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了法正服服帖帖,不会走歪。
至于法正记仇,不管了,反正郭嘉似乎也挺记仇的……看戏志才就知道了。
“毕竟志才兄辛苦多时了,”郭嘉做了个请的姿势:“庄主还要打算能听到几时?”
“那走吧,”燕绥自然而然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正好有事情同你相商。”
两人并肩而行,郭嘉打趣道:“庄主这一日的安排,怕是顶上寻常府君一个月要商议的事情了。”
既然郭嘉没抱怨劳动多,燕绥就当这是夸奖了:“还有事呢,下午要和陈宫给管事们开会,强调朴素务实的工作作风,免得他们飘了,反过来欺压和奴役百姓起来。”
郭嘉不甚在意道:“在庄主建立的互相制约和举报框架内,出大岔子也难。”在打天下的初期,就将制衡和防治腐败重重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燕绥一人了。
虽然这样底子打得特别厚实,庄子乃至阳城上万人都
对燕绥都铁胆忠心,但一定程度上,也制约了初期发展的速度。毕竟要互相督查,用人就会冗余,管事执行事情时也容易束手束脚。
许是参加太多反腐倡廉议题的党会,燕绥在这方面是审慎的,笑着说:“还是提前做好预防的好。”
郭嘉问:“那庄主有何安排?”
“我正欲改良织布机,如今的布机太笨重了,产出和织造的花纹都少。”
“哦,不如叫志才——”一听这个,郭嘉拉长了调子,这活除了戏志才来应,他们也干不了,委实爱莫能助。
燕绥笑道:“志才又不是三头六臂,岂能事事寻他?我想着张贴悬赏榜,能改良织布效率到两倍三倍的,赏金万钱、数十布匹,奉孝觉得如何?”
郭嘉摇着扇子,语气中有一丝惊讶:“提高两倍三倍效率,不愧是庄主。”
燕绥随口扯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重赏之下必有人来。”
其实她知道三国期间出现了一猛人,是史上最负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成就甚至超越了鲁班和墨子,就是不知身在何处。
这位她不记得姓名的猛人改良了织机,将其效率提高了好几倍,还发明一种由低处向高地引水的龙骨水车。他甚至制作出了一种轮转式发石机,能连续发射石块至数百步之远,乃是攻城破阵的利器。
郭嘉感慨:“看来志才的工坊尚不能满足庄主的胃口。”也不知庄主到底来自何处,见过怎样的风景,从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态度来看,怕是连造纸的工坊都是“低效”。
“许多原理和应用都是在实践中汇集了众人的智慧,不断改进而成的。”燕绥解释说:
“就比如我们之前见过的青铜器,有些制造方法都失传了,奉孝想想看,如果我们想出来的铅笔之法失传,后世就都用不到了啊。”
郭嘉若有所指:“别人都想着青史留名,庄主对后人生活倒是更关心。”
听他这么一说,燕绥竟然有点心虚,答非所问道:“这不是看先贤有不少惊才绝艳的成果都失传了,后人都得从头再来,觉得十分惋惜么。”
正如她和戏志才所说,匠人的传承容易断,还讲究实用,对原理没有持续积累与探讨,着实让人遗憾。
“庄主还有什么需要的,不如一起在颍川、乃至豫州悬赏。”
“还真是被先生猜对了,还需要许多医匠,学徒也行。”
郭嘉奇道:“今日不是已请到医匠来庄?”
“不是为了赵云的哥哥,我是想着手培养一大批的医匠。”燕绥目光悠远:
“神医脾性古怪,往往只有一两个徒弟,碰上什么天灾人祸,惊才绝艳的医术都失传了,难道不可惜么?”
“庄主莫非是要以专职高烧的秘药为饵?”
“正是,我欲命人整理医理、药材指南,印刷成册,惠及天下百姓,让百姓人皆有医。”
郭嘉长叹:“庄主的鸿愿真是愈发难办了啊。”
燕绥立即
哄道:“有奉孝相助,何愁办不到呢?”
郭嘉摆摆手:“罢了罢了,我先想想如何吸引人。”
“挑战高难度,相信奉孝一定可以的!”燕绥暗道,果然账房先生最可靠了。
“把能做的做到极致倒也不失一种乐趣,不过庄主这次有什么酬劳呢?”郭嘉不甚在意地挥着扇子,倒是很好奇庄主还能拿出来什么。
燕绥试探道:“美酒?”
郭嘉却一摇羽扇,讨价还价道:“不甚新奇了,不如暂且换一个?”
一向宠溺账房先生的燕绥陷入了沉思:“新奇啊……”不经意间抬头,对上室外的太阳,她有了主意:“太阳能灯如何?”
贿赂好了郭嘉,燕绥决定去给戏志才招个助理,也给奇珍拍卖行寻几个副手。
晚上,徐庶到了后,发现了教室今天格外安静,他坐到赵巧儿身侧:“咦,怎么诸位管事也在?”
冯巧儿压低了声音说:“听说今天要有测试,庄主让所有的管事也都参加哩。”
“原来如此,怪不得每张桌子上都发了白纸。”徐庶想了想:“怕是和今天下午开的会有关。”
“什么会?”赵巧儿拉着徐庶的袖子,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