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4)

师云琢没想到秦云盏这小厚脸皮也会突然失态,掉转头来一脑门埋下来,他更没想到小狗的脑袋还挺硬,撞得人胸口一荡,呼吸也乱了。

师云琢很想揉一揉被撞得痛麻的胸口,但落手之处却是秦云盏蓬蓬然的头顶,心底不由得流淌出一丝柔软情绪。

“没事,一辈子很快的。”他仁慈悲悯道。

秦云盏无语凝噎。

他就这么将额头乃至小半张脸都抵在师云琢的胸口,轻轻呼出一口气。

别说,他师兄看着清瘦文雅,衣袍之下的胸膛还怪结实的,有几分厚重感,却又不是很坚硬,怼脸的时候甚至会回弹!

这异常温暖的质感,埋一下,解压极了!

那些羞惭懊恼的情绪便随风飘散。

石鸢的出现着实让悬镜门一众人等大开了眼界。一来,他们不曾见过石鸢这般壕气的小富婆,二来,他们也未曾想到秦云盏以及箫下隐居能结识到这样的牛逼人脉。

在以往的固有印象当中,箫下隐居的人只会给扶玉仙盟惹麻烦,抹黑蒙羞,几时能帮到谁?这跟他们宗门咸鱼的属性未免也太不相符了!

刚开始悬镜门一干人等或多或少都有些心里不平衡。

但后来他们转念一想,这些东西都是依靠秦云盏穿女装换来的,身为男人的自尊颜面碎了一地啊!

这么一想,一群人好像心里就又平衡了。

故而,一场蓄势待发的纷争随着石鸢的一通操作猛如虎,得到了暂时的平歇。

石鸢这丫头看着活泼稚气,真正办起事儿来却很有生意人的样子,沉稳熟练,她草拟了一份纸质契约,一式两份交给祁红药,上面写有开工和竣工的时限,各自画押。

“喜丧刻签下的名字是我祁红药专属,天上地下仅此一例,全修真界也独一无二。”祁红药感激道:“石姑娘,此事若成。你便是我们悬镜门的大恩人,往后有任何诉求,我悬镜门中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要你们不跟箫下隐居吵架就行啦!”石鸢笑嘻嘻道。

悬镜门一行人大军撤退,秦云盏与凤襄双双松了口气。

“阿鸢,你可真是福星啊!今日是多亏了你出面调和,不然啊......真是不知该如何收场。”凤襄心有余悸的唉声叹气。

石鸢受宠若惊的笑道:“是吗是吗?我还有这么大作用呢?”

“那可不,你是没看到前几日我们跟悬镜门是何等的剑拔弩张。”秦云盏道:“他们把我们箫下隐居贬的一文不值,分分钟要打的你死我活!”

“我听那位祁掌教说,箫下隐居被除名什么的,是被扶玉仙盟除名吗?为何?”石鸢正色道。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秦云盏愁眉苦脸道:“我们箫下隐居人丁稀少,又不善言辞,近年来确实无所作为,有小人从中作梗,趁着我们师徒几人在木犀镇降妖不在宗门那几日,将我们踹出了扶玉仙盟。”

“也就是说,是舆情所致,并非你们真的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石鸢捏着下颌若有所思道。

“嗯啊嗯呐。”秦云盏连连点头。

“跟你说个故事吧。”石鸢道:“我们京沛商会从前也有那么一家铺子,因为全年亏损而被我爹踢出了商会名单,后来那家铺子换了个掌柜,转亏为盈,利润吊打了整条街上的坊子铺子,就又被我爹收回来了,如今成了那片儿绸缎庄里的头把交椅。”石鸢道:“其实我觉得吧,你们的扶玉仙盟,跟我们的京沛商会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规矩固然是人定的,却不是个死的,其最终目的并非是要谁留或是要谁走,只是为了整个儿团体的发展与进步。而修仙门派的运转也与我们凡间做生意有异曲同工之妙,硬实力固然重要,但人脉关系亦不可少,当然啦,我所说的人脉关系并非是指拉帮结派,攀权富贵,而是指合理的结交良友,软实力是可以辅佐硬实力的。”

“你说的对。”师云琢破天荒的开口附和,似有感慨,“师尊若能通晓这个道理,箫下隐居也不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今知晓也不算晚。”秦云盏道:“我们与阿鸢交朋友,受益匪浅。”

“我才是受益匪浅呢!我从前只在家中看话本,说世上有人易容之术高超,能易换性别,今日我见到凤襄哥,才知道原来话本中说的都是真的!”石鸢欢快道:“还有方才那位红衣裳的姐姐,转起符和笔来,当真是跟神仙一般夺目耀眼!你们这些修真人士也太厉害太有意思了吧!我当真是不虚此行了!”

她初来乍到,被这山中仙居般的秀丽风景所吸引,东顾西盼十分入迷,走着走着,她吸了吸鼻子,纳闷道:“你们这林子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有一股怪味道!”

提及这个,箫下隐居几人纷纷安静如鸡,只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在原地绕出一个大圈儿来。

日暮四合,绛皓潭被紫竹与夕阳的光映染,凛凛闪烁着绮丽的色泽,几人徒步穿过湘妃林,却没在箫下隐居看见苏九重的影子。

刚刚在外头应付完一群找茬儿的人,又带了石鸢这么个大金主回来,苏九重人不在这多少有点离谱了。秦云盏、师云琢与凤襄忙开始四下寻人,几乎要将偌大一个箫下隐居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