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吸引了人,作坊附近没事的人都跑来围观,很快便聚集十几人。
第一切口还没切到底,送烟花的店家也来了,拉来一小车烟花,看到阿玉楼前在开料,干脆将车停着先看热闹。
机器换好几个角度,用了好几分钟,第一个切面到底,一个斜角被切掉,翻倒在铺有地毯布的木板台面,切面朝下,大家看不到,不知是涨是垮,一致望向毛料上的那个切面。
阿柱关了机器,拿布去抹露出淡淡金光的切面,抹了几下,旁边等着的人眼尖:“金翡,是金翡!”
黄翡翠,因色是黄或褐黄色,古代又以黄为尊,属帝王之色,因黄金也是黄的,黄翡翠也叫金翡。
杨炫凑近,帮着抹切面上的水渍和粉,当抹出一块面积,呈现金灿灿的黄光。
那黄不是褐黄,也不是一般的土黄,是无限贴近金色的黄,比鸡油黄和蜜橘色还要鲜艳明亮,很阳很正的黄,整个面像黄金打造的镜子,晶莹透亮,光可鉴人。
“这是……玻璃种黄翡?”杨炫眨了几下眼,又望向探头近前看的阿玉:“阿玉,我没看走眼吧?”
“确切的说是老坡玻璃种金翡。”阿玉望着毛料光闪闪的切面,眼底划过一抹亮彩,好个小丫头,她说是黄翡果是黄翡,真真是金口玉牙,口无虚言。
燕行没有凑过去,偏头望向小萝莉,她一双美人杏眼弯弯成月牙儿,笑得甜蜜蜜,那见牙不见眼的模样比偷吃小鱼干的小猫咪儿还吃嘚瑟,骄傲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哗,旁观的十几余人顿时炸锅了,黄翡常见,然而色正透明度高的、天然优质的黄翡很稀少,竟然开老坑玻璃种的黄翡,简直是暴涨啊。
不说全部是黄翡,就是只要出个几十斤的料子那也发达了,如果那块巨无霸满料满黄,那价值高得让人简直不敢想像。
被震惊到了的人蜂涌着凑上去欣赏金翡,嘴里哗啦哗啦的讨论。
他们在愉快的谈论,乐韵听不懂啊,只能傻不啦叽的看着他们说话,抚摸石头,听他们讲天书,明明她才是当事人,结果反而变成局外人。
她听不懂,燕少同样听不懂,就跟鸡听鸭讲似的,皆一头懵。
两人像听天书似的听一群人叽叽喳喳,耳朵都快被声音塞满了,被太阳晒得快眼冒金星的时候,看热闹的人总算过了新鲜劲儿,呼啦啦的闪开,催促着快继续开料。
开料师傅十分耐心的让人围观,等他们过足了眼瘾,自动退开,乐呵呵的继续工作。
开料师傅和助手重新移动机器,到指定的第二刀位置,开机,利落的切割,不停的移位,换角度,调整好几次机器位才将切口切到底,从切口内迸射出金色的光芒。
看热闹的人也十分热情,上前帮忙,和开料师傅、阿玉坊主一起将切出来的片料挪一挪,再慢慢放倒,露出的切面都是光灿灿的,再喷水,抹净,仍如既往是光洁如镜的金色面,皮壳上的闪电绺并未侵入肉,整个料子毫无瑕疵。
“哇!”
看热闹的人惊呆了眼,惊呼声四起。
凑去饱眼福的杨炫,回身瞅瞅小女孩,她站在帅青年身侧,笑容明艳,眉眼如画,那副模样有如超然于世外的高人,荣宠不惊。
他瞄了两眼,从人群中挤出,跑向拉烟花的小车,一个人麻利的搬烟花往地面上排。
燕行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也过去帮忙,两人在看热闹那呼呼咋咋的声响里将几十箱烟花搬下地,点一支香去点烟花。
“咻-”一串烟花升空,再之“砰”的炸开,绽放出五彩缤纷的星辉,第一串烟花之后又是接二连三的烟花升空,绽开一朵又一朵巨大的花,晴日的天空彩光璀璨。
近处,烟花的砰砰声响压住了围观人的声音,远处,就是国门对面的小镇居民都能看到瑞市一角天空上的灿烂烟花幕景,无论是瑞市人还是邻国小镇的人,看到那片烟花雨幕便知又有人运气爆棚,开出极品好料,以烟花召告天下,普天同庆。
烟花持续了好一阵,地面铺了一层红纸屑,像洒落一地的繁花。
天空的声音消停了,围观人的激动心情还没平静下来,热火朝天的跟阿玉阿柱谈论翡翠石头。
瑞市身为入境翡翠珠宝第一城,当地居民男女都赌石,赌的大小不一样而已,眼见极品翡翠,哪怕不是行家也跟着兴奋不已。
阿玉阿柱跟围观人群热烈的讨论,指指点点一番,阿玉从兜里摸出一把卷尺,测量余下毛料的厚度,再次指出下刀点。
开料师傅再次操纵机器工作,很快又将余下那一截给切掉带角的薄薄一层,
一块5吨多重的大料共开出两块厚重的片料,头尾的边角料哪怕说薄,其实还能开出二到五片的手镯料的片料,至于斜角,按块度,再细分的话也仍然能开手镯。
将两块边角料搬开一边,阿玉拿着卷尺量来量去的测量一番,再次请阿柱在片料上动刀子。
开料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