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休要无礼!”那老道浮尘对准隗逊迎头劈来。
隗逊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在抵达道馆前,他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圈套防御咒符。
眼前这老道看似光鲜,实则也是强弩之末,这一招看似声势浩大,可却后力不足。
隗逊心头一松,他就带了个半吊子跟着上山,早就想找机会把北辰留在下头,免得打斗的时候波及到他。
如今看老道也是油尽灯枯,他稍稍安心,最起码还有那只黑猫在,伤不到北辰那小家伙。
可惜,隗逊还是轻敌,就算瘦死的骆驼,那也比马大。老道作恶多年,怎么可能没点后手?
那老道没想到对方年纪这么小,却还真有几分本事,愣是把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也对,老道他擅长牵线搭桥,暗中使鬼,手段并不正大光明。
正面手段并不如在非自然事件局时常要出外勤的隗逊,可他也不是毫无防备之人。
从手中衣袖里掏出个稻草小人,手指捏诀,嘴里念咒,隗逊顿时不能动弹。
老道见成了,立马高兴的对一旁小道吼道,“还不动手!”
小道还有点慌,拿着剑颤颤巍巍的靠近,老道在念咒控制着稻草人,无法分心,只能心里急得半死,把那小道骂的狗血淋头都不能停下一秒。
隗逊暗骂声,亲尽全力也就能动了下手指,但也够了,食指微弓,一只黄蛾从他袖口刚要飞出。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北小辰这崽儿的抱怨:“这么高这么远,我腿都走酸了,早知道就问隗逊哥要两张符了。”说这一抬头,看到隗逊动弹不得,而那小道满头大汗,眼见来人,一慌,没逃,反而带起甩起长剑就要向隗逊劈去。
“啊你手滑剑要刺中你师傅了!!”北辰本能的喊出声。
隗逊心里暗骂了声,这小子不靠谱,现在不来救他,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眼看剑就要劈到自己身上,想着今儿得挂彩了。
谁知,就在小道挥下的瞬间,手心汗太多,脚下也不知怎么的一软,眼看跌倒,慌乱之下手一松,这剑直接飞出去,跃过隗逊,剑柄撞到一旁装饰的假山上,“嘭”的下,反弹飞向小道身后还在念咒毫无防备的老道人。
“噗呲”声,老道肩膀上挨了一剑。
这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快的惊人,就是隗逊都没回神呢。
老道就倒了?
咒语停了,隗逊动了动手腕,捡起地上掉落的稻草,从里面掏出一根头发。
抬头扫了眼瑟瑟发抖的小道人,后者心领神会,“是,是张大爷隔壁那个邻居家的二大伯,趁喝酒时,捡起的。”交代的特别利索。
“哦。”隗逊点点头,一把火烧了那稻草人,“道馆里还有其他人吗?”
“逃,逃了,听说你们是吃铁饭碗的,就都逃了。”小道人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他逃不了,因为他是老道的嫡传徒弟。
过去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悲痛。
“来了几年了?”隗逊从口袋里掏出手铐,先把老道人铐了,这手铐当然不是普通版本的,还顺带吧老道的嘴给堵了,业务非常熟练。
“才三年,还有两年是干打杂的,我今年才刚跟着师傅学习...”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才刚读了两本书呢。”
“哦,行,先跟我们回去聊聊天吧。”隗逊直接把人给压走了。
玥戌却趁着他们没发现前,溜到老道的房里溜达了圈,然后鼻子嗅了嗅,从床底暗格里翻出一本账本,一本女子的生辰八字以及一本人情往来的账册和一张纸,那纸张的手感让玥戌这只黑猫的脸有些宁重。
是人皮纸,而从纸张的手感细腻以及隐隐约约散发的阴气上来看,应该是个女孩。
这房间里其他就是些歪门邪道的法器或者其他东西,玥戌不感兴趣,叼着东西就出门扔到隗逊和北辰面前。
“呦,你的小胖猫也会立功了?”隗逊从地上捡三本账册看了看,北辰则打算捡起一边掉下来的纸张。
却被实墩墩的小胖猫用毛茸茸的爪子摁住了手,“这是人皮。”
北辰一个哆嗦,顺带往后蹦出六米远。
隗逊看他还挺有精神的,轻笑这摇摇头。
刚才他发现这道馆有问题时,就给当地分局发了救援消息,人先上去就是打算先托住的。
这比较偏僻,人来得快也有点时间。
可没成想,当地分局到是意外的快,隗逊还没看两页呢,人就到山脚下了。
“你们来的可真够快的啊。”隗逊挑眉。
“可别提了,永坛市的一个什么副主任连带几个做生意的,就在不远处出意外死了。”带头的赵队一拍大腿,烦得要命,“那副主任出意外前还和永坛市的刑队队长说起一个灵异案件,所以立马转到我们这了。”
“就在前面不远?”隗逊也有些吃惊。
北辰立刻明白,指的是谁:“他们短期内应该没有大灾啊。”刚刚那几个,没一个印堂发黑之类的,反而一个个容光焕发,近段时间内应该事业顺利,风调雨顺的。
隗逊先前也从他们气场上发现异样,才忍不住还没摸清对方底牌时,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