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地走入镜面之中。
等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自己又重新站在了飞驒家门口。
面前是一成不变的家具,一成不变的景色。
“不达到某种条件就无法进入其中?”
北川寺双眼中寒光一闪,兼定滑落手中,森然的死气萦绕其上。
他来到飞驒杏子与飞驒安的房间前,血迹斑斑的兼定一刀划去——
滋滋滋。
死气与镜面相互碰撞,竟然产生了烧糊的气味。
与兼定刺入飞驒真那身体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气味。
这果然是飞驒真那的能力!
北川寺将兼定收回,镜面恢复平平无奇的模样。
看来确实是要达成某些条件才能进去。
北川寺重新来到客厅,开始思索。
正如前文所说,禾木公寓所有的房间都堆积满灰尘,四处散落着破烂的钢管,一副破败的景象。
只有飞驒家不同。
飞驒家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半分变化。
这是否能够说明,飞驒真那从内心深处还是喜欢这个家的?
正因为喜欢,才会一直维持这个家的模样。
北川寺脚下兜兜转转,最后在圆桌边停下。
准确的说,是在生日蛋糕旁边停下。
要说在这个家中,什么东西最引人注目,那么就应该是这已经布置好的生日宴会场景了。
北川寺再次将那张纸条取出来。
‘我们每个人都一样。’
“每个人都一样?”
都一样?
倘若每个人都一样的话
北川寺心中一动。
该不会是这样吧?
他捏起蛋糕刀,刚要切下——
一直盯着蛋糕的西九条可怜跳了上去,直接跳进了蛋糕之中。
她的小布偶身子上面沾满了奶油。
“”北川寺。
西九条可怜还是个小女生,喜欢蛋糕是很正常的。
但是
“别乱动,可怜。”
北川寺摇了摇头,他将西九条可怜从蛋糕上提起来放在小圆桌旁边。
接着抬起手干脆利落地切下了两块等份的蛋糕,放在另外两个空荡荡的小纸盘中。
他抬起头。
刚才茶具柜好像颤动了一下?
北川寺放下蛋糕刀,走向茶具柜,向上面摸索着。
接着——
一张藏在上面的小纸片被北川寺拿在手中。
只见小纸片上面如此写道:
‘爸爸喜欢红的,妈妈喜欢绿的,我喜欢白的。’
在这张纸片底下,还用红色画笔画出的男性小人,穿着裙子的绿色小人,以及什么颜色都没有涂上去的小人。
红色的是爸爸,他一个坐在一边,没有搭理另外两个小人。
绿色的是妈妈,她将没有颜色的小人抱在怀中。
“喜欢红的、喜欢绿的,喜欢白的”
北川寺下意识地看向桌面。
第一个小纸盘边什么都有,不管是饮料还是蛋糕,这代表着父亲。
第二个、第三个小纸盘什么都没有,没有饮料也没有蛋糕,这同样也是代表父亲毫不关心母女,冷落小人。
“我们都一样”
北川寺眸子一挑,他将茶具柜全部打开。
果不其然在最底下的一层发现了已经发臭的绿茶以及放在一边的散发出酸味的牛奶盒。
这究竟算不算答案?
北川寺取出两个相同的杯子,将已经完全不能喝的绿茶以及充满酸臭味的牛奶注入其中。
再接着将饮料放在两个小纸盘旁边。
等到北川寺做完这些后,禾木公寓楼似乎整个都在颤动。
这种诡异的颤动持续了两分钟后就逐渐停歇了。
在北川寺的目光下,飞驒安与飞驒杏子房间的平滑镜面已经消散。
北川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抬步向内走去。
这是一间常见的主卧房。
整洁的大床、造型简约的书桌、床头柜、更衣柜。
在床边同样也放着一张纸条:
北川寺走过去将其拿起。
同样是歪歪斜斜的孩童字迹,上面如此写道:
‘我永远在黑暗处看着你。’
又是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在黑暗中看着我?
北川寺目光四扫。
这个房间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半分变化。
神乐铃没有响起,西九条可怜也没有反应。
什么东西在黑暗处看着呢?
北川寺暂时想不通,于是走向书桌,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他将书桌的抽屉摸索遍后,在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一本淡粉色日记本。
淡粉色的日记本上面署名是飞驒真那。
换而言之这是飞驒真那的日记本。
北川寺毫不客气地将其打开,双眼扫去。
日期从七年前起,是在灭门惨案发生的前一年。
‘今天我和隔壁家的孩子一起玩了。对方真是有礼貌,是个不错的好人。’
‘我一直都在努力了,所以老师愿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