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1 / 2)

秋雁山在三层小楼里找到了自己的其他四位队友。

这五人小组里面有两位是新加入的游戏者,另两位是老手,不过秋雁山没和他们打过几回照面,对这二人知之甚少。

25日凌晨零点三十分,五个人坐在小楼三层的客厅里,开始进行第一次小组会谈。

这小楼里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房间里的电还能用,但几位游戏者都没有要开灯的意思,只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观察对方。秋雁山挑了张靠背椅,也没管上面的污渍,大喇喇地盘腿坐好,开始毫不掩饰的打量或坐或站的四个人。

棕红色头发的小个子女人倚在窗边,不时关注外面的情况。她穿着破洞裤和花背心,背心外面还套了个小马甲。透过裤子上那七八个破洞,可以看到女人左腿缠着一圈又一圈绷带,一直到脚踝处都有,看起来像个缠了一半的木乃伊。

坐在房间死角里的男人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他屈膝坐在地上,身前摆了个敞开盖的长盒,正伸手将里面的金属零件拿出来细细擦拭。

那盒子是战场投放的第一波武器,应该也是这栋小楼里品质最好的东西,惹得秋雁山不由多看了两眼。

除此之外,两位新人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左侧是位穿着短裙的长发女生,右侧的男人却是五人中最吸引眼球的存在。

这位仁兄穿着深紫色燕尾服,头戴一顶同款高脚帽,手上是雪白整洁的缎面手套,那头金发即使在昏暗的夜色里,仍就好似散发着熠熠光辉。

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金发男人转过头来,他右手在胸前打了个响指,一朵火红色玫瑰便突兀的出现在两指之间。

男人手指一弹,那玫瑰便顺着力道轻飘飘落在秋雁山膝旁:“这位英俊的先生,交个朋友?”

秋雁山不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镇定的新玩家,她拾起玫瑰,笑了笑:“我叫燕山。”

金发男人站起来,脱帽欠身行礼:“鄙人斐瑞·伦道夫,来自美丽富饶的底格里尔,是位四处流浪的三流魔术师。”

他这自我介绍算是给大家开了个头,窗边的女人转过身来:“我是邦妮。”

角落里的男人看了看秋雁山,沉默一会儿才道:“韩平。”

韩平?上一局时封勋队伍里的神级狙击手!

秋雁山背脊倏地挺直,与韩平对视:“没想到这局咱们竟然成了队友,幸会。”

韩平没吭声,又重新低头擦那些零件。

邦妮将被风吹得呼啦直响的玻璃窗合上,走过来随手拉了把椅子:“怎么,上一局的仇家?”

然而在多面战场里,除了队友其他人全是仇家,这问题简直不用回答。秋雁山耸了耸肩:“他的狙很厉害,干掉了我们队里两名同伴,而我连他正脸都没看见过。”

“侥幸而已。”韩平闷声道:“最后还是输给了你们。”

多面战场在游戏结束时并不公布获胜队伍所有成员的名单,但这不妨碍邦妮进行某些猜想:“所以,为了能量守恒,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小组一下接纳了两名新人吗。燕山,你们小队上一局是不是得了第一?”

秋雁山摊了摊手:“不如我们先听新人做完自我介绍?”

邦妮:“好吧,你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沙发左侧的长发女生身上,后者缩了缩脖子,颤巍巍道:“呃……我,我叫方兰,是个学生。那个,我其实想问一下……”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另一名新人则笑眯眯的扬了扬手:“顺带,鄙人也想问一问,这只手环又是怎么回事?”

三名老玩家互相看了看,韩平率先垂下眼皮,秋雁山对邦妮做了个请的手势,后者翻了个白眼:“行吧,你们大老爷们儿就是不耐烦这种带新人的活儿。”

被迫变性的秋雁山咳了两声,脸皮很厚的把这句玩笑话笑纳了。

格莱格的多面战场,没人知道它的来历,被投放进来的意识体大多来自各个不同的世界,他们的身体在本世界沉睡,意识则被带进战场。每场比赛共有150名游戏者,每5人随机组队,30支小队在72小时内互相厮杀,直至留下最后一人,或者时间终结,系统评定生存力最强的一位游戏者。

“厮……厮杀……?”方兰惊恐地抓住背包。

“原世界的身体不会死亡,你可以把这里当做一个虚拟游戏战场,但死亡后不能重来,而且受到伤害时,痛感也是百分之百的。”邦妮解释道:“所有人的右手手腕上都有一只智能手环,将你的拇指按上去确认身份,然后,控制面板就会弹出来。”

斐瑞依言将左手拇指搭在右手手环上,那手环通体闪过冰蓝色冷光,仿佛有无数数字代码从环身一闪而过,斐瑞拇指按过的地方,渐渐亮起一串倒计时。

“那是游戏剩余时间。你按下旁边三角形图标,控制面板就会投影在你面前,但上面的内容只有手环的主人才能看见。”邦妮慢慢给两位新人示范:“当然,如果你想与其他人共享投影画面,只要添加一个授权,并让对方按住你的手环即可。”

相比战战兢兢的方兰,斐瑞表现得非常镇定,他甚至有些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