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和彭慧出门找小伙伴玩去了,裴铮中午吃过午饭就出了门。
一个人在家的陆瑶拿了个画本坐在前厅里,她计划等积雪融化后把四合院门口的空地利用起来。目前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下雪,随着气温回升,大地有了复苏的趋势。
陆瑶想在家门口开辟一块菜地,种上几颗果树,当然还少不了种些自己喜欢的花。
画完院子的设计草图,陆瑶翻开新一页画纸,笔下不自觉勾勒起裴铮的面部轮廓来。画画是她仅有的爱好,也是她宣泄自己情绪的方式之一。
裴铮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盒子朝四合院走来,远远的他便看到陆瑶专心致志写画的身影。
古朴的四合院前厅,挡风的门帘被撩起来,安静的女孩儿周身萦绕着一股柔和的光。几缕调皮的头发从两鬓滑落,拂过她白玉般的脸颊。
裴铮站在原地看了很久,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已经被彻底拉出黑色深渊。
因为他只要一开口,女孩儿就会抬头笑着看向他。
稍微靠拢了一些,裴铮发现陆瑶在画画。
他在她脸上看到了灿烂的笑容,不知道是画画这件事带来的,还是画画的内容让她开心。
陆瑶专注的程度让裴铮略微有些诧异,他都站在大门口了,陆瑶还没有发现他回来了。
此时的他,清楚地看到了陆瑶画本上的图画。
裴铮心头一震,他从没想过自己在陆瑶眼里居然是这样的形象。
画本上的人明明是他,可他却有些陌生。过去的三十六年中,他曾因工作需要拍过几次证件照,也偶尔看过镜子里的自己。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笑起来会是画上的模样。
画上的他笑起来那样幸福,是他从来不敢想的样子。
陆瑶后知后觉抬起头,正好对上裴铮明亮得几乎要灼伤她的眼睛。
“裴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来看看,这是我给你画的画像。你让我对比一下,好不好?”陆瑶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她将画本举到裴铮耳边,眼睛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画本。
“怎么不太像呢?”陆瑶用铅笔戳了戳裴铮的胳膊,“对我笑一笑,可以吗?”
裴铮握住陆瑶的手,拉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这一刻,他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对啦!现在看起来就跟本人一模一样!”陆瑶心满意足地收回画本,“裴铮,我把这幅画送给你吧。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找点工具出来,给它装饰一下。”
裴铮握紧陆瑶的手,不愿意松开,他将另外一只手上的木头盒子放在桌上。
“不急,你先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陆瑶好笑地看向裴铮,摇了摇被他握住的左手,“我一只手可没办法打开盒子,你先松开我呀。”
裴铮送礼物时就没想到这一点,他依依不舍地放开陆瑶,双眼暗含期待地看着她。
在裴铮的注视下,陆瑶伸手轻轻抚过木头盒子。看上面新鲜的印记,像是他跟村子里的木匠刚学会的手艺。推开木头盒子的盖子,露出一把精美的匕首。
匕首刀刃上套了一层异兽皮制作的皮套子,刀把雕刻了一些精美但并不妨碍使用的花纹。
陆瑶拿起匕首,取下皮套子,闪着银色光芒的匕首映入她的眼帘。
“裴铮,我好喜欢你给我亲手制作的礼物!”陆瑶感动地看向裴铮,为了这把匕首,他应该准备了很久。
她将匕首放进木头盒子里,随后牵起裴铮的右手。果不其然,他的食指和大拇指上有十分明显的伤痕,这些都是为了给她准备礼物留下的印记。
陆瑶抬起裴铮的手,放在唇边吹了吹,“痛不痛?你有没有消毒处理?”
湿热温润的气息划过指间,裴铮的心颤了颤,他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拥抱陆瑶的冲动。不能让陆瑶以为他送礼物是为了索求亲近,他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发自内心想对陆瑶好。
“不痛,我皮糙肉厚,没关系的。”
陆瑶闻言,瞪了一眼裴铮,“我就知道你没处理,跟我来!”
裴铮任由陆瑶牵着自己的手来到堂屋,看着她低头为自己清洗伤痕、消毒抹药。因为离得近的关系,他们的呼吸几乎缠绕在一起,渐渐地空气中竟然腾起一股暧昧的气氛。
“这两天的饭菜就交给我来做,你好好休息,少碰水,让伤痕尽快愈合。”
陆瑶处理完手指上的伤痕抬头,意外发现她跟裴铮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十厘米。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陆瑶眼看着裴铮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目标很明确,他想亲自己。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碰上那一刻,大门口传来彭慧清脆的声音。
“姐姐,裴铮哥哥,我们回来啦!”
陆瑶马上往后撤了撤,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右手摸上自己滚烫的脸颊。
两个小家伙回来得刚刚好,再晚两秒钟,她就跟裴铮亲上了。
裴铮盯着陆瑶的红唇和粉红脸颊看了几十秒钟,只差一点!要是彭新和彭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