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她牵着汤圆和西几走到花园的草坪上,西几比较独立,自己抱着玩具滚来滚去,汤圆喜欢和人玩,一直缠着云娆给它丢球或者飞盘。
初夏的午后,气温很高,云娆陪它玩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她躲到树荫下乘凉,汤圆眼巴巴地跟过去。
它吐着舌头在云娆身边坐了一会儿,忽然,它缓缓地弓下了腰,屁股垫起,表情紧了紧。
云娆瞪大了眼,声量抬高:
“坏汤圆!又乱拉屎!”
与此同时,别墅内。
靳泽再一次将VR眼镜摘了下来。
“等我一会儿,我去捡个屎回来。”
云深眼角一抽:“顺便吃点吧,不急。”
靳泽没理他,放下东西就走了。
云深就想不明白了,他妹妹是没手没脚还是捡屎不懂得戴手套?小时候挺勤快一小孩,怎么结婚之后,好像失去了独立生活能力了。
待到靳泽洗干净手回来,云深干脆也摘了眼镜,沉黑的眸子半眯着,悠悠地调侃道:
“你干脆给我妹当个腿部挂件吧,老实挂着,别下来了。”
靳泽挑眉:“好主意。”
云深好不容易消化了一点的肚子又被狗粮撑饱了。
其实,真要比黏人,云娆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只是胆子比较小,安安静静的,大部分时间不会表现出来。
他们两个,一个是呆呆的闷葫芦,一个是风骚的行动派,十分互补,当真算得上天作之合。
“还玩吗?”靳泽问云深。
云深抻了抻懒腰,有点困:“挂机狗伤我太深,我要上楼哭一会儿。”
两人在客厅分道扬镳。
云深来到二楼起卧区,在一排客卧中挑了一间朝南的,走进去,发现这房间还带了个不小的飘窗,窗外就是风景秀美的花园和青草地。
花园临近围栏的地方栽了一排香樟,葱葱郁郁,高大如屏障。
云娆站在树下逗狗狗玩。靳泽刚从别墅里出来,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瓶盖开着,等她什么时候转头过来,就递给她喝。
他们穿着颜色相同、款式相近的T恤,云深直到此刻才发现,今天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见靳泽穿粉色的衣服。
饱和度很低的粉色,既清新活泼,又不显得艳俗。
他俩都生得很白,即便躲在树荫下,白皙的肌肤依然亮得晃眼。
对于无关紧要的所见所闻,云深的记忆力一向差。
可是,此时他望着楼下花园里的二人,却突兀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串画面,没有任何关联性,深埋在脑海中从未探出头的一段记忆。
那应该是个晴朗的初冬。
隔壁省地震了,容州震感强烈,校园广播的避难警报震耳欲聋,全校师生紧张而有序地从教学楼撤离到大操场。
没有人组织队形,各个班级的学生混杂在一起,只能勉强分出高一、高二和高三三个年级阵营。
那天的天气虽然寒冷,阳光却和今天一样,透亮晃眼。
高三学生们聚在操场的最外围,云深心眼贼大,逃命的时候还不忘带一本错题集。
只不过,他始终没顾得上看。
云深虽然自己不怕死,也觉得这场地震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他唯独有点担心云娆。
那家伙胆子那么小,不知道这会儿吓成什么样呢。
谁曾想,说曹操,操场就到了。
“我正打算去找你。”
云深抬起手,在妹妹脑袋上胡乱揉了揉,“怎么和狗泽一起来了?”
云娆用余光飞快地瞥了靳泽一眼,苍白的小脸泛起一抹红晕,谎话说得很不利索:
“就......我想过来看看你,然后偶然碰到了靳泽学长。”
云深身旁的兄弟们一下咋呼开了。
“有妹妹真好啊,这么关心哥哥。”
“怎么都没人关心一下我。”
“就是,我好酸。”
......
云深扬手给了他们一人一下,唇角的弧度明明都快憋不住了,张口仍是贱兮兮的: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
“这还不稀罕?”靳泽突然接话,琥珀色瞳孔映着光,张扬望着他,“你不要妹妹,让给我算了。”
云深豪气道:“给你给你。”
话音未落,他睨一眼靳泽额角的纱布,笑骂道:“给你你也得有命受啊,你个脑震荡。”
“说你爸脑震荡?狗儿子不要命了?”
“我儿子确实不要命了,要不怎么一头撞柱子上。”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要不是靳泽今天磕破了脑门,他们绝对还要扭打在一块。
云娆在旁边当了一会儿背景板,看靳泽生龙活虎的,似乎伤得不严重,她于是默默地冒出一句:“我去找我们班同学,先走了。”
云深:“行。”
靳泽:“等等。”
云娆扭过头,水润的杏眼微微抬起,对上靳泽含笑投来的目光。
“既然是我妹妹了,我理应送一送。”
他立刻丢下身旁的狐朋狗友们,三两步走到云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