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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里想了个由头,去看看赵庆丽,陈月牙才站起来,只是她还没开口,那边赵君丽又提议去游园赏花。
陈月牙远远地缀在队伍的后面,看着那些姑娘小姐尽围着那个明丽好女转,互相攀比,争相赞美。也不知是赏花还是看人,实在好笑得紧。走着走着。她闻到一股幽香,便停下来。顺着幽香在一丛杜鹃花里看到一株兰花。
兰花静悄悄地开放在一片大红大紫中,虽然不热烈,但也怡然自得。
林嬷嬷在陈月牙停下来后便上前来,看到她探头探脑,忍不住开口提醒,“二姑娘,注意仪态。”
“是!”陈月牙重新站好,抬头挺胸提臀,但脑子里却没忘记那株兰花。“林嬷嬷,那里有一株兰花。兰是花中君子,不该埋没在此。”
“二姑娘,您看这些花丛,没有一根枯枝,没有一片落叶,可见时常有人打理,故而这株兰草绝对不是你第一个发现,但它依旧在此。可见有人愿意它在此悄然生长,悄然开放。”其实林嬷嬷更想说,这是别人家的花园,里面的一草一木。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
“哦,牙儿明白了。”
陈月牙在这边赏花,那边又出事了。隐隐约约听到叫救命。她脑子一热,正要过去看看。却被林嬷嬷一把拉住。
“二姑娘,老奴陪您回凉亭。”
乔岚叮嘱过。一定要听林嬷嬷的吩咐,陈月牙虽然好奇,但也听话地转身往凉亭走。
主仆三人离开后,不远处的树上,跃下一个十二三岁,穿着普通棉布衣裳的少年郎,他忍不住重复陈月牙方才的话,“岚是花中君子,不该埋没在此。”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从草丛里爬出来,“少爷,大夫人说,今儿个封园,你怎么还上这儿来,要是被发现,可不得了。大夫人不会罚你,但花姨娘是要吃挂落的。你就算不为自个儿着想,也该为花姨娘想想啊。”
“知道了,我这就走。”少年弯腰进入花圃中,再出来时,手里连根带泥捧着那株兰花,他往凉亭那边看了看,才随小厮离开。
凉亭里的东西还没收拾,那副画被随意丢弃在地上。陈月牙将之捡,看到落款处是赵庆丽,顿时了然。
原来那个赵君丽没经赵庆丽同意,拿她的画作给人评判,甚至还让人直接在画作上进行修改,所以赵庆丽才被气哭的。
她猜得没错,那个明丽少女画画很有一手,赵君丽为讨好她,欲拿画给她评判一二,可她的画根本拿不出手,便拿了赵庆丽的画。赵君丽不但让黄婵娟评判,还让她在画上添些墨迹,美其名曰“挽救拙作”。
“林嬷嬷,赵庆丽为何不直接说出来,明明做错的是她姐,如今受指责的却是她自己。”宅斗小白板陈月牙苦恼地问,要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准爆发出来,没得忍气吞声的道理。
二姑娘这样,日后是要吃亏的。林嬷嬷便也趁机向她灌输一些宅斗常识,“只因赵四小姐是她嫡亲姐姐。不问自取,是为盗也,如若她姐姐的名声坏了,她也落不着好,所以这口气只能吞下。况且,为争口气,不管不顾,坏了姐姐的名声,只怕日后,里外不是人。做主位的女子,有点来头,被卷入这样的事件,想来心里也不会痛快,赵六姑娘惹不起。”
“啊?!这么严重。”在陈月牙眼里,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没想到经林嬷嬷的口说出来,却牵连这么多,“想来,那赵庆丽也着实可怜。”
“她却也是个聪明的。”这点,就连林嬷嬷都要高看一二。
陈月牙忍不住得意道,“幸好乔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乔家自然是好的,不过,过上几年,二姑娘就要出门子了,到时候,该是让主子给二姑娘找个门户简单的姑爷才行。”
“门户简单……”陈月牙不由自主地想到谢金宝,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够简单了,还有,绝对不能让他纳妾,也不许有通房……想着想着,回过神来,才发觉林嬷嬷是在打趣自己,她不由地脸红,“嬷嬷!”
“呵呵!”
陈月牙在凉亭里坐定后不久,那边莺莺燕燕又回来了,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样子。要不是林嬷嬷就守在旁边,陈月牙都要凑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从她们透露的只言片语可以拼凑出整件事来,秦二小姐不幸掉入水池子里,恰好赵家五公子赵卓宴就在隔壁园子里,听到声音跑过来把人救了上来,那么问题来,虽说是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但两人到底有了肌肤之亲,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捂都捂不住,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顺水推舟……
这小半天下来,真是精彩不断,陈月牙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有人高呼,“我的镯子!!!”正是那个不拿正眼看人的明丽少女,此时她得快哭,好似丢了传家之宝一样。据说那还是京城贵人相赠紫金手镯,紫金手镯本就贵重,还是京城贵人相赠,那得多贵重啊。
直到这时候,陈月牙才知道,那个明丽少女叫黄婵娟,是历山县黄家黄大老爷的嫡长女,有一个在京城为官的姑丈,据说位高权重……
众人四下找寻,有人还自告奋勇一路往小花园那边找,陈月牙不得不从位置上起身,帮忙四下看看,可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