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他直接大声咆哮着,“徐童,你怎么不去死!”
席轻衿可不恼,只挑眉道,“这话说的。你都没死,做姐姐的我怎么可能就这样去死呢?”语气轻飘飘的,嘲讽力度却直接点满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徐山这副癫狂的样子,席轻衿也来了兴趣,“毕竟像你这样的,不当人到敢吸那种东西,坑家里人的畜生,真哪天被乱棍打死了,我也觉得正常。”
“还想让我死?就你?”
“你算命吗?嗯……还是算了吧,毕竟你算什么东西,你配有命?”
“徐童你居然敢骂我,你这个贱人!@&·@#·’‘’……”之后又是一连串的咆哮辱骂。
他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充满了血丝,在咆哮时自己的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整个画面丑不可言。
“你想当畜生就自己安安静静的当畜生,不管是学狗叫还是当个下水道里的死老鼠,都没人管你,可你敢害人就得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席轻衿弹了弹指甲,因为身高根本不高,坐在椅子上显得很矮,而在处于咆哮状态的徐山挣扎着想要从位置上坐起来时,就显得他的高度更高。
这幅画面下,明显是徐山更高一些,可席轻衿愣是做出了一副不以为然,不屑一顾,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随意表情。就像是在看蚂蚁搬家,亦或者是思考晚上吃什么。
徐山最厌恶被人看轻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想被人放在眼里尊敬着。
可自打他重生以来,唯一能称得上是满意的日子,竟然只有待在医院里,断着腿的和那个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导致自己断了腿的学生吹嘘着自己和社会人士干架的情景。
重生之前被折磨致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席轻衿轻飘飘的眼神又近在眼前。
这一切都促使着徐山从位置上挣扎了起来,固定他的东西不再有用,他直接冲到玻璃前,剧烈的敲击着玻璃墙,对着席轻衿泼口大骂,“徐童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我绝对杀你!我要把刀子扎进你的心脏!不仅杀你,我还要把婶子那个臭**,一起杀了!你个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徐山就被守在里头的少管所成员捂住了嘴。
少管所的人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开始打电话给婶子的时候,婶子毫不犹豫的拒绝来看徐山。
拒绝才是正常的,徐山通红着眼睛,面颊凹陷瘦骨嶙峋,却又一副癫狂的叫嚣着要捅死人的架势,是真的吓人。
席轻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倒退了一步,本意只是想要让徐山看清自己全部的慢动作,顺便刺激一下这畜生,让他能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只能被人拖进强戒所内部,而她却能转身奔赴强戒所外的□□的画面,却被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当成了害怕。
有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甚至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塞到了席轻衿的手里,小声安抚了两句,“别害怕,没事。”
“他这想完全戒掉还得好一段时间,之后进了少管所,再磨两年性子,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撇了撇嘴,说话很直,“要我说,你也别把你这弟弟当什么弟弟了,他就是个畜生。这话都能说得出来,等过两年出来了,谁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干出更畜生的事。”
“我跟你讲小姑娘,惹不起躲得起,以后还是不要来强戒所了,也不要和他有任何联系,更不要告诉他自己住的地方在哪,等他以后出来了,再不管他死活,你们一家日子才能过好,懂不啦。”
席轻衿捏着手里的糖,点了点头,一副还是乖巧认真听话,并没有敷衍不当回事儿的样子,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的好心,被大大的满足。
又见她这副乖巧的样子,拍了拍席轻衿的脑袋后,就给送出了强戒所。
转身出了强戒所的大门的席轻衿,却坐上了红旗牌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