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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看看她吧！”窗外的树后面，慕容昭透过窗户也看着房间里的女孩，跟旁边的人说道。

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女孩的脸上不见之前的精灵古怪，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以前总是咕噜噜转着坏主意的眼睛此时也是暮霭沉沉，没有了往日的澄澈。

“不了！”裴瑄听到慕容昭的这话，摇了摇头，因为才醒过来没多久，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眼睛里带着红血丝。

慕容昭见他眼睛一眨不眨，舍不得的一直看着苏糖，却不愿意进去和她再见一见，有些不解“瑄儿，去见见她吧，今日一别，下次见面也许会是很久以后了。”

苏糖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的那些生意，那些计划，而他们也一样会在京城有自己的事情做，未来很久他们都很难再见面了，既然舍不得，既然想看看，为什么不去见见呢。

裴瑄还是摇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样子，瘦瘦小小的个子，衣服上满满的歪七扭八的针线，连个补丁都没有。

你完全不知道那时候的她有多么的穷苦，但那是我见到她最开心的笑容，哪怕在那样的环境里，她依旧那么的努力，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微笑，充满了希望。”

裴瑄看着房间里那个似乎在失神的女孩，再次拒绝去见她“是我们让那个开心快乐的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进京也不过两个月时间都不到，她却是因为我们，浑身是伤，甚至没有了之前的笑容，我如何有脸面再见她，是我伤了她啊！”

“瑄儿，你不能这样想，真的不是你的错！”慕容昭听到裴瑄这话，也说他不该这么想。

今天苏糖看着情况挺严重的，可是刚才两人这样过来看，却发现苏糖是能站起来的，比他们想的要轻许多，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想必休养下来就会好起来了。

既然都是苏糖自己策划的，又怎么能说是裴瑄伤了她呢！

“表哥，我们不能那么卑鄙。”裴瑄却这样和慕容昭说道，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尖锐和刺耳。

慕容昭也愣了，说不出话来“我们是男人，这京城也好，这天下也好，是我们男人的战场。

是我们自己想要，就该自己去争取，去争夺。

我们凭什么让一个女孩子牺牲那么多？

她是我们的师妹，她是很聪明，她是有计划，她是能自保，她是不会被危及生命。

可就因为她能做到，我们就觉得理所应当的去享受吗，去享受一个过了明天才十岁的姑娘，牺牲自己的名声，自己的笑容，来为我们争取来的一切？”

裴瑄苦笑的摇头“她善良，她把我们当哥哥当家人一样，不是我们这样肆无忌惮的理由啊，她要什么，你和我都知道不是吗？

我做不到，做不到一边看着她帮我解决了那么多，一边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流下虚伪的眼泪，说着对不起或者感谢，我没办法那么的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