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暇顾及我们,但好在这一年的修行大致已有了规划,而几位师兄师姐也能帮衬着,所以也无大碍,”楚月灰回答道,“在妖毒清除之后,我们便下山了两趟,都在离凤川不远的地方。”
林星垂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修行而已,”楚月灰温柔道,“然后帮助了一些人,他们都是之前因为仙门争端,被伤及无辜的普通人,这几次下山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需要帮助的人那么多。”
“的确如此,”林星垂点点头,将一些被风卷进大殿的叶子扫了出去,站在少女身边,与她说,“之前治水,我也有过这种感觉。”
楚月灰道:“不过我也明白,纵然我力微弱,也要出手相助,这才是修者的职责所在,不是吗?”
“没错!”林星垂大力点了点头,“这点你和杳杳说得几乎一样。”
提到杳杳,楚月灰好奇地问:“她去什么地方了?为何还不回来?朝衣先前问了我很多次,在药谷时看她神色倒是无异,只是一直不回正法峰,究竟所为何事?”
林星垂也不清楚她与风疏痕的关系到底怎样了,想了想,便摇摇头,做出一副无法回答的为难表情来:“这事要听她自己的,我这个师妹,主意大。”
闻言,楚月灰笑出声:“主意大的人,往往可以成大事。”
“这话倒是不错,”少年赞同道,他用对方引来的泉水洗了手,拿着一张帕子慢慢地擦,忽然道,“楚师妹,你过会儿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们几个人这些日子吃饭一直在凑合,师父不在了……怕你吃不习惯。”
楚月灰微微睁大了眼,而后摇摇头:“怎么会,你师父的事情……”
她咬了咬嘴唇,并未将话说明白,而是话锋一转,继续道:“其实往常我在家中时,都是我下厨的,只不过来了昆仑便没了什么机会。若是你不嫌弃,不妨今日让我来试试?”
“啊?”林星垂抓抓头发,“你是客,怎么好意思?”
楚月灰见对方脸有些红,忍不住笑:“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昆仑弟子,怎会有主客之分?而且你也不必再叫我楚师妹,月灰即可,不然太生分了。”
“好好,”林星垂连连点头,“那——月灰?”
楚月灰很少笑得如此开心:“多谢,星垂。”
二人相视而笑,然后楚月灰也进了大殿,与少年一同将剩下的事情收尾。
“不知魔修的事情如何了?”她问,“前些日子,那个偷盗金丹的燕饮山,闹得整个四境沸沸扬扬,听说正法长老亲自去缉拿,但是久久未有回音。”
想到桑墟的一片繁荣,还有那个看似不靠谱,实则十分有趣的魔修,林星垂也不好说实话,只得回答:“我们见到小师叔时,他似是尚未成功,我想之后应该还在桑墟附近平乱吧,总之那个燕饮山——他也跑不了的。”
“我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楚月灰道,“若是说此人将金丹尽数拿去修炼,魔修和我们本是两种修炼体系,并不相同;但若说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来找些麻烦,却又太大动干戈……”
林星垂并不清楚其中始末,只是大约知道应该与师父的死有关。
然而眼前的少女聪明至极,他总怕对方猜出什么,纵然楚月灰是杳杳十分好的朋友,更是信得过的同门,但他却仍然不愿将对方卷入此事。
于是林星垂道:“将这件事交给小师叔吧,他可以解决的,再说还有杳杳和玉凰妖主,我想再过一阵,便能水落石出了。”
“那我不想了,”楚月灰从善如流,甩了甩手上的水,“我们去做晚饭?”
林星垂立刻点头:“好!”
几人花了两三日的时间,方将正法峰打扫了出来,齐朝衣忙完了自己剑峰的功课,于是也跑来这里找几个人玩,原本稍显冷清的正法峰因为他们的加入,竟然又恢复了曾经的热闹。
“我竟不知道,原来灵佼的机关术这么好?”楚月灰赞叹地看着在灵力驱动之下,一个慢慢站起身的巨大木人士兵,他抬手时关节各处活动自如,只是稍显僵硬罢了,但却可以进行简单的格挡和攻击动作,若是傅灵佼的灵力再强一些,那几乎是真的可以用它去打仗了。
傅灵佼一边用锉刀打磨木人的关节,一边笑嘻嘻地回过头:“其实原本它还站不起来,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嗯?”楚月灰好奇地蹲在她身边,“昆仑中还有精通此道的吗?据我所知,就算是筑峰弟子,也未必能造出这么大的木人来呢。”
“唔——”
意识到非钟的身份,傅灵佼含糊其辞:“是杳杳带我认识的,并非昆仑弟子,我想应该与玉凰山有些关系吧。”她随便说着,反正半妖和妖就差一个字,她便隐去燕饮山这层关系不提了。
“原来如此,”楚月灰点头,“来,我帮你将最后这块木头做好。”
在一旁,齐朝衣正将几块瓦片修补好,然后递给站在梯子上的江啼。
“杳杳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他有些郁闷道,“我都有一阵没能好好与她说两句话了。”
江啼想了想:“应该是快了,别着急。”
“也不知她剑法练的如何了,”齐朝衣靠在