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的存在,真的是刀剑付丧神吗?
清少纳言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放弃了。
策马奔驰回去的织田信长回到家中后,就把身上沉重的盔甲脱掉了。
宗三左文字被他随意地丢在了榻榻米上,和随意摆放着的盔甲一起。
“终于能换回平常的衣服了啊,盔甲穿着硬邦邦的,就算是想要休息也根本不能休息嘛。”织田信长叹了一句,“不过田乐狭间总是有些耳熟呀。历史课上老师讲过吗?算了,就算讲过我肯定也没有听到。晚上的时候再去看一下历史书吧,真没想到我也有主动去学习的时候。”
……?
清少纳言陷入了深深的迷茫,难道……你也是穿越的?
但是,穿越还带着历史书,也太作弊了吧!他穿越的时候除了一身衣服就一无所有了啊。
比起清少纳言,织田信长的一生才更是波澜壮阔啊!
作为穿越到战国时代的现代人,不仅心态完全没崩,而且做出了这样的壮举吗?
并且织田信长看起来好像是历史学得很差一样,有历史书带到战国时代也不怎么看,但是这样的他,就是打胜了桶狭间之战。
这就是命运吧,就好像清少纳言是“清少纳言”一般,作为现代人穿越到战国时代的他就是“织田信长”呀。
以后的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
这回清少纳言没有选择进入那种沉睡一般降低对外界的感知状态,而是决定进行观察。
只是,这种情形,又给清少纳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隐隐的熟悉感。
或许这就是活得太久的副作用了,一些不甚清晰的记忆,在岁月的沉淀中变得更加模糊了。
不说别的,就听听织田信长熟悉亲切的散装英语也挺好的呀。
换好衣服的织田信长看了看被他随意放置的宗三左文字,“唔……剑的话还是带在身上比较好吧,小兴好像很重视这把剑的样子,就这么放着肯定又要被唠叨了。”
身着平常服饰的织田信长单凭衣着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国的大名,那松松垮垮的和服,只是将腰带系着,小腿就这么露在外面,肩上披着一件外袍,手臂也袒露着撑在胸前。
和传闻的一样打扮得随心所欲的呀,会做出特立独行的举动,说出骇人听闻的话语,怪不得以前会被人称作“尾张的大傻瓜”呀。
织田信长又重新把宗三左文字挂在了腰间,走了几步路,又比划了一下,“这把刀总感觉长了一些呢,挂着不太舒服,还是磨到适合的长度比较好吧,还要刻上织田氏的铭文。毕竟,信长是要取得天下的男人啊。”
明明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就被织田信长无缝衔接的地说了出来。
“听说这把刀被今川义元赋予了’夺取天下之刃’的名号,不过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了啊。”
在将这件事嘱咐给池田恒兴的时候,织田信长又稍微苦恼地思索了一下,“刻什么铭文呢?”
桶狭间之战后,织田信长的名望在战国乱世中扶摇直上,尾张的人们对他们的这位大名又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尾张,在这位创下了宛如奇迹一般的战绩的大名手下,会变成什么样呢?
“就刻上这次的桶狭间之战的事迹吧,还有我的名号。还是挺威风的吧。”
“当然,刻上主公的名号,这把刀也变得更耀眼了呢。”
池田恒兴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这样的内容,听起来非常正常,嗯,是作为人类非常正常。
清少纳言少见地感到了压力,如果他可以拥有人类的肉/体,那么他会选择连夜出逃。
谁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身体就被磨掉还刻上他人的事迹与名字。
然而现在清少纳言只是一把无法移动,任任挥使的刀剑,就连想要怨恨,都没有怨恨的理由。
最终只能坦然接受的清少纳言,变短了。
刀身由原2尺6寸变为了2尺2寸1分,刀柄处也被铭刻了金象嵌。
「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义元讨捕刻彼所持刀 织田尾张守信长」
而清少纳言没想到的是,这个印记,将会在战国时代一直陪伴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