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早上起得比以往有些晚了。
可能是最近复习缘故,生物钟都有些乱了。
别墅里静悄悄的,这样的气氛告诉时温谢晔在,只要是他在,其他人都会不自觉地把不可避免的声音降低到最小。
夏天女生大多都穿着凉鞋,凉鞋的声音自然要比运动鞋声音大些,尽管她已经把脚步放得很轻了,但还是会发出嗒嗒声。
她也不管了,反正这是自己的家,她时温不用将就别人。
谢晔正在用餐,听见脚步声,面色淡淡,依旧斯条慢理地吃着早饭。
时温拉开凳子,搅动着周姨刚端来的热粥。
她也不是很饿,只想喝点粥就行。
等可以粥可以入口的间隙,她侧头看向谢晔。
同一桌吃饭时,谢晔几乎不可能主动和她说话,有时候她兴致来了,说几句话,他大多用嗯或点头来回应,并不发表什么看法。
久而久之,时温觉得好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跟他说话的次数更少了。
可是自从那次从C市回来,两人关系明显好了很多之后,时温将十三岁之前,在谢晔面前话唠的样子找了回来。
想起昨晚自己梦见他,她于是问:“你昨天几点回来的。”
谢晔抬眉看了她一眼,语气很轻:“十点多”
时温哦了一声,又问:“昨天生意谈的怎么样?”
谢晔沉默了两秒才说:“本来是成了,不过如今应该黄了。”
时温拧了拧眉,很是不解,“为什么成了又黄了?”
谢晔放下筷子,擦了擦醉,深深地看向她,目光晦涩。
“因为……得罪了慕家。”
“……谢晔你没骗我吧?”
谢晔没再说话,可是他认真的表情无不在告诉时温他说的是真的。
时温有点懵,她本来只是随便问问,对于他工作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感兴趣,可是她没想到谢晔居然回答了。
而且还用了得罪二字。
天呐,这还是那个谢晔吗?
“没事,这次生意没了,再谈其他就行。”她安慰道,在她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到谢晔。
“不过,你是怎么得罪慕家的?”时温又问,
众所众知慕家是商业领域一把手,又是豪门中的顶级豪门,在政界也很有人脉,早年虽然生意不怎么见光,可后来洗白,所以黑白二界通吃。
向来都是赶着巴结讨好,哪有会很想着得罪。
越天这种帝都中上游的企业,人家应该看不上眼。
谢晔虽然在生意上手段颇多,但是他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不然越天也不可能在即将要破产的时候让谢晔力挽狂澜。
何况还有跟狐狸一样精明的贺泽,怎么可能还会得罪慕家的人。
可时温不知道谢晔就算再怎么理智,可但凡是和她有丁点联系的事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会被消减。
而且贺泽被谢晔派去做其他事了。
就算贺泽在,谢晔想做什么他要拦也拦不住。
“饭凉了,快喝吧。”谢晔移开目光,轻声说
对于谢晔不再深谈,时温的全身活跃的八卦小细胞瞬间跑到角落,她情绪低了些,声音有些哀怨地嗯了一声。
吊人胃口,要是你不想说,那刚刚也就不要回答了,搞得我以为我问的你都会说。
时温心里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