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了吉普车,程煜尝试着发动了一下车子,运气还算不错,这车虽然撞得车头完全变了形,但居然还真能发动。
摆弄了一下,程煜还真是把这辆车给开了起来。
沿着河流,程煜找到了一座桥,过河之后,他便朝着乌兰巴托的方向开了过去。
这还真的多亏了从直升机上得到的那个导航仪,程煜原本认为只要循着铁路一路开下去,肯定能顺利的驶入乌兰巴托。
但沿着铁道开了没多远,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
想象中蒙古的铁路修建在草原或者戈壁滩上,基本上也没什么山脉阻挡,应该是一马平川使劲儿往前开就行的。
但实际操作中,程煜才发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草丛之下,砂石之上,隐藏着的坑太多了,程煜仅仅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快受不了了。幸好遇到的几个坑都不算太大,这车又是手动挡的车,换了档位调整了半天,总算是从坑里都爬了出来。
而这里,距离乌兰巴托还有接近一百公里的路程,程煜可不敢继续这样下去了,真要是落进什么大坑里,程煜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等待下一趟火车,几乎完全没有其他抵达乌兰巴托的办法。
打开了导航仪,将其调整为地面模式,虽然这明显是个俄罗斯产的导航仪,好在主要的公路之类的信息还是有的。
按照导航仪的指引,程煜找到了通往乌兰巴托的公路,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沿着公路一路疾驰,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抵达了乌兰巴托。
进城之后第一件事,程煜找了个公用电话,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联系那名军官,但他至少可以先把电话打给乌兰巴托的火车站。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里有懂中文的,程煜跟他交流过后,终于把情况说明白了,那人让他把车直接开到乌兰巴托火车站来,表示一定会联系上那趟车上的随行军人,这样就能保证一定联系上程煜所说的那名军官。
开着吉普车,程煜抵达了乌兰巴托火车站。
运气还算不错,程煜刚到火车站,就看到了那名军官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那名军官在火车抵达乌兰巴托之后,面对空无一物的尾车厢,也是一脸懵逼。
从车厢里的痕迹可以看出,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吉普车从车厢里滑动了出去,但程煜的消失,让那名军官感到莫名其妙。他甚至觉得程煜是偷走了他的车,可面对程煜的同伴,也就是劳大鹏还在他身边的状况,他也觉得程煜偷车的可能性着实不大。
一方面,他试图联系途中站点的人去铁道上寻找那辆有可能还呆在铁道上的吉普车,另一方面,他也在崩溃的等待着程煜有可能传来消息。
是以当程煜跟火车站的人联系上之后,那名工作人员很快就联系上了这列货运火车的驾驶员,见到了一筹莫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军官,沟通之后,那名军官便带着自己的下属以及劳大鹏,在火车站附近等待着程煜的到来。
见了面之后,又恰好有一个懂得中文的工作人员帮忙翻译,程煜便将此前编好的假话讲述了一遍。
“很抱歉,我当时面对你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实在无法安心休息。
想到抵达乌兰巴托之后,你们也必然要到最后以节车厢里取车,我就跑到了最后一节车厢。
我坐进车里之后就睡着了,然后突然就发生了一阵剧烈的颠簸,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辆吉普车已经落在了铁轨之上。
因为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我当时的意识也有些不够清醒,没能在第一时间开车追上火车。
等到我彻底清醒之后,我也只能沿着铁路,试图将车开到乌兰巴托。
实在是抱歉,这一路的路况实在是太糟糕了,车子甚至陷入了一个大坑当中,车头也撞成了这副模样。
幸好遇到了一些牧民,在他们的帮助下,帮我把车从坑里弄了出来,又指给了我公路的方位,我才能最终抵达这里。”
由于没有人能够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程煜的这番说辞也算是合情合理,军官倒是接受了程煜的解释。
只是,看着这辆颇有点儿惨不忍睹的吉普车,军官还是愁的直嘬牙花子。
对此,程煜早已想好对策,看到军官的模样,他便主动说道:“虽然我不清楚这辆车为什么会突然从车厢里滑落到铁轨上,但也多亏了这辆车,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抵达这里。
车子被搞成这样,全都是我的责任,我实在太不了解铁道两边的路面状况了。
这样吧,这辆车的修理费用,我全包了,另外,由于修车的过程中,你们可能会不太方便,我再提供一笔钱,可以让你们暂时租借一辆车来代步。
我对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也感到十分抱歉,是以,请允许我再提供一笔钱,来表达我的歉意。
把这些所有算在一起,我一共支付给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