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手掌从手腕那儿戳几个洞?”注意到她手一抽,继续说:“还有小鱼跟小米,趴在猪屁股上,猪要是被你扯疼了,挣扎着踹人,能把腿给踹断,不论是小米还是小羊哥俩,但凡有一个受了伤,你怎么向你表哥表嫂交代?人家辛辛苦苦为咱家养猪打理山上那二十亩山地,赚那一年十五两,小羊比你大两岁就经常在山上守着,你还要搭上人家的胳膊腿儿?”
“你不是一直问你阿爷的左手为啥一直发抖、干重活就呼呲呼呲的喘粗气吗?杀猪时被猪踹的,一蹄子踹在了他胸口,手上的刀划在了左手的虎口,有钱都没治好。”看小葵呆愣着脸,她也没再吓唬她,只是说:“你已经能听得懂话了,聪明有心眼,那做事就多想一下,问问你爹娘,我俩又没害过你,行吗?”
“嗯,我听爹娘的话,不撒谎了。”她点头应下。
“你做错了事,记得要去给小羊他们道歉,瞒着你表哥他们是要挨打的,你既然喜欢看猪,那你就跟着你爹给猪熬食,明天我让你爹去村里买几个大南瓜,由你带着小鱼去喂,看猪是怎么嚼南瓜的,想想你的手够它们嚼几下。”许妍打发小葵带着小鱼出去洗脸。
看到她鞋的时候,喊住她问:“你鞋子是怎么回事?山上还放了一双?”
“嗯,我在猪圈里踩到猪尿了会被我爹闻到味儿,我就带了一双鞋搁山上,每次进猪圈给换上,回来的时候再换回来。”她老实交代。
“出去洗脸去。”许妍说。
等门关上了,许妍轻笑了一声,“有点聪明劲儿,随我。”
门外的屠家父子俩看人出来了也不知道该说啥,训已经训了,再训人他俩加起来都没许妍说的在理,更不能抱起来哄,只好当做没看见,随他俩进灶屋舀水洗脸。
屠老汉想着是不是该做饭了,免得坐在堂屋里进进出出都搭的上眼,这时大门被敲响了,许宏义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他俩儿子,走路一颠一颠的,还手捂着屁股,眼睛红彤彤的,不好意思看人。
“哎呦,你这孩子咋能打孩子?”屠老汉把小孙子递给大牛,拉着两个孩子解开裤子看,一条条红印子,他拍了宏义一巴掌,说:“咋能下这狠手?孩子哪有不捣蛋的?”
“屠阿爷,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挨打是他俩自找的,好在没出大事,要不我没法向你们交代,小葵跟小鱼没事吧?”他说话很是诚恳,还带点低三下四,生怕俩孩子出了事他交代不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所以他才又急又气地把俩孩子打成这个样,小羊九岁了,懂事又孝顺,他从没动过他一指头。
“没事,被她娘骂了一顿,刚出来。”刚好看到小葵了,他喊她过来,说:“你看,你惹出来的祸害得小羊哥俩挨打,快来给他们道歉。”
“哪用什么道歉,小羊小祥都比她大,跟着她一起胡闹,挨打也是应当的。”宏义拦下屠老头的话,蹲下拉住小葵的两只胳膊,说:“瞎胡闹你,你手没被猪咬着吧?”
“没有。”她摇头,推掉她表哥的手,转向小羊小祥,她在灶屋里看到他们的屁股蛋了,很是自责,“对不起,都是我瞎胡闹害你俩挨揍了,我再也不干坏事了。”
“大表哥,都是我逼着他们帮我打掩护的,你别打他们了,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没事就行,我不打他们了。”宏义摸摸她的脑袋。
许妍在屋里听着动静没出声,直到他们要出门了,她才走到窗边,隔着窗户说:“宏义,别说没出事,就是出事了也怪不到小羊头上,你别心里不自在,孩子没有不调皮的,此事在你出这个门了也就翻篇了,以后咱们也不提了。”
“好,小姑你别操心,还做月子呢,我不往心里去。”
在看到小羊小祥挨打后,屠小葵彻底蔫了,她娘给她讲了那么多都没这看到的有效,她真正意识到她的一个瞎胡闹害了别人,如果没被发现,她的手可能就真没了,那给她打掩护的人绝对好不了。
尤其是在喂猪吃南瓜的时候,看它一口下去,掉下来的都是碎渣子,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但在这之余她还是会忍不住盯着伸出来的猪舌头看。
过了三四天,她精神起来了,又进屋翻箱倒柜,把她阿爷给她买的零嘴给装在提篮里,对她娘说:“娘,我上山了,请小羊他们吃糕点,他们为我挨打了,不知道屁股蛋好了没。”
“去吧,只要不捣蛋,娘不拦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点,有人的夜生活已经开始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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