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殇真没想到秦晚烟会找到平西王的毒针。
他看着秦晚烟,眼里全是玩索。
秦晚烟亦是兴致浓浓,耐心解释,“这毒叫薶叶,也算是罕见。此毒可致人七窍流血,昏睡不醒。看似致命,其实没什么大害处,睡饱了毒才能自行化解。给十一皇叔用,再好不过!”
穆无殇轻哼:“平西王果然好算计。”
秦晚烟冷哼:“我得好好谢谢他!”
她立马传来上官灿,“拿好了,一盏茶的时间里,给十一皇叔用上!”
然而,穆无殇却先拿下毒针,示意上官灿出去。
上官灿立马朝秦晚烟看去,哪知道秦晚烟竟毫不犹豫挥手示意他退下。
上官灿多看了秦晚烟一眼,悻悻离开。他总觉得烟姐最近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可具体怎么不一样了,他又说不上来。
秦晚烟问道:“这等事,还需你亲自动手?”
穆无殇道:“别低估十一皇叔,之所以要支开他,既为方便行事,也因为他是父皇身旁第一高手,兼护父皇安危。”
秦晚烟突然想起刚刚在大营里的那一幕,康治皇帝遇险第一反应不是往侍卫背后躲,而是往十一皇叔背后躲。
怪不得了……
两个糟老头,尤其是十一老头,藏得可真深啊!
穆无殇道:“你今夜就这儿歇下吧,剩下的事交给本王便是。”
秦晚烟立马拒绝,“既是结盟,便分工合作,各尽所能!没有我睡觉,你干活的道理。”
穆无殇抬眼看她,“怎么,怕本王独吞了那把钥匙?”
秦晚烟面不改色,“是。”
穆无殇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
秦晚烟瞪他,冷不丁伸手去夺毒针。穆无殇立马避开,秦晚烟再抢,穆无殇竟自然而然逗起她来,把手举得老高老高。
秦晚烟个头差他一大截,感觉被羞辱了,一把揪住他衣袖。
穆无殇正要妥协,哪知道秦晚烟突然猛拽他的衣袖。就这样,阴差阳错,毒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秦晚烟的脸!
“啊!”秦晚烟真吓着了!
穆无殇也吓着了,幸好反应够快, 电光火石之际,松了手!
毒针在即将刺中秦晚烟的瞬间,掉落在她身上,又掉下地,有惊无险!
两人四目相视,一动不动,分明都心有余悸。
秦晚烟先缓过神来,又冷又恼,“混蛋!若坏了事,你得负全责!”
穆无殇何曾逗过女人?何曾被女人骂过“混蛋”?
他立马避开了秦晚烟的目光,好一会儿才捡起毒针放桌上,“你,你打算怎么下毒?”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可淡淡的语气里,分明有丝丝尴尬。
秦晚烟又何曾被哪个男人逗得这般狼狈,恼羞过?
她分明也有些不自在,语气更冷凶,“不必你管!等我消息便是!”
说罢,她拿了毒针,转身就走。
穆无殇只盯着她背影看,摸了摸鼻子,什么都没说。
秦晚烟一边往营帐走,一边喊来上官灿,语气冰冷,“马上去把十一皇叔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
上官灿多看了她那冷冰冰的小脸一眼,心想,自己刚刚一定是错觉了。
烟姐,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姐儿!
十一皇叔同康治皇帝同一帐篷。他正在帐篷外,亲自为康治皇帝熬煮安神汤。
见上官灿来,他头都没抬,凶巴巴地说:“你家小姐没在这儿,别处找去!”
上官灿立马赔笑,“晟王殿下,我家小姐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
十一皇叔立马抬起头来,布满伤疤的丑脸露出极其惊喜的笑容,却看得上官灿毛骨悚然。
他道:“稍等稍等,本王同皇上禀一声,立马过去!”
十一皇叔在帐篷前低声:“皇上,秦家那丫头找臣有事,臣过去一趟。”
帐篷里,康治皇帝好奇地问:“这么晚了,她寻你何事?”
十一皇叔笑嘿嘿,“这不,还没去呢?怎能知晓?”
康治皇帝也没追问,“那还不快去?”
十一皇叔一走,康治皇帝就掀起帐篷帷幕,他四下瞧了一番,低声交代护卫:“守好了,任何人不得进来!”
康治皇帝回到帐内,小心翼翼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宝匣。
只见这宝匣小巧玲珑,还不到巴掌大,平平扁扁,为名贵的金丝楠阴沉木。
很快,他又从枕下取出了一个宝匣,这宝匣同他袖中的那个简直是一模一样,难辨真假。
权衡片刻,康治皇帝将两个宝匣一并放入袖中,左右各一个。
他喃喃自语,“十一啊十一,别怪朕考验你!要怪,就怪你跟那丫头走得太近了!朕不得不防!”
十一皇叔脚步飞快,很快就到秦晚烟帐内。
秦晚烟早将毒针上的毒药提取出来,此时,正搅拌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十一皇叔一走近,眼中就闪过了一抹复杂。
只是,他很快就又笑嘿嘿起来,“丫头,你着急找本王做什么?”
秦晚烟道:“前阵子得到神医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