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哭泣,声音怯怯问道:“四哥为什么拿这种目光看着我?”
她刚想自己究竟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四哥不快,却一下子豁然开朗,长安那些传言,还有他刚刚是第一个冲过去抱起三嫂的啊,她怎么就给忽视了呢?褚楚瑟缩着脑袋,松开了抓住他的手。
“别在这里哭哭啼啼,派人去查一下她骑的马,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来。”他声音威严,透着一种命令。
褚楚点头如捣蒜,马上离场安排。
众人有序回到席上,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秦王身上。
太子的女人坠马,他比太子反应还要激烈。很难不引人遐想。
孙小姐看着他僵坐在那里的背影,忽然觉得,原来他跟自己一样,自作多情罢了。她想去看看太子妃,但皇帝下了旨,除了太子,其他人留在场内,马球活动还没结束,她不能贸然离场。
太子抱着太子妃离场,七公主愧疚难当也离场跟去关切,秦王怀着心事坐在那里,魏永安焦头烂额坐立不安,就连这一群毫无瓜葛的人,也在小声议论着太子妃这次坠马之事,关切谈论她的伤势。孙宜雪心想,原来那么多人都在一起关心着她,她也一定会没事的。
“四哥,三嫂伤势如何?”
听见声音,孙宜雪抬头看去,见韩王站在秦王面前,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秦王背对着,孙宜雪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见他立马抬起了头盯着韩王。
“四哥方才反应真是迅速,五弟我还在安抚受惊吓的王妃,就见四哥已将躺在地上的三嫂抱了起来。三嫂她,没事吧?”
“褚殷。”秦王的声音听得出在努力克制,“今日的事,本王记下了。”
韩王收了笑容,擦身走过,目光向孙宜雪这一带看过来。
孙碧滢露出笑容,韩王笑意更甚,对视片刻,背手在身后回到了韩王妃身边。
“碧滢,人人都在为太子妃的伤势担忧,你这样子,小心让人看了去。”孙宜雪提醒身边的妹妹不要再笑了。孙碧滢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仍是抑制不住,站起身,走去了六公主身边,殷勤替她擦汗。
六公主冲她笑道:“七公主退了场,一会开赛,我顶替她,你就来顶替我,明白了吗?”
“碧滢明白,必竭尽全力助公主得胜。”
六公主点头,朝孙宜雪身边的卫良娣瞥了一眼,太子三哥的妾室,马球打得畏首畏尾,要赢还不是轻而易举,有什么好竭尽全力的呢。
卫良娣拿帕子将额前的汗擦干净了,看着六公主和孙碧滢脸上得意的笑,抓起放在身旁的球杆,颠了又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们进一个球。”
--
魏檀玉还算幸运,坠马时,头没直接砸地上,也没伤及四肢筋骨,不过背部和腿部有多处淤伤,医女给上了药,退下后,屋里只剩下红蓼和床前守着的太子。
“你为何要拦着孤不让孤求父皇彻查?”
“没有证据。若是有心人要害我必不会轻易留下证据,殿下执意让陛下彻查,若没查出什么来,不仅让七公主难看,也坏了今日陛下和众人的雅兴,更何况,我没有大碍,殿下大可不必为了我去得罪众人。”魏檀玉下巴搁在枕上,找到了一个让自己舒服些的姿势,“殿下此时应该回到场上,去告诉陛下和众人,我已无大碍,请陛下、皇后和七公主等人不要挂怀,尤其是七公主,她恐怕已经自责坏了。但我想求殿下一件事情。”
“你我夫妻,你不必对我用‘求’字。”
“我想让殿下派人悄悄去查查让我坠落的那匹马。”
“你放心,孤明白了,这就去办。”
太子离去。
马球场上,一群女子正激烈争筹。七公主褚莞没有想到,这位不起眼的太子良娣,重新上场后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争球击球一马当先,锋芒毕露,只要球到卫良娣的杆下,褚莞就从来没抢到过。哪怕球一开始在自己一队,也能很快被她抢去。故而打得十分吃力。
她球打得大胆得很,马背上下腰倒挂,灵活自如,引得场下观众连连拍手叫好。
“想不到太子这位良娣马球打得如此了得。朕从前怎么不曾听说。”
皇后看着的贵妃耷下去的脸色,会心笑道:“臣妾也不曾听闻,都是陛下慧眼,当初将她赐给太子。”
皇帝笑道:“明明是太子亲自挑的。”
“那也是陛下让太子有亲自挑选的机会。哎呦,这良娣的马球打得是妙极了,咱们的公主是一筹没得啊。”皇后故意看着贵妃说道。
贵妃的脸色更差了。
“良娣击球又狠又准,真是英姿飒爽。”场下的进士说。
有人立刻接话:“太子妃生得是人间绝色,良娣英姿飒爽,太子殿下这一妻一妾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
“你们难道不觉得,那位良娣,跟太子妃生得有几分像么?”
“是有些像。尤其眼睛。”
褚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