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休长假,替代他的几个乙岗可不一定受得住啊。”
燕绥毫不留情道:“那他还是晚点脱单吧。”
“倒也未必,落花有意,流水亦非无情。”
“所以在犹豫什么,我们也没规定职场不能谈恋爱啊,只是有些敏感的部门要转岗罢了。”燕绥不解道:“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
“庄主可还记得云梦田庄的步斐?”
“啊,当初顺手救下的那个姑娘。”燕绥想起来了:“我记得年岁不大来着,她是在云梦田庄歌舞团当团长是吧?”
“现在也有二三十岁了。”郭嘉言下之意,人家已经不小了:“更何况,志才也想和人家成家,早日长相厮守。”
没想到和自己相处的单身好基友居然暗戳戳想要结婚了,真是的,明明之前还老喊着爱郭嘉,自己
() 差点就磕CP了。
“既然两情相悦,有些顾虑就没那么重要了。”燕绥道:“我依稀记得卖唱时候,还有母亲和妹妹要养,十分辛苦,是个踏实坚强的姑娘。”
郭嘉神色淡淡地点评:“现在步斐母亲也在工坊纺织,妹妹则上学了,她妹妹在学校里还算小有名气。”
“哦?天赋很高?”
郭嘉道:“是个很有灵气的小姑娘,也是今年的年级代表。”
不同的年级只有一位品学兼优的代表,所以竞争十分激烈,能从中脱颖而出的都不是简单人物,比如甄宓、比如黄月英、大小乔和孙权。燕绥好奇问:“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叫步练,年纪很小,所有还没有表字。”
步可不是什么大姓氏,燕绥一下子联想到了孙权众夫人中最受宠爱那位——步练师。孙权称帝后想让步夫人当皇后,而群臣不答应,这八卦事情连她都知道一点。
现在两人都在校园中,也不知道有什么交集。不过不管怎么接触,两人现在都太小了,是说早恋都嫌早的年纪呢。按捺下心中的八卦,燕绥继续问:“所以志才和人家到底怎么一起的啊,求婚了么?”
“定情信物已经送了,”郭嘉懒洋洋地拿起一根油条啃:“还是得等姑娘答应。”
虽然戏志才的父亲并不满意步斐,但戏志才自己决定的事情,谁都无法更改。作为自由恋爱坚定不移的践行者,他恨不得直接拉步斐去结婚登记,省略中间的若干繁琐环节。
但步斐也有不少的顾虑,想在工作上更进一步,能让自己更配得上心目中的伟岸男子,也好让志才的父亲满意。
燕绥捂住了心口,失落道:“居然不和我说,真是让人伤心啊。”
“他在登记结婚前肯定第一个跑来和主公说。”郭嘉耸肩。
“明明可以一起单身奋斗的,志才却抛弃了我们啊。”燕绥狠狠咬了一口大油条,她危险地看向郭嘉,威胁道:“奉孝可不能和志才一样搞这种快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报备哦,起码先告诉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郭嘉扬眉,饶有兴趣道:“什么心理准备?”
燕绥叹息:“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和我们一起玩的心理准备啊,你看怪不得最近志才都不约出来逛街了,摆明以后有一对一对象了。”
“那倒未必,找他喝酒的话他也不会推辞,不过像是彻夜聊天和抵足而眠就不方便了。”郭嘉似笑非笑道。
“对于抛弃了我们的人,咱以后不和他彻夜聊天!”燕绥喝完最后一口豆腐脑,拍桌道:“我们去见谁?”
纵使庄主已经身居高位,但身上气质是一点都没变。郭嘉摇着羽扇道:“降将张郃,庄主不是一直觉得人手不足么,这位可是现成的将领。”
“其实论下来,麾下也算是猛将如云,奈何随着地盘的扩大,总有人被分出去啊。”燕绥道:“我记得张郃还是带着伤被张辽俘虏,他这算是身体和心态上都养好了?”
“正是如此,”郭嘉道:“我们之前带他去营地论战法,深感此人用兵巧变,善列营阵,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用兵之道,变化万千,能让你们共同称赞用兵巧变,可见此人不俗。”燕绥沉吟道:“但他之前得到袁绍的重用,总让人觉得现在重用会有些顾虑。”
“袁绍营中,早就传开了他临阵降服的事迹,人是回不去了。”郭嘉道:“而且,主公哪里有半点比不得袁绍?光目光所及,便让他心服口服了。”
燕绥好笑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有这么厉害?”
郭嘉笑而不答。
张郃善用地形,燕绥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武学院图书馆处,对着巨大的沙盘教学。
沙盘这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珍贵绝密的军事工具。但在颍川武学院,却是公开的秘密。光图书馆里,给学生们用来演练排兵布阵的模拟沙盘,就有三四十个。
沙盘上不仅有用沙子堆积而成的山川、河流、城镇,而且还有用不同颜色的旗帜来标明各处驻兵数量,是用来训练学生们的绝佳工具。
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沙盘能模拟出用兵之道的万千变化,直到近现代,军队还有运用沙盘模型进行想定作业的训练方法。
只见张郃对面的十几名精英学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