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小鱼换到。”
陈思雨问其缘由。
于是白雨夏捏起小鱼干,给她讲古代的典故,她清泉一般的嗓音:“古代有些读书人领养小猫,往往是要下‘聘礼’的,给一些小鱼。”
她的声音很好听,婉转道来,引得前排的江亚楠她们侧耳倾听。
白雨夏:“古代有个名人叫黄庭坚,他有一首诗词,说的便是【买鱼穿柳聘衔蝉】,意思是买了鱼,穿在柳枝,才去讨要小猫咪。”
“古代的诗人陆游,同样有一句,【裹盐迎得小狸奴】,他用的是盐迎小猫咪,还自责因为家境一般,没毛毯给小猫暖身子。”
她慢悠悠的讲着这些典故,虽然2015年网络已经很发达了,随便动动手指,即能了解到,但在场的人,并未刻意了解,这般晚自习里,听着白雨夏徐徐道来,别有一番趣味。
江亚楠还转过身,和白雨夏聊小猫,黄忠飞也搭了几句话,一时之间,白雨夏的知识面涉及之广,令几人啧啧称奇。
陈思雨见白雨夏接人待物,与人攀谈的挥洒自如,不禁心生惭愧,思雨自卑了:
‘白雨夏真优秀呀,不像我,只会偷偷观摩小视频。’
时间逐渐流逝,聊天结束,白雨夏喝了口奶茶,准备趁晚自习结束前,解决一道数学题。
忽听身旁的陈思雨小口叹气:“雨夏,你真厉害。”
白雨夏侧目,湖水般静谧的眸子,安安静静的凝视,透出几分疑惑。
陈思雨:“我不如你懂的多,我和别人聊天,根本说不出啥。”
她自卑:“哎,次你和姜宁也这样聊,好羡慕,我和姜宁待一块,只会‘嗯嗯啊啊’。”
白雨夏:“?”
她建议:“你多看些书,读书虽然不能提升你的智商,但可以增加你的知识。”
陈思雨摊手:“我和你比不了,我看完很快忘了,想在聊天的时候说出来,还需要临时翻书去找,而且哪怕我说了,别人根本不信。”
‘还不是因为你看着蠢?’白雨夏心道。
她说:“…你需要一套系统化的知识,不能太碎片化了。”
陈思雨:“我不会。”
白雨夏:“那更不用强求了,你发挥你擅长的地方即可。”
她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到自己哪方面懂的多,如果说,能仅仅依靠一张图片,找到片名,这个算吗?
陈思雨:“哎,一定是姐姐夺走了我的智商。”
白雨夏见不得她悲观,她道:“强者从不抱怨环境,生活的智慧是,天给你什么,你用好什么,哪怕一手烂牌,未必赢不了牌局。”
陈思雨想吸奶茶喝,结果奶茶也被喝完了,她叹气:“我不是强者,我是弱者,我不仅抱怨环境,我还要抱怨强者…”
白雨夏撇撇她:“没完没了是吧?”
……
寒夜更加的冷了。
姜宁骑车穿行在河坝的路灯下,薛元桐的小脸藏在帽子里,贴紧姜宁的棉衣。
尽管天寒地冻,依旧没影响她说话的兴致,“姜宁,你今天学前,看到钱老师的脸色了吗?嘻嘻嘻。”
姜宁:“看到了,他气死了。”
薛元桐贼贼的笑:“他平时特别小气,还喜欢占便宜,今天终于狠狠出气了!”
姜宁没回头,他的神识勾勒出桐桐的模样,他笑道:“受气包。”
河坝邻居全奇葩货,她一个小女孩,斗不过别人很正常,殊不见,庄剑辉照样被钱老师坑了。
“哼。”薛元桐撅嘴:“谁说的,我以前超厉害的。”
她尽力宣誓自己的强横,哪怕没姜宁,她依然纵横四海。
姜宁根本不信。
薛元桐决定讲出她的战绩,她描述钱老师的恶行,“我初二时,有天他家有亲戚做客,他要给亲戚买烟,我当时在旁边学习。”
姜宁愕然:“你,学习?”
为何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呢?
薛元桐正色:“对啊,我也是要看书的,我不看书怎么考满分?”
只是那天恰好在看书学习罢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别太在乎啦!”寒夜里薛元桐小嘴叭叭的说:“因为招待亲戚嘛,钱老师走不开,而卖烟的地方,又在很远。”
说着,薛元桐指向后方闪烁霓虹灯的市区。
“所以他让我跑腿买烟,给我二十块,让我买玉溪烟,又说剩的钱给我买零食吃。”
姜宁:“玉溪不是卖二十吗?”
薛元桐气愤:“对呀,玉溪卖20块钱,天天吃席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禹州这边的农村,吃席时,主家往往会朝席桌扔两包烟,如果席桌没抽烟的成年男人,这两包烟往往会被小孩抢走,事后拿到小商店卖钱,所以各类烟的价格,农村孩子往往十分了解。
玉溪属于其中较好的档次,很多人家办事,往往采用十块一包的黄山烟。
传说中还有用中华烟的主家,70块一包,薛元桐一直有所耳闻,可惜从未在吃席时碰见。
姜宁:“他想让你白白跑路。”
薛元桐得意:“所以我当场识破了,拒绝了他,钱老师还说我有钱不赚,我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