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见外就不会自己来你家了。”
海子婆娘忙笑着应了,赶紧小跑回堂屋开电炉。
郑老太有八个儿女,五男三女,老大老三老五老六老七是儿子,老二老四老八是女儿。
张海子的父亲排行第七,他又生有五个儿女,张海子排行第四。
理论上来说,郑老太原该跟大儿子住,但她大儿子去得早,老三媳妇尖酸刻薄,老不愿意养婆婆。
老五身体不太好,老六老七忙着带孙子外孙,都无暇顾及老母亲,郑老太前几年都是自己独居。
你若以为郑老太是恶婆婆,媳妇们才不愿意赡养她,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她是个很和善的人,对儿子儿媳们也基本一碗水端平。
她对孙辈们也一碗水端平,但凡她儿女们顾不过来,把孩子送给她带,她都尽心尽力地帮儿子们带孩子。
郑老太的孙子孙女都曾由奶奶带过数年,都对奶奶不错,张海子即不是他父亲的大儿,也不是老幺,他是被父亲忽视的那一个,也是由奶奶带大的孩子。
张海子是由奶奶带大的,跟他奶也亲,眼见自己父亲和伯父们谁都不愿接奶奶去养老,气得他跟父亲与伯父们理论时差点动手,后来干脆把自己养奶奶。
他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男孩,有一个属超生,当初还罚了款,肩上的压力也挺大。
饶是如此,他仍然义无反顾的承担给奶奶养老的重任,郑老太跟着孙子,也心疼孙子,帮着做家务。
前些年,张海子家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他也是跟着他堂哥张破锣四处做活,赚得钱勉强敬花,没钱建房,住得还是分家是分得的老房子。
后来乐家姑娘大力扶持乡里的教育,张海子与村民去幼儿园、小学、初中的工地做活,赚了不少钱,手头才宽裕。
张海子也去乐家姑娘南疆的工地做活,南疆工程峻工,又去乐姑娘在拾市的工地做了两年活。
拾市工程主体基建完工,余下活的不是自己擅长的,张海子与村民也结束数年的打工生活,回乡。
他趁着自己手阔宽裕,也赶紧扒了老房子,改建楼房。
他家新建的楼房有三层,仅粉刷好一楼先住着,二楼三楼暂时都没装修。
张海子是老四,上头的哥哥结婚时另划地建房,他分家时仅分得老屋两间,后来他攒了点钱,把属于分给一个哥哥的另一半老屋和地坪也买下来。
现在他家还是较宽的,楼房面阔三间,中间是堂屋,两侧的两间中间隔段分为两间。
进大门的左手侧的前方建有楼梯间和卫生间,右手侧的前方是厨房,二楼与三楼亦如此。
建了新房,门前还有一块宽约两米的小地坪,而他家养鸡鸭猪的家畜房则相距有三十几米远,那边也是数户张家人的家畜房。
张海子本年十月才搬进新家,楼房墙面刮的腻子十分干净,堂屋也极为简洁,对着门的那面墙壁贴有写有安神时的祖宗神位,设一张八仙桌供桌。
堂屋有十几张一统碑的小椅子,一张烤火的被炉桌,一边堆放着两筐玉米和一个装玉米芯棒的筐,玉米有部分剥了粒,有部分还没剥粒儿。
张海子的新楼房的楼层高度三米六,楼层较高,没压抑感,窗子也是新式的铝合金窗,一楼装有安全窗。
虽然没人介绍,乐韵也知道与伙房相对的那间房是张海子夫妻的睡房,面对楼梯的那间是郑老太住。
梯间与厕所相邻,离楼梯间最近的一间房,也离厕最近,郑老太住那一间,也是方便她老人起夜。
打量过张海子的新楼房,乐韵拎着药箱,跟在扒婶奶奶的脚后跟迈进张家的堂屋。
海子婆娘打开电暖炉的开关,招呼周满奶奶扒婶和乐家姑娘在被炉旁坐下烤火,又忙洗手,去倒热开水,拿糖果。
拿来糖果盘,她坐下陪客人说话,也很自觉的把奶奶的近几天的状况说给乐家姑娘听。
海子婆娘热情地招待客人时,回房间刚睡着的郑老太也醒来,听了听声音,还是没听明白,问:“小五媳妇啊,家里谁来了啊?”
“奶,你醒啦?乐清的姑娘回来了,周村长家的满婶和扒皮叔家的扒婶子陪乐清家的大伢崽来看望你呢。”
海子媳妇听到奶奶的声音,忙起身去看奶奶。
见她起身,乐韵也起身,提着药箱跟上。
周满奶奶扒婶也一起去探望郑老太。
郑老太听说乐清的姑娘回来了,怪激动的:“乐家大伢崽回来了啊?小五媳妇快来帮我,我起来坐坐。”
周满奶奶先接话:“郑婶,你老还是先别起,让乐乐伢崽给你看看再说。”
海子媳妇已经走到堂屋与侧间的门口,拎动门把,推开门,抬脚就走进房间。
老人住的房间家具多一些,床还是旧式的简易架子床,床头靠着堂屋的那面墙,别一边挨墙摆着两个老式衣柜,紧挨床头那里贴墙着一个架子,垒着几口箱子。
东墙造堂屋的一角开了门,还有窗,窗下放着旧式书桌,桌下摆放着几只腌酸菜的坛子,再过去也是一个短架子,堆叠着箱子,下方排放着两排鞋子。
架子床铺有电热毯,电热毯还连着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