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程煜刚才对管路说的那番话,他其实也明白,人家矿场的确没有义务负担到底。当时他的叔叔舅舅,去矿场找人的时候,也只是苦苦哀求,并没有闹事,也正是因为明白,从法理上,矿场要负的是地面坍塌的责任,而不可能把他父亲的情况判为工伤。真要闹到打官司那个份上,能赔多少还不好说。
谭午廉真正纠结的,其实在于矿场事后用手术费用要挟,让他们主动跟矿场解除了劳动合同,这一下子让谭午廉家里失去了最大的经济来源。
“嗯,我能理解。”
“正好,我们认识你父亲工作单位的老板,我试着跟他沟通一下,至少解决你父亲以后的工作问题。而至于养病期间的待遇,我只能说尽量帮你争取。”
谭午廉双眼放光,欣喜道:“真的么?”
程煜点点头,谭午廉又道:“那就太谢谢您了!待遇什么的我们不敢多求,只希望等我父亲腿好了之后,矿上能让他继续工作。只是,我爸可能没办法下矿了……”
“这个也比较巧,因为刚才电话里我那位朋友跟我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我顺带着提了一下你,当然,他并不清楚你父亲就是他说的那个出事的矿工,但是他当时就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如果你父亲真在他矿上,他可以给他提个工段长,这样收入会高一些,也不用下矿了。现在两件事并成一件事,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真的?”谭午廉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