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午间的太阳,薛元桐去刷紫砂壶,姜宁则负责把椅子搬回堂屋。
他将电瓶车推到门口,望向南方的田野,麦子生长的更加旺盛了,绿油油的。
今天中午,姜宁晒了被子,晒了太阳,喝了奶茶,看了会书,还小小的睡了一觉,感觉过去了很久。
其实四中的中午休息时间挺长的,两个多小时。
前世姜宁中午是不回大伯家的,留在学校玩玩手机,总觉得一晃眼便过去了。
如同后来工作,每天早上上班,晚上回家,中间的时间,好像不算数。
“姜宁,走喽!”
薛元桐拎着手提袋,锁好大门。
不用神识扫描,姜宁也知道袋子里装了什么。
薛元桐灵活的攀上电瓶车,还说了句:“起驾!”
姜宁仔细凝视她。
薛元桐立马对视,眸子催促:“看啥,走!”
姜宁没说话,他不禁笑了笑,还记得刚搬来河坝,他邀请了薛元桐好多次,人家傲气的全部拒绝,非要凭借双腿跋涉上学。
跟如今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姜宁拧动电门,钛灰电瓶车穿梭出去。
今天楚楚学校有事,她提前溜了,没和姜宁他们同路。
薛元桐顶着绒帽,御寒取暖。
她和姜宁背对背,面朝后方,巡视天下。
姜宁骑车的速度不急不慢,反正以他的掌控力,绝对不会发生迟到的情况。
天气暖洋洋的,坝上一个老头带着黑狗晒太阳,没牵绳子,那狗长的颇为凶恶,龇牙咧嘴的叫:“旺!”
不得不承认,有些狗比较坏,它们见到路上骑自行车的人,特别喜欢追上去,然后吓得车主疯狂蹬自行车,恨不得突破人类极限。
仿佛,一些狗是享受此种恶趣。
薛元桐人在车上,有恃无恐,指着黑狗,断言:“恶狗!”
‘小小恶狗,还敢嚣张?’姜宁暗中催动灵力,“啪”!给了黑狗一个大嘴巴子!
那狗有主人在身旁依仗,又被人欺辱,顿时气疯了,拔腿朝薛元桐追。
薛元桐慌忙喊道:“姜宁,甩开它!”
“嗡”伴随着一股推力,钛灰电瓶车骤然加速。
黑狗疯狂追,追不上。
薛元桐又扮鬼脸,姜宁暗地里又给了狗一巴掌,
黑狗气疯了,狗脸都扭曲了,狰狞着牙齿,如同一道黑旋风,死命追赶电瓶车。
姜宁这辆电瓶车性能极好,能飙到60公里每小时,黑狗卖力的追赶,却怎么追也追不上,距离还越拉越远。
阳光烂漫,南边是葱绿田野,北边是浩浩大河,中间河坝的柏油路连接市区,这副景象里,黑狗如风,追逐电瓶车。
“咯咯咯~”薛元桐银铃般的笑声飘散在乡野河坝,似乎这一刻,连空气亦明媚了。
……
抵达学校,薛元桐跟陈思雨描述这一幕,讲的惊心动魄,忽悠的陈思雨睁大了眼睛,为薛元桐的经历,感到非常的刺激。
尽管是冬日,下午的课程依然有些慵懒,连陈思雨的额头也一点一点的,想睡觉了。
可她还是凭借顽强的毅力,认真的听课。
和煦的阳光,逐渐西移,同学手中的书本,从数学变成语文,再变成化学,高中时代的一个平凡的下午,便消失殆尽,再找不回。
天黑了。
晚自习最后一节,大自习课,以高中生的体质,这个时间点,已经能感到饿意了。
薛元桐拿出饼干分享:“你看看这个饼干,有什么不一样吗?”
陈思雨:“猴菇饼干?我记得很贵的!”
“不不不,这可不是一般的贵,它不仅仅是饼干,更是我的勋章。”薛元桐解释。
这是她和姜宁共同见义勇为,赢来的饼干,乃是姚依瑶家的馈赠。
陈思雨尝了一口薛元桐的勋章,酥酥脆脆,并不是特别甜,但奶香味很浓,蛮好吃的。
薛元桐继续分给白雨夏。
白雨夏捏在手上,瞧了瞧,轻轻咬,嗯,蛮好吃。
后排四大连座在分享饼干吃。
北边的王龙龙看到后,有点羡慕,以前他们占据四大连座,虽然能潇洒不羁,但总觉得差了些生活的安逸。
薛元桐贡献饼干,白雨夏贡献出她带的冲泡奶茶,香飘飘。
陈思雨看向讲台上的辛有龄,犹豫:“可以接开水吗?”
有规定晚自习上课不准接水。
姜宁:“哪门子规定,庞娇天天晚自习搜集零食,咋没人管呢?”
薛元桐:“就是就是,规矩是定给弱者的。”
说罢,姜宁拿起白雨夏的香飘飘奶茶,直接站起身。
他起身后,辛有龄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她还欠姜宁的人情呢,那个要求,她还没满足呢。
姜宁堂而皇之的携带香飘飘,走到两台饮水机前,撕开包装,倒入奶茶粉,椰果冻。
8班有两台饮水机,一台的开水不够,姜宁又接了另一台的饮水机,给一杯奶茶冲的满满的,又堂而皇之的走回了座位。
他把这杯奶茶给了白雨夏。
白雨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