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生尘笑得肚子疼,“这臭小子,他唯恐嫁不到你们明家哈哈哈哈哈。”
明暾虽然还是半大孩子,但已经知道照顾别人的情绪和面子,忙笑道:“药伯伯,药叔叔,我家只是舍不得姑母,并不强求入赘,谈不上什么嫁不嫁的。”
明智也觉得“嫁”这个字对男人来说太刺耳了,“对,我姑母可以嫁,只要婚后还住在我家便可以了。”
就连明易这心思不够细腻的少年也跟着解释,“主要是这些年姑母在明家住习惯了,和老太太每天都要见面的。万一姑母嫁出去了,老太太定会思念,这是替老人家身体着想。”
明晔认真的告诉药归尘,“我爹告诉过我,夫妻要互敬互爱。”
少年人目光清澈,仿佛竭力要向证明药归尘证明:没人会欺负他的。
药生尘乐死了,“孩子们啊,你们这些都是好话,不过你们真的多虑了。小尘尘他乐意嫁,乐意受欺负,哈哈哈哈哈。”
“我们才不欺负人呢。”明暥高声笑道。
药归尘心中感动。
不过他更看重明探微的态度,紧张的关注着明探微的一言一行。
不光药归尘,其余的人也是。
众人都瞧着明探微。
“微儿,哥哥们都表过态了,你呢?”明易忍不住帮着催促。
明探微轻蹙小眉头,仿佛是在郑重思考。
她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句她认为最合适的话,“来了就是明家人!”
来吧来吧,明家大门常打开。
来了就是明家人。
“微儿说的好极了!”哥哥们拍掌叫好。
药归尘热泪盈眶。
药生尘眼睛也有点湿润,“小尘尘不就想有个家么?”
这臭小子,他就是想当明家人。
阿融捧了几样糖果进来,“这是先生亲手做的,先生说五姑娘应该喜欢吃糖,可是他不知道五姑娘爱吃哪种糖。”
“狮子糖,花花糖,芝麻糖,锤子糖,杨梅糖,饴糖,胶牙糖。”明暾等人惊讶,“药叔叔做了这么多糖果。有劳有劳,过意不去。”
“做糖跟做药差不多。”药归尘解释,“不麻烦的。”
药生尘乐呵呵,“小微微,小尘尘是不知道该怎么巴结你才好了。”
药归尘脸红抱怨,“师兄你再乱说话,我便不理你了。”
药生尘笑,“你不理我,那可不行,我是你师兄,你要尊重我……对了小尘尘,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一定拜师,以至于我跟明老太太年纪差不太多,可是平空矮了一辈。”
“药伯伯,您是世外高人。”明探微拍马屁,“辈份什么的,太俗了,您竟是不用理会。”
“小微微真会说话。”药生尘大喜。
明家六兄妹玩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药归尘亲自驾车送他们回去。
老宣德侯也真是脸皮厚,还站在外面,还没走。
明探微这位扶贫干部对贫苦百姓特别有同情心、耐心,“老人家,方才那几枚铜板不够用对不对?我这里还有。”嗖的一声,一个小钱袋扔过去了。
老宣德侯心中屈辱,但不想节外生枝,伸手接住,攥紧拳头,骨节发白。
药归尘看也没看老宣德侯一眼。
……
到了明府,明玕出来迎接,热情的邀请药归尘留下共用晚膳。
药归尘自然是求之不得。
“药叔叔,请啊请啊。”明探微是个合格的小主人。
“请请请,方才是药叔叔招待我们,这回轮到我们招待药叔叔了。”哥哥们都笑。
这一幕挺和谐的。
明府外有人探头探脑,暗中观察,把这情形全看在眼里。
明探微、药归尘一行人进府之后,有人悄悄离开,跑回去报信了。
“可气可恼。”栗辉听到下人的回报,咬碎钢牙,“说什么三日后武比,其实明家已经拿药归尘当女婿了!待他如此亲厚!”
“将军,您这宝刀不是借到了么?”下属吹捧,“以您的身手,再加上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刀,武比肯定大获全胜啊。明家姑爷,只能是您。”
“宝刀。”栗辉捧起借来的宝刀,露出满意笑容,“有此利器,何愁大事不成。”
话虽这么说,他究竟还是不放心,晚膳后更衣出门,“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走着走着,走到了药生尘、药归尘师兄弟二人所居住的琉璃巷。
药宅一片寂静。
栗辉到了药宅侧门,见四周没人,先是爬上树,然后上了墙。
明天便要武比了,他必须摸清楚药归尘的虚实。
如果单凭宝刀利器便可以取胜,那当然最好;如果不能……那药归尘得强到什么地步?
药宅格外安静,但院子里竟然有人。
而且是两个人。
而且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反手制住,制人的那位神情冷酷,被制的那位一脸痛苦。
栗辉差点惊叫出声。
制人的那位是药归尘,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