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侯爷说要跟儿子一起来酒楼,我便一道了。”
说着话,他看向叶俭:“这便是侯爷三子吧,生得果然一表人才,听说你特意带侯爷出门走走,孝心极佳,是个好孩子。”
“谁知道他抽什么疯,说什么京都开了家新酒楼,非要带我来尝尝。”永乐侯笑骂。
“那是孝顺你呢,别不知福啊老头。”镇南王打趣。
听着二人熟稔地说话,叶俭讪讪一笑,求助地看向赵乐莹,结果赵乐莹一脸淡定地别开脸,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楼上厢房已备好,不如去楼上聊吧。”
“好,殿下若是不介意我等都是老迂才,不如也一同吧。”永乐侯笑眯眯道。
赵乐莹也跟着笑:“好啊。”
她一答应,永乐侯和镇南王便让出了一条路,叶俭急忙走上前亲自带路:“殿下请。”
赵乐莹也不同他们客气,不紧不慢地先往楼上走去,永乐侯落后一步,傅长明走在最后,而砚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他身边。
“您为何也来了?”他压低声音问。
傅长明表情不变:“我既然要为你说和,自然也该在现场,否则将来突然拜访永乐侯府算怎么回事?”
他说得合情合理,砚奴却不相信,沉着脸开口:“今日对我来说事关重要,父亲最好不要插手。”
“你还记得本王是你的父亲?”傅长明突然生出一股恼意,捂着嘴咳嗽起来。
砚奴表情一变,赶紧为他拍背:“父亲的旧疾又犯了?”
他说的旧疾,是十几年前上战场时落下的病根,傅长明没想到他时隔这么多年还记得,表情逐渐缓和:“我这病说起来药石罔顾,可到底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必担心。”
“京都遍布名医,父亲这次来,定要好好调养。”砚奴叮嘱。
傅长明微微点头,两人说着话上楼,刚到楼梯口,便遇见了正在门口的赵乐莹。
赵乐莹一脸若有所思,显然看到了他们说话的样子。
傅长明笑呵呵地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看叔伯迟迟没有来,便来接接。”赵乐莹也跟着笑。
二人又闲聊几句,便一同进屋了。
坐下的时候,赵乐莹趁屋里人多杂乱,压低声音问砚奴:“傅长明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无甚,只是关心殿下。”砚奴面不改色。
赵乐莹蹙了蹙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却说不出来。他们两个方才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为熟稔,不像是多年未见的故人,反倒像是关系甚笃的一家人。
“殿下,坐吧。”砚奴打断她的思绪。
赵乐莹回神,看到傅长明正与永乐侯闲聊,心下稍稍定了。
或许只是她看错了,砚奴没有十四岁之前的记忆,即便跟镇南王是同乡,也不会太过熟悉。这般想着,她含笑举起杯子敬酒,二位侯爵当即起身,一群人饮酒闲聊,气氛倒也算不错。
一顿酒喝到快结束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引得永乐侯连连蹙眉。
赵乐莹捏着酒杯,遮住了上扬的唇角。她特意选在这家酒楼,便是看中二楼厢房并非四面环墙,而是靠近楼下大堂的一面只有帘子遮挡,这样可以事无巨细地看到楼下情形,也方便砚奴发挥。
永乐侯是个闲适性子,最烦这种喧哗的环境,渐渐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赵乐莹见状适时开口:“这里实在吵闹,不如先回去吧,等改日本宫再请二位喝酒。”
“如此甚好。”永乐侯忙答应。
赵乐莹不经意地看了叶俭一眼,叶俭急忙站了起来,不太自然地说:“我我先下去,叫各位的车夫去前门候着。”
说着话,便急匆匆地跑了。
“这孩子,叫小厮去不就好了。”傅长明呵呵笑。
永乐侯倒没什么反应:“他自小就是这般,能自己做的从不麻烦奴仆,没一点世家公子的德行。”
“这样更好,心性纯净。”傅长明表情意味不明,再看赵乐莹时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不得不说她确实缜密,这计划看似粗糙,实则连叶俭的性子都考虑了,别说永乐侯,哪怕是自己,若不提前知道,怕也是会被她骗过。
这样聪慧的女子,往后绝不会屈居后院,而他的砚山也是如此。他们两个都很好,却不该在一起。
傅长明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多会儿楼下便传来一阵喧闹,当听到叶俭的惨叫,永乐侯猛地拉开了帘子,当看到醉酒之人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时,永乐侯心都要裂了:“俭儿!”
话音未落,旁边一道矫健的身影往下冲去,与此同时楼下饮酒的百姓突然抽出一把剑,踩着桌椅踏着房柱,与砚奴擦身而过,直直朝傅长明刺去。
“阿砚!”傅长明厉声唤了一声。
变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时间,还未落地的砚奴一个翻身踏上长柱,在剑刺中他之前抓住了剑身,一掌击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当即摔下一楼,吐了一口血后趁乱逃走。
酒楼里乱成一片,楼下攥着叶俭衣领的人和叶俭都傻站着,不知要不要继续,楼上厢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