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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糖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里子和面子，与当年一样的问题，他只能留下一个。

“不能都要吗？”到底是曾经被宠爱长大，有些任性的少年，在苏糖问了这个问题之后，裴瑄近乎任性和自暴自弃的说了这样一句。

而苏糖眼睛里透着怜悯，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裴瑄看到苏糖这样，也是忍不住的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落下来，苦笑“呵呵呵……”

可笑，他真是太可笑了，祖祖辈辈征战沙场的裴家，也那么可笑。

苏糖见到他这样，也忍不住的要紧了牙关，这可笑的现实，生生这般折磨人。

裴瑄捂着脸，大声的笑着，眼泪却一直在掉，最后用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眼眶中犹自带着眼泪，红红的，他看着苏糖。

“我裴家的面子，是祖先鲜血铸就的，一个如此卑劣恶心的女人，没有资格进我裴家祠堂，裴家还有人在，面子我来挣！”

说道最后，斩钉截铁，少年铮铮傲骨，即便知道这个决定背后是无数的议论与指指点点，是曾经的战神家族蒙羞，可他终究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就像是当年他面对苏糖给出的选择，做出的决定一样，面子不是别人给的。

裴家因此损耗的颜面，他未来必然会一点点的，都再挣回来。

“好！”苏糖听到他做出的这个决定，眼底也闪过赞赏，用这样简单的一个字，回应他。

如果是苏糖，她也一样会做出这个决定，因为她宁折不弯，跟小人妥协从来不在她的思想与概念里，只要她足够强大，就可以让所有人闭嘴，可当对小人妥协，跪过一次，就再难站起来了。

人可以没有傲气，但绝不能没有傲骨，不妥协，迎难而上，才是最大的强大。

裴瑄听到苏糖这样回答自己，看着她“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所有的痛苦纠结都留在决定之前，但已经决定，就只需要继续坚持下去，不后退，裴瑄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所有的苦笑，痛楚，纠结，难过，那些所有的一切，都抛诸脑后，继续向前。

“周氏这边我已经把她控制在院子里，她出不来。

你今晚上去见那些守将，对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来说，要让他战死沙场，必然是有人与周氏里应外合。

我从下人的口中大概打探过有机会进入总督府和周氏牵扯的人，你今天晚上要找出周氏的相好，同时这些人中恐怕不止一个不干净，你都要找出来，否则以后还会成为你的障碍。

你只需要把人给我确定好了，安抚住，明天一早正式开始吊唁活动，到时候同州府很多守将和官员的家眷都会到访，我会让周氏的真面目大白天下，至于真正的背后之人……”

周氏在苏糖这里，不过就是秋后的蚂蚱，不过就是看怎么死而已，并不是什么问题，但周氏也好，还有那个与她里应外合的人也好，都不过是小喽啰，说到底，她和裴瑄此时都无法动到真正的背后之人，因为那个人高高在上，是这个国家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