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了。”
北川寺粗略地看了一眼时间。
他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要再调查一下可疑的地方,到现在还能剩下一个多小时已经算是极其不容易了。
在破晓之后,这座凭空出现的村庄便会消失。
至于这座村庄会消失到什么地方去
这就是北川寺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或许是灵域,或许又是别的空间。反正各种各样的情况都可能出现。
但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在破晓之前必须要离开这座埋葬无数人的缚魂之所。
因为未知才是最危险的。
想到这里,北川寺下意识地迈开步子,走向破旧的木头双开门。
下一刻——
一道痛苦扭曲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一直都在”
“被诅咒的孩子”
北川寺侧脸看去,只见一个扭曲苍白的神官人影化作烟雾,在左手边前往二楼的台阶消散了。
“”北川寺。
见到这一道残像,北川寺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改变方向,往左手边二楼台阶走去。
被诅咒的孩子。
这是在说刚才那些选拔去禁忌森林的孩子吗?
为什么会说‘诅咒的孩子’呢?
这其中难不成又有什么隐情?
不管怎么想都还是跟上去比较稳妥。
北川寺默不作声地踏上台阶,顺手将插在背包水袋里面的手电取出。
不知道为何,在这个二楼就莫名地没有放上蜡烛了,让人根本就看不见前路。
北川寺打开手电,又看了一眼两边的房间。
从二楼开始就基本上都是睡觉用的房间了,里面都放着被褥亦或是撑着平时需要穿的和服。
只不过因为年月过久,这些和服上面都落满了霉菌,而且还湿漉漉的。
北川寺把每个房间都探索了一下,一边探索一边向甬道更深处走去。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啊!!!!!
一阵尖利到足以撕裂人耳膜的叫声从北川寺侧身的房间中传出。
这突如其来声音没把北川寺吓一跳,反而把一直趴着的西九条可怜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与此同时是神驻莳绘那惊魂未定的叫声:
“吼那么大声干嘛啊!”
她也被吓得够呛。
本来安安稳稳躺在神乐铃里面躺尸,结果被这声突然从暗处传出的鬼叫吓得够呛。
“”北川寺。
对比起神驻莳绘隔墙怒骂,北川寺所采取的行动就简洁许多了,他简单地说了一句‘那我进去了’,随后就一脚将侧身的房间大门都给踹得稀巴烂。
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同时四处打量。
在手电筒书竖状光的照射下,房间里面的摆设清晰可见。
这看上去是个男性的房间,布满裂纹的墙壁上面挂着男性的日常穿用淡灰色和服,放在祭祀桌上神官狩衣以及祭祀用的冠冕
除开这些东西,在被褥旁边还有一方小小的方桌,在这方桌边还放一叠用砚台压住的纸张。
“这是?”
北川寺将手电筒交给西九条可怜,腾出的双手则将这一叠薄薄的纸张拿了起来。
在竖状光的照射下,纸张上面留着的字迹清晰可见。
‘那个仪式举行了’
‘那是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禁忌、残酷的仪式。据说只要念出那个名字,就会招致不幸与诅咒。’
‘但因为家主要求,所以本人,牟迟屋敷,特地在这里留下记录。’
‘如果我们失败了也希望牟迟家后人们发现这一记录后能做出相应的对策。’
开头是寥寥数语。
但也就是这寥寥的数语也完全吸引住了北川寺。
连名字都不能提起的、招致不幸的禁忌仪式?
他继续向下看去。
牟迟屋敷留下的记录很清楚,似乎生怕自己一个记录不清楚就犯下大错。
‘那个仪式,主要是由家主主持的。’
‘选择出有资质的男女双子被选拔的双子,男性被称作祭,女性称作赘。’
‘除此之外还需要打开禁忌森林。’
‘祭’‘赘’?
北川寺目光闪动。
他并没有从牟迟真世那里听见过任何有关于这样仪式的说明。
但既然都已经动员起全村,而且还是绝对不能说出名字来的禁忌仪式那应该也很重要才对。
北川寺抬手又翻过去一页。
“嗯?”
北川寺目光一顿。
这一页并没有接上一页的内容,像是中间的几页被别人取走了一样。
在纸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
‘不对劲不对劲!是我组织的仪式,难道诅咒也因此降临在我身上了吗?’
深沉的反问句,略微焦躁的字迹。
‘从中庭的樱花树底下,总能听见什么声音。
‘是那个孩子吗?肯定是那个不详的孩子。当初选择他就是错误的选择为什么他还会回来?’
‘难不成是想带萤塚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