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姜宁逗她:“是啊,肯定是送人的。”
薛元桐追问:“送谁?”
姜宁:“一个住在平房,平时很努力,长得漂亮,性格内向,勤劳俭朴…”
薛元桐瘪起嘴,“那肯定不是…”
姜宁:“是你。”
霎那间,喜色布满了薛元桐的小脸:“是我?”
姜宁心里回答:‘是前世的你。’
实则,他轻轻点头:“嗯。”
薛元桐:“哼,算你知道报恩。”
明明是送给她的,还偏偏说了一长串话,来夸她一顿。
她心里喜滋滋,犹如吃了蜜糖,小身子轻飘飘的,不枉她平时给姜宁洗衣做饭伺候他。
薛元桐嘴上告诫,“下次不许这样了,太麻烦了。”
姜宁:“不麻烦,你喜不喜欢?”
薛元桐害羞,她当然喜欢了,还用问嘛?
玉链哎,超级超级厉害的工艺雕刻成的玉链!
可是,玉链既然那样难,姜宁肯定会费很多心血吧。
薛元桐忽然又不想让他雕了,万一他天天瞅玉块,把眼盯近视了咋办呀?
“你以前送过我了。”薛元桐摸了摸胸口,那里有姜宁送她的玉佩。
“如果再来一个,我怎么戴呀?”她傻傻的问。
姜宁见她的傻样,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换着戴。”
“而且这个是玉链,和玉佩不一样,不过我知道你戴多大的。”姜宁望向薛元桐细腻的脖颈。
薛元桐:“哦哦。”
她小手在脖子摸索,突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以后我长高了咋办?”
姜宁笑出声,没想到她还挺有理想呢。
薛元桐瞪他。
“你想长到多高?”姜宁问。
薛元桐想了想:“楚楚那么高!”
在她眼里,楚楚已经很高了,比她高了有15厘米呢!
姜宁:“那简单,你按照楚楚的身高,测量一下不就不好了吗?”
本来薛元桐是吹牛的,她已经15岁了,女孩子15岁是青春期的晚期,哪怕能长高,幅度也很小了。
然而,她又不能露怯。
薛元桐只得违心的说:“好主意,就按楚楚的测。”
姜宁:“我现在开始雕了,事不宜迟,你快去吧。”
薛元桐不知这是激将法,于是她奉陪到底:“好啊!”
薛元桐在屋里找了会,选了根麻绳,跑到隔壁楚楚家。
华阿姨在门口和张婶聊天,薛元桐问:“楚楚呢?”
“刚睡下吧。”华阿姨道。
薛元桐:“我找她有大事!”
说完后,薛元桐匆匆踏入大门,她轻轻推开楚楚的房门,发现灯灭掉了,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入地板,床上。
薛元桐拿着麻绳,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睡美人楚楚。
薛元桐晓得楚楚学习任务繁重,每天非常辛苦,索性,她没喊醒楚楚,而是轻轻掀开被子,用麻绳在楚楚脖子上比划。
麻绳粗糙的触感,蹭动楚楚娇嫩的脖子上,令她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她看见,黑夜之中,眼前出现一道人影,手持绳索,如同索命的恶鬼。
薛楚楚吓懵了。
薛元桐见她醒了,小脸变色,下一秒,她故意挣了挣绳子,拖长嗓子:“楚楚,纳命来~”
……
周五,清晨。
广袤的田野覆盖一层薄薄的银霜,边缘处的一排老树孤独的伫立,光秃秃的树干守望冬天,期盼春的到来。
靠北的平房,一缕缕轻烟自烟筒里袅袅升起,楚楚在做早饭。
薛元桐洗漱完后,拖着困乏的身子,无精打采的赶到楚楚家的厨房,不出所料,姜宁在灶膛后烧火。
薛元桐说:“好困。”
姜宁:“你哪天不困?”
薛元桐:“星期天不困。”
姜宁无言以对。
“楚楚,你不困吗?”
“不困。”
薛元桐:“好好好,楚楚你真是天生的早起圣体!”
她明明在夸人,结果薛楚楚听了,为何开心不起来呢?
旋即,薛元桐说:“我就不一样了,我怀疑我身体里住着一个懒鬼,因为我有时很勤快,有时又很懒。”
薛楚楚:“借口。”
姜宁:“也许不是懒鬼,是勤快鬼,懒得是你,勤快的是鬼。”
薛元桐撅嘴反抗。
谈到鬼,薛楚楚想到昨天晚上,她被索命的场景,她当时真的吓了一跳。
后来逼问桐桐一番,才得知真相,原来姜宁准备雕琢玉链,差桐桐来测量数据。
纵是楚楚,听闻一切后,饶是忍不住冒出念头:‘为何偏偏量我的尺寸,难道…’
薛楚楚不敢多想,生怕迎来失望,她本本分分的做饭。
早饭做好后,姜宁和桐桐照例蹭饭,三人围在饭桌前。
今天的早饭是青菜豆腐蘑菇汤,鸡蛋饼,还有一盘莴苣炒肉丝,炒的辣乎乎的。
刚坐下来吃了没两口,姜宁忽然说:“我记得顾阿姨昨天带了两罐小鱼,正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