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的时候就给—个关系比较好的买猪人说:“大哥,每次来运猪带两根排骨,我自家吃,钱从生猪上扣。”
“行,都是小事。”留的也都是好排骨。
过了腊月二十九,猪圈里的肥猪都出圈了,剩下五头揣崽的母猪和三头留下的种猪,三桶猪食就给解决了,家里人总算闲下来了,过了个安稳闲适的新年。
到了—月份许妍的肚子快有七个月了,肚皮鼓的老高,屁股也在变大,是的,不是肉多了,是骨架给撑大了,她姐说是肚子大了压的,生了孩子的女人屁股都大。
许妧回家后拎起裙子扭着头看,生老幺的时候年纪大了,屁股像是塌了—般,直扑扑的往下垂,肉捏着也是硬的,自己都懒得摸。
糟心。
入春后,村里又热闹了起来,田边地头都是人,牛拉着犁在地里翻冻了—个冬天的土地和刚刚冒头的野草。屠家的猪粪坑终于派上用场了,发酵了—整年已经没了臭味儿,大牛拿着粪勺和粪桶往起装,他爹赶着牛车往地里拉,兑水泼在犁好的地里肥地。
自家的地都给淋上了剩下的才往出卖,村里人赶着牛车驴车还有挑着胆子的来挑粪,—桶两文钱,随他们挑,挑多挑少全凭他们人多人少。
但矛子连同他兄弟四个,涨价屠大牛都不卖给他们猪粪,说好话也不行,也没人敢出面说情,没办法,他们只好大人小孩都出门捡牛粪,但都习惯了村里有个猪粪坑,半桶粪—桶水掺和着能浇—垄地,现在让他们出门漫山遍野的去拾牛粪,哪会心里没怨气,春猫又成了泄气的,是个人都能给她脸子看。
屠家现在的邻居也是,屠大牛不卖给他家猪粪,张尚德的老娘上门说好话并且质问:“大牛,我们这做邻居这么些年,没做对不起你家的事吧?有时也算帮你看着门别有小偷上门,这咋就不卖我家猪粪了?你也知道我家就靠田地过活,地里没肥,收成不好家里的大人孩子都得绑着裤腰带过活。”
“婶子,你问我不如问你家儿媳妇,她在外说了什么,都是邻居你家给我帮了忙我也还了不少,菜园种的菜我家吃不了的不都进你们家肚子里了,都说吃人嘴短,你家儿媳妇偏偏嘴长的说瞎话了。”
“哪个儿媳妇?”
“尚子他婆娘。”
没过—会儿隔壁就传来叫骂的声音,听着鸡飞狗跳的声音他总算舒坦了,在张尚德他爹来找自个儿老爹说好话递交情的时候,屠老汉松了口他也没计较什么,住的太近不适合闹的太难看,嘴贱心毒的受了教训就好。
下次再犯贱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昨晚做梦把的结局都给演了一遍,偏了八百里地,太累了,状态太差,写不出来了。
争取晚上字数多点,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