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程煜有些惊讶的,是杜小雨及其父母竟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安全问题,似乎他们也认为,这样的一个仓库,根本就不会有小偷来光顾,值钱的小物件没有, 想搬走仓库里的货物,就得折腾出大动静,手段再如何高超的小偷也绝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仓库里,竟然能藏着价值连城的宝贝。 其实,最让杜长风他们放心的,是这瓷器无论是否柴窑,那也都是明朝以前的老物件,这种东西被偷了,一般的小偷想出手都没渠道,收藏界的人,除非失心疯才敢收这批绝不在民间收藏名录内的瓷器,尤其是但凡有些见识的,看到这批瓷器恐怕都会叹为观止,当下就会怀疑这是失传已久的柴窑,到时候只怕是不 报警抓那个卖主就算好的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批瓷器的存在,过路的小贼偷不到仓库里来,而专业的大盗又都是有的放矢,绝不会贸 贸然跑到江边一个小仓库里来一展身手。 离开仓库去取车的路上,杜长风问程煜:“所以你是想好了要拿那个院子做文章,所以才买的那个院子?” 程煜摇摇头,说:“这还真不是,我原本就是想在这附近找个安静的民居,这附近不是有不少老胡同老小院么?一来我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就像是这个仓库现在的模样,对外名义上是工作室,其实就是给自己找个安静的去处。顺便这段时间也好放置这批东西,我总得想个相对周全的方法才能把这些瓷器捐出去啊。否则,平白无故的乱捐,保不齐还会给自己带来些麻烦。可没曾想我那房子没找着,倒是听说这里有这么处院子,过来看过以后,我觉得您肯定得满意,即便是停车这些有些不方便,但对您来说反倒不叫事。一是水警支队的院子里可以给您停车,而是您大不了把附近哪个房子买下来,改造成车库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就优先买那套院子了。这个仓库倒是意外之得了,汤承志听说我原本的目的之后,表示这个仓库他现在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尤其是我这边一个多亿直接 付了现款,他那边工厂肯定要扩大规模,自己的仓库也就彻底建起来了,这边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于是就便宜我,连钱都没收我的。” “这里地段虽然还算不错,但仓库产权在港务部门,又是十年前租下来的,想必租金也没几个钱。卖你这么个大少爷的人情,这点钱花的值。” 程煜笑了笑,说:“也就是我觉得汤承志那个人还算是不错,所以就想,如果在他家的祖宅里发现了一批珍贵瓷器,而现在这个宅子却又已经被卖给了您,从法理上,宅子里的一切物件也都属于您了,于是您决定把这些瓷器上交国家。而您又考虑到这或许是汤家祖上的私藏,所以又征求了汤家的意见,他们也跟您的 想法一样,两家不谋而合,都愿意将这批瓷器捐给国家。然后彼此成就一段美名……” 杜长风笑着直摆手,说:“你少跟我这儿给我灌迷魂汤,什么美名不美名的,你不过就是怕麻烦而已。否则,你直接说是从你家后院挖出来的,谁也不能说个 不字。” 程煜也笑了,说:“这我还真想过,只不过,从老程那院子里挖出来这就势必会让人联想到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墓葬了,您是知道的,老程那院子,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岳飞抗金的重要战场之一,在那儿挖出这么多古瓷器,非得惊动无数媒体不可。而您这院子,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因为它本就是数百年的老宅,至少也是清朝所建,地底下有个秘藏的地下室,由于战乱的缘故,祖上的老人没来得及跟后人交待也是非常正常的。而且,汤家拳拳爱国之心本就摆在那儿,虽说我 们借口在这宅子里挖出这批瓷器只是借口,但真要是在他家宅子里发现了什么,他们决定捐给国家也不稀奇。” “即使如此,你又为什么还要告诉相关部门,这瓷器是你从越南买回来的?” “那不是担心有关部门不死心,保不齐就会琢磨,既然挖出了这么一批瓷器,保不齐还有其他东西,于是要求在你这块地上使劲儿挖挖,那您和我妈想住进这院子怕是就遥遥无期了。我跟他们编个故事,是为了让他们别多想,用这样的名义,是为了在宣传上不至于让政府部门陷入被动。我这么替他们着想,他们应该 感激涕零,然后您这宅子的土地使用年限,您大可以提提要求么。” 杜长风点了点头,笑着骂道:“你这小子,才多点大年纪,倒是把政治上的事情琢磨的透透的。”随后,他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这件事,不易操之过急 ,我回头先找人给院子里设计一番,然后着手进行清理和打扫……” 程煜赶忙打断了杜长风的话,说:“设计这事儿不着急,真要是捐出了那批瓷器之后,您这院子很多细节都有可能发生变动,这设计总要根据土地使用权限以及房屋院子的实际情况才能设计的好吧。我觉得,您就直接先安排人手,到院子里来进行除草地面找平以及屋子的简单清扫等等工作就行了,在这个过程中就可 以宣布意外发现瓷器这事儿了。当然,您得先跟相关部门商量好,彼此间需要配合着来。” 杜长风想了想,倒也是程煜所说的这个理,毕竟,真捐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