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招呼,显得很是熟稔的模样。
“原来是老卞你的朋友啊,我说怎么一来就要楼上的包间,而且面孔这么生,我还在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楼上有包间的。”
酒保跟老卞挥手打着招呼,服务员也笑着说:“你这朋友也是,早说是你的朋友么,我们也好有点数。”
言辞之间真的很熟,但也并没有半点想着帮老卞接手托盘的意思,哪怕老卞腋下还夹着个文件袋。
“先不跟你俩聊,我跟他上楼谈点事,谈完了下来找你哥俩喝一杯。”
跟着老卞,程煜上了楼,推开左手边第一间包间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包间还真是不小,二十多三十平方得有,看得出来真的很久都没怎么使用过了,比起楼下更显得陈旧破败。
墙上明显有个电视机曾经挂在上边的痕迹,木头的颜色跟附近的有些不一致,墙角还堆着一堆东西,上边盖着布,倒是不知道是些什么。
老卞把托盘放了下来,然后说:“程少,先坐吧。”
见程煜的目光留在墙角那堆东西上,他便笑着解释:“那是套卡拉OK设备,不过是二十年前那种,里边有碟,黑胶,想唱什么歌,自己找自己放自己点。
现在很多年都没用过了。
这两个包间,平时基本不开,遇到重大球赛,什么欧洲杯世界杯之类的,才会开放,提供给那些不愿意跟一大堆人挤在楼下看球的人使用。”
程煜心道,这酒吧果然比我年纪还大啊,那什么黑胶卡拉OK伴奏碟,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
“那个劳大鹏到底什么情况?”
程煜坐下之后,把两杯酒从托盘里取出,递了一杯给老卞。
老卞打开腋下那个夹包,从里边取出了那一沓子资料,从中选出劳大鹏的个人资料递给程煜。
“您先看看。”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笑了:“皇家礼炮啊,程少您还真舍得。不过也算是物有所值,他这儿的皇家礼炮,估计三五年也出不去一瓶,您这个,怎么也得是五年前的了。不过他存酒很小心,您放心喝。”
程煜没心思理会这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张纸上。
“吴东人?”程煜微微皱着眉头,“但是小学和中学都在黑龙江……嗯,这个城市我都没听说过。”
“那是一个县级市,属于绥化,不过离哈尔滨更近一些。”
程煜点点头,继续看着,但是这份资料他看不出更多的东西。
“出生地在黑龙江,但户口却直接落在了吴东。这说明什么?”
“具体说明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但这个人,跟你们程家应该有些关系。”
程煜一愣,随即想起程青松那个老头儿早年在东北留下的女儿,心里已经有了点儿眉目了。
“这个人的户口,原本一直落在咱们吴东的一个街道办,这表示他并没有具体的住址,应该是在吴东没有房产。
所以我顺带着查了一下他父母的信息,彻头彻尾的黑龙江人,最近几年甚至都没有什么离开黑龙江的车票机票记录。
职业是自由职业,更详细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跟他们户籍所在地的警方联系。
不过暂时我还没有联系。
而这个劳大鹏,大学是考到吴东来了,倒也不是什么好学校,可毕业之后,名下就立刻多了一套房产。
户口也从街道办迁移到这套房产之下。”
程煜点点头,这些信息他也看出来了。
“这套房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没问题的,但这套房是你们程氏集团开发的,而且预留了一大部分,给集团里的各层管理人员。
我在房产局那边的内部网络上查询了一下,以他这套房的面积,相匹配的基本上是程氏集团总部中层管理人员,或者下属分公司的高管才能分配。
当然,所谓分配,我查了一下,应该也算是集资房,按照当年的建筑成本,一套三五十万的样子吧。
地价部分是由程氏集团承担的。不过这个小区在城内算是高档住宅了,开盘的时候,那部分拿出去销售的房屋,均价高达六万多。
由于数量本就不多,里边住着的又多是程氏集团的经理人,是以当初买到这个小区房的人,也都不愿意出手,现在二手房的成交极少,最近一笔成交的,均价接近十万了。”
程煜点了点头,又问:“所以,按照这个劳大鹏的背景,你认为三年前他是买不起这套房的?”
“这个我不得而知,毕竟他父母的情况我还没有进行过进一步的调查。
自由职业者,说白了就是个体经商户,登记在册的经营项目是一个客栈,规模未知。
所以他们家具体是否有足够财力,我不敢胡说。
但是我查了一下关于这套房的具体情况。
当初这套房转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