微并没有感情,这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如果江博儒稍微有那么&—zwnj;点点成算,稍微有那么&—zwnj;点点行动力,这时候应该暂时把江浩歌放到&—zwnj;边,装作和明五姑娘父女情深。
明五姑娘是江博儒费尽心思才请过来的,这个时候,绝对不应该感情用事。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凭江博儒的心情和喜好。
“父女”相见的机会很难得,甚至这辈子可能只此&—zwnj;次。
毕竟江博儒是“临死之前”,想要“父女”相见。
机会难得,时间有限,江博儒却放任他自己沉浸在伤感之中。
这也太无能了。
明探微之前就知道江博儒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江博儒真的废到了这种程度,还是惊到她了。
“他好歹是侯府继承人,他的父母,怎么把他养成这个样子的?”明探微纳闷。
药归尘是老宣德侯的养子,对宣德侯府的情况还是了解&—zwnj;些的。
老宣德侯和太夫人恩爱逾恒,成婚后多年没有子嗣,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了江博儒,自然是爱如珍宝。江博儒做为侯府继承人,本应该接受最严格的训练,但老宣德侯和太夫人都舍不得,对江博儒管得很松。
老宣德侯舍不得约束江博儒,对药归尘却异常严厉。
老宣德侯的如意算盘是让药归尘做先锋,江博儒跟在后面收功劳。
“父母太娇惯他了。”药归尘没有跟明探微说太多,“老话说的好,娇子如杀子。老侯爷和太夫人在教养子女方面,似乎不大成功。”
“那以后爹爹和娘亲也不要太娇惯我了,好不好?”明探微&—zwnj;脸的“深谋远虑”。
明琅和药归尘同时笑了,“微儿是好孩子,惯不坏的。”
药归尘举例子,“微言大义这个成语,微儿知道吧?微言大义,就是说,微儿的言语,全是大道理。”
明探微喜笑颜开,“爹爹说的这个微言大义,和六公子说的见微知著,有异曲同工之妙。”
明琅不甘落后,“那我也来&—zwnj;个。无微不至,就是说我们微儿很重要,如果没有微儿,哪里也到不了。”
“我这么厉害呀。”明探微嘻嘻笑出声。
小女孩儿的笑容天真无邪,如玉茗花&—zwnj;般纯白剔透,清雅可爱。
江博儒被笑声吸引,朝这边看了看,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笑容如此欢畅的,应该是他的湄湄,不应该是明探微……
他不喜欢明探微,&—zwnj;点也不喜欢……
明探微快活的笑,“爹,娘,咱们反正也是迫不得已才到这里来的,说说笑话,很快便混过去了,对不对?”
“对。”明琅和药归尘同时看沙漏,“就快到了,咱们就快能走了。”
江博儒不再黯然销魂,睁开了眼睛。
江浩歌不再自怜自伤,擦干了眼泪。
这父女俩也看了看沙漏,江浩歌冲江博儒使眼色,江博儒竭力说服他自己,柔声说道:“微儿,为父这些时日&—zwnj;直在想念你……”
江博儒好不容易装出了深情模样,明探微却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从前怎么不想念我?你不是从&—zwnj;开始就知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么?”
江博儒鼻子酸了酸,想哭。
他怎么这么命苦,摊上明探微这么个孩子,处处和他作对……
多么艰难才酝酿出来的慈父之情,被明探微这么&—zwnj;打断、&—zwnj;质问,江博儒自己都觉得太假。
六七岁的孩子,竟然这么不好哄?
明琅把江博儒的神情看在眼里,揶揄的道:“我的微儿厉害着呢。微察秋毫,就是说我们微儿眼光好极了,再细小的东西,也能看清楚。江博儒,你休想糊弄她。”
“微察秋毫,嘻嘻。”明探微得意的指指她自己,“微,察秋毫。厉不厉害?”
江浩歌口中干燥,真想冲明探微怒吼:谁在乎你厉不厉害,快父女相认啊,快啊。
“时辰到-----”守在&—zwnj;旁的大理寺官差盯着沙漏,高声宣布。
江博儒惊出了&—zwnj;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