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城外,延机与韩王分别:“陛下一定会厚赏殿下的。”
韩王看也不看他,领着同去的一名将军,一起入了宫门。
大明殿里,早朝正在进行。
内侍突然进来通传:“秦王殿下,韩王殿下回来了。”
褚厉停下来,不继续说了,点头示意让韩王进殿,群臣都往殿外看去。
韩王两只脚跨进殿内时,他察觉这两旁的文武官员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归来前他已经修书到长安,这些人定然已知道了,所以才对自己这样瞩目。他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殿中。
龙椅上空空的,没有他的父皇。韩王很快扫到了龙椅之下设了一张几案和麒麟椅,坐着的人正是秦王褚厉。
韩王觉得看着自己的褚厉此刻的表情是:笑里藏刀。
“五弟辛苦了。”褚厉皮笑肉不笑。
太子都站着,秦王竟紧邻着父皇的龙椅坐在御前?这是怎么回事?“父皇呢?四哥怎么坐在这里?”
“五弟有所不知,父皇之前收到了一份密报。”褚厉顺手将密报丢去他脚边,“得知了五弟的丰功伟绩,情绪有些激动,暂时将国事交由本王处理。这些,都是数日以来满朝文武弹劾五弟的折子。”顺手一挥,将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也挥落过去。
“不是这样的。”韩王看了密报,也看了一些弹劾的折子,辩解道:“羌人已被本王率领的精兵杀绝了。本王临行前,让河湟节度使派兵从速进驻西羌领地。如此一来,西羌的土地就都是大越的了,定是河湟节度使没听本王命令。本王要见父皇。”
太子忍不住道:“五弟还是想想怎么赎罪吧。父皇派你是去言和的,不是去滥杀无辜的。你激起了西羌人前所未有的愤怒。西羌残余势力已经结成了同盟,对河湟蠢蠢欲动,想不到你不但没有意识到错误,竟还沾沾自喜。”
“我要见父皇。”
褚厉看了眼跪在韩王身边的右武卫将军,问:“你随韩王同去,为何不阻止韩王?”
右武卫将军磕头道:“属下劝了,韩王不听,派人将属下绑起来了,还拿剑比着属下的脖子。属下愧对陛下,想着面见陛下之后以死谢罪。”
褚厉又问褚殷:“韩王知罪吗?”
“你敢处置我?我要见父皇。”
“本王处置韩王,韩王不能心服。那就暂将韩王押入大牢。等父皇醒来定罪。”
“褚厉,你混账!父皇没有发话,你敢将我收押?”韩王叫嚷着,被两名将军上前拖出了殿外。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周遭响彻犯人的鬼哭狼嚎。褚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重生一世,竟然又落得了个蹲牢狱的下场,还是拜褚厉所赐。他明明对许多事情已未卜先知,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夜里,褚殷在草垛里翻来覆去,仔细盘算自己连连失利的几件事情,直到三更才终于开了窍,这几次失利,都是听信了和尚延机的话。
第二日一早,韩王妃第一个来看他,挺着孕肚的女人将膳食送进来,扒着铁栏泪如雨下:“殿下放心,妾身会想办法救殿下出去的。”
“就凭你?”韩王鼻端嗤笑了一声,冷冷问道:“延机在哪?叫他来见我。”
“法师已不知去向。”
果然。自己是中了奸计。延机不是褚厉的人,难道是太子安插的人?
呵——好在自己重生一世,知道些前世的事情,手里还有一张关键的底牌。
“你回去告诉张幕僚,按照本王和他之间商定的计划行事。他很快会交给你一些东西,等父皇醒来,你想办法,呈到父皇面前。”
“好。”
韩王握住她的手道:“我能不能出去与你和孩子团聚。全在你了。”
韩王妃含泪点头:“妾身马上就回府去。”
延机屡次设下有漏洞的圈套,但有一点是说对了,魏檀玉是褚厉的软肋,且是太子的女人,他要用她来狠狠打击太子,也要让褚厉方寸大乱。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剧情来点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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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前几天作者骑小黄摔了一跤,膝盖差点秃噜皮了,今天皮下全是淤血,我算是明白女主、公主,孙二从马上摔下来有多疼了。
不过是哪个宝把作收和专栏几本没开的古言照单全收啦,感动哭了,太开心了,已经忘了膝盖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