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国没想到那些闲话全被这丫头给听去了,还当众说出来打自己的脸!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而站着他身后的村民们倒是来了劲道,一个个竖起耳朵准备看出好戏。
“湘琴,你大概是听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在背后说你坏话呢!”这种事只要自己不承认,那就是死无对证,林庆国厚着脸皮强行否认。
“呸!你说没说就没说啦!照我看,咱家湘琴说不定就是被你给气晕过去的!你敢发毒誓吗?撒谎的人以后生儿子没p眼!”许兰珍替女儿感到憋屈,直接冲到了对方的面前,手指他的鼻子大声呵斥。
许向前在一旁捏紧了拳头,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只要林庆国敢动手,他立马就冲上去收拾这小子!
许向进拍了拍大哥的手,朝他摇了摇头,让他先别冲动!
双方剑拔弩张的场面,让站在后头看好戏的男人们更加来劲儿了,其中有个矮胖的,是村长的舔狗,他生怕林庆国吃亏,转身就跑出去喊人。
“有本事你就发誓呀!咋不说话啦!”许兰珍依然不依不饶的逼着人发誓。
虽然林庆国是高中毕业,受过新思想的熏陶,可这个年代的人,对神神鬼鬼的事,多少有点忌讳,林庆国眉头紧皱,黑着一张脸,发誓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扯这些!就不怕我去pai出所举报你搞mi信活动嘛!”
“举报?哼!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
原本斜靠在病床上的陈湘琴,一下就坐了起来,语气冰冷的质问林庆国:“我在修路队,一个人干了三个男人的活,你给我的工钱,却和那些送水送饭的婶子们一个价!这是不是压榨劳动力?算不算bo削老百姓?既然你说要举报!那索性大家伙一块儿去!路上也好有个伴!”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站在一旁瞧好戏的男村民。
“女人们的工钱可只有咱们的一半啊!”
“你们说村长知道这事儿不?”
“当爹的是村长,儿子是村会计,你们觉得会不知道吗?”
林庆国的脸面这回是彻底挂不住了,只见他瞪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指着陈湘琴:“你!你胡说八道!”
“我要是瞎说,天打雷劈!这辈子嫁不出去!”反正自己没做亏心事儿,不怕发毒誓!
林庆国眼瞅着说不过对方,猛的一甩手,怒骂道:“你们!你们就是一群没文化,只知道地里刨食的愚民!”
这话可了不得,一下子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骂了进去,这里站着的哪一个不是地里刨食的!原本看好戏的村民也全都来了火气,一个个恶狠狠的瞪着林庆国。
好巧不巧,小洼村的村长林有财来了,刚才儿子说的那句话,他在门外就听见了,这人笑嘻嘻的陪着笑脸,给众人赔不是:“哎哟,我家这小子嘴巴没个遮拦,我一会儿回去好好教训他!”
村长走到陈湘琴的病床边,假装关心道:“湘琴,你可是咱们村的好同志,今天这事儿算工伤,医药费由村里出,等病好了就跟着修路队里的那几个女同志一块儿,给大家送送饭倒倒茶就行了!”
他转过脸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走,林庆国立马躲在众人后头,悄悄出了卫生所。
林村长继续伪善的朝许家人笑道:“你们放心,卫生所这里我一会儿就去打声招呼,让湘琴住到病好为止!”
他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找了个脱身的借口:“哟,我下午还得去镇上开会,就不多留了,你们好好休息,好好养病!”
一瞧没热闹可看,村民们也都纷纷散去,卫生所的病房里就又只剩下许家人。
“湘琴,你就留在卫生所安心养病,妈和你舅舅们干活去了,晚点给你送好吃的来!”许兰珍想让闺女好好休息,便带着两个弟弟一块儿离开了。
“姐,你先回去吧,我跟向前下地去了!”许向进拉着哥哥就往地里走,许兰珍则转身回了家。
许向前觉得弟弟肯定没憋好屁:“你小子这是咋啦?”
“哥,林家小子这么欺负湘琴,咱们就这样算了?”许向进试探着问了句。
一提到林家人,许向前就火大:“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小子点子多,说吧,打算咋办?”
许向进扬起嘴角邪魅一笑:“咱们就这样…….”兄弟俩在田埂边说了好一阵儿,才晃晃悠悠的下地去了。
之前在卫生所看热闹的那群村民在离开后,就把陈湘琴痛骂林庆国的事传遍了整个村子。
“没想到湘琴那丫头,平时看着跟个闷葫芦似的,遇到事了倒是挺豁的出去!”
“是呀,那小身板骂起林庆国来,都没带怕的!”
“看着吧,许家要倒霉咯!村长肯定要给他家穿小鞋了!”
一时之间,许家人成为了全村热议的话题,这些闲话也传到了寡妇刘翠花的耳朵里。
这刘寡妇嫁到小洼村才两年多,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男人,婆家撵她走,娘家又不让回,只能硬着头皮撒泼打滚,问村里分了间屋子住下。
大约在一年多前,年轻漂亮的刘翠花偷摸着和林庆国好上了,在她的心里自己俨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